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跟在珍珠身后,思绪混乱,不自觉的很快就走到了长春宫,长春宫的院子里,她看到了小福子兄弟。
珍珠转过身来,颐指气使道。“你站在这候着,那三个小太监跟我进来。”
珍珠一进殿,便跪在地上恭敬行礼。
“请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安。”
“皇后娘娘吩咐的,奴婢都已经照做了,果不其然,在某一位主儿的妆台抽屉里发现了朱砂。奴婢带了一些来,还请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过目。”
嘉贵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皇后接过了珍珠手上的盒子,用护甲拨弄着,又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皇上焦心的问道。“如何?”
富察琅嬅却心里暗自道,金玉妍这个蠢货,果真是上不了台面,如此一件小事也做不好。
不过也罢了,也算借她的手,为自己除去了两个皇子。
她又怕金玉妍攀咬自己,便神色凝重的说道。“请皇上闻闻,这盒子上沾的,是什么气味儿。”
皇上接过了盒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慢慢的拿起了盒子送到了鼻子下面。
殿内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的眼神却看向了金玉妍,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冷冷开口。
“是玉氏桃花冰肌露的气味儿。”
这下,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金玉妍的身上。
真相被揭露的这一刻,金玉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嘴唇不自主的抖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嘉贵人,宫中只有你一个人用这种东西擦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站了起来,指着金玉妍呵斥道。
金玉妍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她连滚带爬的爬到皇上的脚下,拽住皇上的衣摆哭喊道。
“皇上,您要相信嫔妾啊,嫔妾也不知道为何在嫔妾的妆台抽屉里,会有一盒朱砂啊。”
珍珠却此时开口道。“回禀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奴婢确实是在嘉贵人的妆台抽屉里,发现了这盒朱砂。”
“奴婢搜查时,嘉贵人的宫女贞淑还百般阻拦,不许奴婢搜查,如此看来,贞淑是嘉贵人从玉氏带来的亲信,她应该也是知情的。”
富察琅嬅冷声道,“殿下的几个小太监,你们都抬起头来,嘉贵人,你好好瞧瞧,看看他们你是否都认识。”
金玉妍只看了一眼,便慌张的摇了摇头,“回皇后娘娘,嫔妾并不认识他们。”
上首的富察琅嬅眼神转了转,便开口道。
“小安子,既然嘉贵人说不认识你,那你便自个说吧。”
殿下跪着的一个小太监开口道。“奴才小安子,在内务府当差。”
皇后自顾自开口。“这个小禄子是御膳房专门管给鱼虾喂食的,到底是谁指使了你,给那些鱼虾下朱砂的。”
小禄子神色紧张的跪下磕头,开口道。“请皇后娘娘饶命,是嘉贵人指使奴才这样做的。”
“嘉贵人还说,如果奴才不照做,她就会杀了奴才的兄弟小福子,也会去找别人做的,奴才,奴才万般无奈之下,才,才答应嘉贵人的啊。”
慧贵妃看好戏般,戏谑的开口。
“那么小福子,嘉贵人是否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啊。”
小福子也带着几分哭腔道。“有,嘉贵人拿我们兄弟二人的性命威胁彼此,让我的兄弟小禄子给鱼虾里下朱砂,让奴才在仪贵人的炭里下朱砂,所以,所以仪贵人的龙胎才会那么快就死在腹中了。”
仪贵人闻言,哭的稀里哗啦,不能自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那可怜的孩子,竟然受了那么大的罪。
皇后笃然大声道。“那小安子呢。”
小安子解释道。“嘉贵人在玫贵人有孕之后,因为对玫贵人心存恨意,就问奴才要了不少朱砂,但是,但是奴才也不知道,她要朱砂居然是去害人呐。”
说完,小安子将头埋的低低的。
嘉贵人期盼着有人为她说句话,可是放眼望去,后宫嫔妃竟然没有一个与她和睦的。
她闭上了眼睛,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皇后开口道。“皇额娘,皇上,儿臣查到了,便是这些,事情还需要皇上,皇额娘定夺。”
太后看了看开口。“就凭一面之词,也不能定了嘉贵人得罪,方才珍珠不是说过,嘉贵人的宫女贞淑拦着不让搜查,不如传她进来问一问吧。”
“也好,珍珠,你去带贞淑上来。”
珍珠对站着的贞淑说道。“是不是真心对主子,就看你得了。”
贞淑强装镇定的说道。“我自然对主子忠心耿耿。”
贞淑进殿,便恭敬的行礼。
“奴婢请太后,皇上,皇后娘娘万安。”
富察琅嬅细细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贞淑,开口道。
“贞淑,为何本宫方才让珍珠去搜查各宫,你为何拦着不让。”
贞淑像是极为为难,她聂诺道。“奴婢既然不远万里跟着主儿从玉氏来到了这里,就要一切以主儿为主打点一切。”
“打点什么。”海兰好奇的问道。
贞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转身对着金玉妍重重的磕了个头,带着哭腔道。
“主儿,奴婢从玉氏跟您来到大清多年,这些年为您做事尽心尽力,可是后宫众人接连有孕,主儿肚子却一直没动静。”
“主儿便变得脾气暴躁,喜怒无常,每每还,还逼迫奴婢做一些奴婢不愿意的事。”
“何事。”皇上问道。
贞淑鼓足了勇气,大义凛然的开口道。“主儿,您做的事情,实在是非人所为啊。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请您原谅奴婢不忠。”
说着她便转身对着上首的三人说道。
“奴婢知道主子们要问什么,三位主子都看重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我们主儿生怕别人生下第一个皇子,便指使小福子和小禄子做了恶事,以此来除去玫贵人和仪贵人腹中的龙胎。”
丽心见状,指着贞淑的鼻子骂道。“贞淑,主儿待你我不薄,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来陷害污蔑主儿。”
贞淑却哭道。“正是因为我还有良心,我才说出来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