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觉得酥酥作为青丘神狐,以前在少司命神身边,肯定有着不小的作用,而非什么宠物。
“嘛,很有可能……”酥酥深以为然,“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不是你最先这么喊我的?”
秦牧心中无言,他以前偶尔那么喊酥酥,只是玩笑之意,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歪打正着了。
至于酥酥说自己不知道,秦牧有些怀疑,这小狐狸,可很长时间都把他蒙在鼓里。
面对秦牧那怀疑的眼神,酥酥没有搭理,自顾自地埋头干饭。
秦牧也化身干饭人,好好犒劳自己。
倒是苏媚动作优雅,显得格格不入。
有道是物以类聚,苏媚都不知道是秦牧把自家长辈给带坏了,还是酥酥就是这样的性子。
苏媚浅尝辄止,然后在旁边开始推演。
寻常炼气士推演天机,会极为损耗自己的气运和道行。
不过苏媚身份特殊,又有法宝护身,只要不是过于逆天的推演,对她造成不了什么损失。
秦牧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苏媚的动作,心道这门手艺,算得上老天爷赏饭,没那个天资,先别说算不算得准的问题,而是会遭多大天谴的问题。
过了片刻,苏媚停止了推演,静静地坐在那里。
秦牧见状,询问道:“附近没有?”
苏媚闻言,微微摇头道:“方圆百里之内没有,百里之外,我只能推算出有凶兽藏匿起来,但无法算出其位置。”
秦牧挑眉,摸了摸下巴,“看来那些个凶兽适应能力很强啊,这么快就能隐藏起来。”
之前已经见识过苏媚的推演手段,找到了好几头凶兽的位置,所以秦牧并不会怀疑苏媚的能力。
酥酥吃得肚子滚圆,正在那里迈着小碎步,绕着秦牧转圈圈消食。
听到两人的对话,酥酥悠悠道:“普天之下,万物皆有迹可循,没有谁真能躲过天道的窥探,除非是天道压根不在意。”
秦牧不禁道:“人家苏姑娘又不是天……”
“嘛,我只是举个例子。”酥酥摇头晃脑,“你们都不会夜观天象的吗?”
秦牧抬头看天,然后道:“我的观星术,只是略懂皮毛……”
就算这星空有什么提示,他也看不太出来,自己又不是算命专长。
苏媚隐约明白酥酥的意思,一双美眸泛起光彩,观察着整片夜空。
好一会儿,苏媚才收回目光,“太混乱了,我的道行不够,看不清楚。”
“什么?”秦牧听得莫名其妙。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酥酥摇头叹气,爬上秦牧的肩头,然后仰着小脑袋观摩夜空。
它抬起一只小爪子划拉,面前便有一幅夜空图案出现,正是昨夜飞星降临的场面。
然后场景缓缓变化,模拟出无数碎块降落大地的轨迹画面。
其中最近的几个位置,恰好就是他们之前遭遇到凶兽的地方。
秦牧愣了一下,昨晚他亲眼见识,但也没法这般精准的模拟出来。
酥酥一爪子点在一个位置,不紧不慢道:“三百里外有一个,不过对方正在移动,得早点赶过去。”
秦牧目露惊讶之色,因为他发现酥酥展示出来的画面确实是实时图,而非固定点位图。
“这,你怎么知道?”秦牧有点想不明白。
这推演的能力,可比苏媚恐怖多了,难不成酥酥的小脑袋瓜里,装着一个超级计算机?
“这很难吗?”酥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天上有残余的气息,只是稍微看一看,算一算,便能确定他们的降落之地……至于怎么确定他们在移动,他们同出一颗飞星,皆沾染上了同样的气息,就算隐藏得再好,只要离我不是太远,我就能发现。”
好家伙,这说得轻巧……秦牧心道,这没点通天的本事,谁能做到这种地步?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赶过去!”秦牧来不及想太多,直接起身。
苏媚没有怀疑酥酥,甚至深信不疑,还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差了太多。
秦牧一行趁着夜色,一路疾飞。
酥酥蹲坐在秦牧的肩头,悠哉悠哉地吃着零嘴,然后指引着方向。
没过多久,秦牧几人就来到酥酥标记的位置。
酥酥看向下方没有异常的大地,开口道:“在地下深处十里。”
“这么深。”秦牧面露讶色。
苏媚闻言,拿出阵盘施展道术,然后带着秦牧和酥酥遁入土中,一路往下。
地下深处,一条百丈长地龙盘踞在那里,正在不停吸取着地脉之力,用来强大自身。
当秦牧看到这么一大条蚯蚓,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么大的蚯蚓,是拿来钓鲲鹏的嘛?”
秦牧还以为是什么小型凶兽躲藏在这里,却是一只大蚯蚓正在放肆的吞噬地脉。
若是放任对方这样下去,这一片土地都会被毁掉,失去生机,以至于生灵不存,过个几百年也难以恢复。
见此,秦牧和苏媚都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拿出封神玉册,先将对方镇压住。
巨大的蚯蚓感觉到强大的镇压之力,不禁停止了吞噬地脉,然后在那里疯狂扭动身躯,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抵御着镇压之力。
秦牧一手掐诀,浩瀚寒气倾泻而出,将蚯蚓四处的土壤冻得极为坚实,使之难以动弹。
随后,又有一道道极寒气息包裹向蚯蚓。
巨大的蚯蚓周身喷出一股乌黑的粘液,将那些寒气隔绝在外,避免自身被寒气冻住。
而后,蚯蚓其中的一端化作细长尖锐的矛头,一下子洞穿冻结的土壤,破开镇压之力,想要往远处飞遁。
苏媚见状,已预料到蚯蚓的动作,直接施展道术阻挡去路。
一道道灵光闪耀,凌厉的道术攻击轰击向蚯蚓。
秦牧拿出飞剑,飞剑散发磅礴剑意,径直向着蚯蚓斩下。
剑意纵横,蚯蚓那巨大的身躯直接被切割成了两半。
然而,蚯蚓的气息却是丝毫不弱,断成两截的蚯蚓各自攻击向秦牧和苏媚。
一股股乌黑的液体喷涌而出,腐蚀污染了地脉和无数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