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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出关的第二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他刚刚与孟淑雅面试了一批招聘的技术人员,满足在修真界的一切需求,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就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他却接到了家中保姆阿姨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先生,您的外婆带着家人来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杨斌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在他的印象中,“外公外婆”这几个字仿佛是遥远的星辰,虽然明亮却难以触及。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这些陌生的亲人产生交集。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回家亲自看看这些突如其来的客人。

他告别孟淑雅,驾车迅速向家中赶去。

当杨斌踏入客厅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犹如一幅失序的画卷,悄然铺展在他的眼前,瞬间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熊熊怒火。

客厅内,六位不速之客仿佛是未经邀请便擅自闯入的宾客,他们的姿态各异,却无一不透露出对这片空间缺乏尊重的态度。

那组红木沙发,原本以其高端大气的质感傲立于室,此刻却被这群不羁之徒随意“蹂躏”。

它们不再是端庄的座上宾,而是沦为了临时的休憩之所,任由身体的重量无情地压在其柔软的身躯上,仿佛在无声地呻吟着,抗议着这份不请自来的重负。

尤为令人愤慨的是,几双鞋履——这些本应被束缚于脚下的仆从,此刻却叛逆地攀上了红木茶几的脊背,玷污了它那由岁月雕琢出的温润光泽。

它们如同侵略者一般,肆意践踏着茶几的尊严,无视其作为待客之道的象征所承载的礼仪与和谐。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一位老太竟穿着鞋子,以一种近乎禅定的姿态盘膝而坐于沙发上,仿佛是在进行一场不合时宜的冥想,双脚处污垢明显。

而另一位中年人,则更是毫无顾忌地伸展着肢体,横卧在三人沙发上,他那沾满尘埃的鞋底,不仅蹬上了沙发的扶手,更像是在挑衅般地触碰着家的边界与底线。

这一幕幕景象,不仅仅是对家具的物理侵占,更是对家庭秩序与情感空间的公然挑衅。

每一件物品都在以它们独有的方式诉说着不满与哀伤,而这一切,都化作了杨斌心中那不可遏制的怒火之源。

保姆刘妈,这位家中的长者,她的双眼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从未见过主人归来时脸色如此阴沉得可怕。

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暗流涌动,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她急忙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安:“少主,我劝过他们,可他们不听,我也……”话未说完,便被杨斌打断。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决绝:“刘妈,你去休息会,这里我来处理。”

刘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她对这些自称是少主外婆的人很无奈。

看到这些人自进入别墅后,东瞧瞧西看看,上窜下跳,踩的楼上楼下到处是脚印。

她刚开口劝说一句,就遭到无情的恶语相向,吓得她只能干着急。

听到少主的话语,她深知少主没有怪罪她,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杨斌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射向那六位不速之客。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你们是谁?”

这六人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惊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知道他们做的太过分,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回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杨斌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深知这些人并非善类,今日若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日后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于是,杨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问道:“这里是你们的家吗?谁给了你们胆子到这里来撒野?你们会尊重人吗?都给我坐好,一群没教养的人。”

面对杨斌的三连问和斥责,六人互视一眼,那个躺在沙发上的中年人极不情愿地坐起来,老太婆也被杨斌的气势所震慑,乖乖将双脚放下。

另外几人也将自己的双脚从茶几上拿下来。

在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拉长。

那中年人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如同冬日里僵硬的树枝,在寒风中艰难地挣扎着挺直身躯。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透露出内心的不甘与抵触,仿佛是在无声地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命令。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瞥向杨斌那冷冽如刀的目光,时而又偷偷瞄向同伴们,试图从他们的脸上寻找一丝支持或是共鸣。

然而,他得到的只是更加明显的尴尬与不安——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面孔,此刻在杨斌的威严之下,竟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

随着中年人缓缓坐直,整个客厅的气氛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杂乱无章的坐姿逐渐变得规整起来,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悄然改变着这片空间的秩序。

杨斌原本以为他们会道歉,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个极不情愿坐起来的中年人,犹如一只慵懒的狗熊,慢悠悠地拿起茶几上的和天下(尊尚 5000)香烟,叼在嘴上,然后不紧不慢地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后说道:“你这是何种态度?这些人可都是你的长辈,你的亲人。

这是你外婆,这是你大姨,我是你大舅,这是你二舅,这两位是你的大表哥和二表哥。

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见到我们非但没有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尊称,反倒说我们没教养。

今日,我定要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一番。”

“呵呵,”杨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与冷漠,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北风,轻轻吹拂过那所谓的亲情的薄纱。

“你说她是我外婆、你是我娘舅?他们是我妈的亲人?可在我的记忆深处,却寻不到关于你们的半点痕迹。

难道是我失忆了,还是你们从未真正融入过我的生命里?”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清晰的痕迹,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来自骨髓的疏离与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