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份秘诏,是夜黎通过媚术让背北辰帝写下的,事后他根本不记得他从颁发过。
后来传来消息,说南宫渊来回京的路上,遭遇的刺杀,丢了性命,他还心生疑惑,不明白南宫渊这个时候,为何会无诏进京。
他也派人去探查过,确实没有查到南宫渊的消息,本还想着要重新派武将去驻守烟朗城,却又收到了,前线传来的战报。
得知南宫渊不仅没有死,且还又连破了两次东离的攻城,此时的北辰帝面上虽然高兴,心底却微微起了猜忌之心,再加上夜黎在其耳边吹的耳边风,便对南宫渊有了些许的不满。
因此,这才原本早就该出发的军粮,迟迟没有发出,也是想着给南宫渊一个警告,让其明白这北辰是谁做主,让其,不要以为自己打了几场胜仗,便可以功高盖主,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心眼里了。
下面的人猜测北辰皇帝的心思,便在筹备军粮上面更加不上心了,再加上有着夜黎从中作梗,于是军粮之事便一拖再拖……
如今年也过了,韩一一看着还赖着不走的两人,心底很是无语。
“云公子,过年的时候就没有回家,如今还不回去,家里人不担心吗……”。
“无妨,年前出来之时,便已经知会了家里,再者以往巡查酒楼,也会常外面又走动,他们也都已经习惯了……”。
韩一一:……我是那个意思。
见人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韩一一有些无语,不过还不等她再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门外张婶子的声音。
“一一,一一在不在家……”。
“在的,在的,来了……”,韩一一只好起身去开口。
看着韩一一的背影,云萧不由勾了了勾嘴角,眼底竟然有着笑意。
他自然听出了韩一一这是想赶自己离开,可如今的他,越发的觉得,逗一逗面前这个女子很有趣。
再者,若是此时自己走了,便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回来了,他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知道韩一一被那个废物伤了心,一时半会不会想男女之事。
可他不在乎,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其接受的,再者,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韩一一也越发的了解了,她就是个性子爽朗,却嘴硬心软的人。
所谓好女怕缠郎,他就不信他还缠不住她了,想至此,云萧的嘴角竟然露出一抹无赖的笑来。
不过为了防止,韩一一再开口赶人,他便打起了两个小家伙的主意。
韩一一刚打开门,就看到张婶子一脸的笑容,不由开口问道。
“可是黄家又有热闹看了……”。
听说,因着其儿媳妇天天跟其吵架,前些日子竟是直接给气病倒了,如今好似都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张婶子被韩一一的话,问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由笑着轻拍了她一下。
“你这丫头,竟想着看热闹,没有热闹给你看,我过来是找你帮婶子个忙……”。
韩一一还以为又是黄家出什么幺蛾子了,听到张婶子要找她帮忙,忙开说道。
“婶子,还给我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说起自己来的目的,张婶子的嘴角又扬了起来。
原来是如今过了年,大牛便已经十五了,年前的时候,张婶子就托人想着给大牛张罗一门亲事,没想,今日那媒人,竟是直接把那姑娘给带了过来。
因着大牛竹编的手艺,张婶子家也因此存了些银子,如今房子也已经盖了起来,生活条件在这竹山村也能排的上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一说给大牛张罗亲事,媒人竟是把姑娘都给直接带过来了。
然而张婶子却是怕大牛的木讷性子,怠慢了人家姑娘,便想着让韩一一过去,也能一同陪着人家姑娘说说话,顺便看看这姑娘的脾气秉性,如此即便是不成,也不至于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韩一一听到张婶子的话,自然满口答应,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相亲吗,自己虽然没有相过亲,可是在电视上看过啊,两个不认识的人,如此两面,想想还是挺好玩的。
张婶子见韩一一那亮晶晶的眼睛,知道她这是又把这当热闹看了,不由又笑着轻拍了她一下。
“好了,好了,快些跟我走,人家姑娘还在家里等着呢……”。
原本张婶子想着让大妮和二妮过来喊韩一一的,又担心这两个丫头把话说不明白,这才自己跑了过来。
韩一一见张婶子着急,便对着两个孩子喊来一声,让他们不要乱跑,人便跟着张老婶子快步出了门。
因着如今家里还有两个大人,韩一一倒是不担心两个孩子的,不过等两人都走了一半的路了,才发现,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
韩一一见一同跟上来的人,不由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大少爷跟着做什么,人家那可是相亲,自己长啥样自己不清楚吗,这货往那一站,还有那个姑娘能看上大牛啊……
此时的张婶子也注意到了一同跟来的云萧,张婶子自然也是认识云萧的,不止是上次他们找韩一一时去过她来,这些日子,张婶子也知道了,这个长的好看的公子,还云来酒楼的少东家。
大牛的竹编能卖的那般好,还得多亏的云来酒楼,因此张婶子对面前的人很是客气。
而因为上次,寻找韩一一之事,云萧对张婶子的印象也不错,于是便笑着开口问道。
“婶子,我可是一起过去看看吗……”。
其实云萧倒是没有什么目的,也只是单纯的好奇,可他既如此说了,张婶子哪有不同意了,忙满口答应。
“当然,当然,只要云少爷,不嫌我家简陋就行……”。
至于云萧去了,会不会影响人家姑娘对自己儿子的印象。
张婶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她们这些农户人家,跟这面前的京都少爷,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没有比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