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喝一口灵酒，再吃一块美味的鱼肉，感觉这逍遥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难得能和两位大佬同亭吃饭，秦牧悠悠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呐。”
青玄子笑眯眯道：“怎么？为神司做事很累么？”
“咳咳，还好，还好。”秦牧眨了眨眼，找补道，“主要是和两位前辈同席用膳，心境不一样。”
青玄子笑道：“哦，你很会做文，此情此景何不做篇文章，让我们欣赏欣赏？”
秦牧心中古怪，他什么时候会做文章了？昨天也只是念了一段别人写的文章。
他心思转动，端起酒杯，厚着脸皮道：“没酒没灵感啊！”
青玄子闻言，轻轻抬手，酒坛飞起，自动给秦牧斟满了一杯酒。
秦牧连忙道谢，一口饮尽灵酒，顿感浑身舒坦。
之后，秦牧故作沉咛，不紧不慢道：“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遥山不是云。”
秦牧可不会做文，只能找一篇诗文改改词，然后蒙混过去。
说罢，秦牧就拿起筷子继续吃鱼。
青玄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秦牧再开口，忍不住道：“后面呢？”
“后面没了啊！”秦牧随口道。
青玄子胡子抖了抖，他觉得还有后文，只是秦牧不说。
“说出来，这坛酒都给你！”青玄子瞪眼道。
秦牧正襟危坐，一脸正色道：“晚辈也不是贪酒，主要是前辈发话，我想破脑袋也要想出来……”
青玄子闻言，突然有一种想要收拾人的冲动。
秦牧一拍脑袋，“我想到了！后面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青玄子眉头舒展，又看向遥山神女，笑呵呵道：“这诗文不错，专为神女你写的啊！”
遥山神女表情淡然，没有什么反应，在那里小口吃着糖醋鱼。
青玄子又转头看向秦牧，揶揄道：“若是别人做此诗，本道还觉得对方是真仰慕神女，不过你小子，让本道感觉既没真心，也没实意啊！”
好家伙，有这样拆下属台子的嘛？秦牧心中嘀咕。
秦牧连忙道：“前辈怎么能这么想，我可是真心实意，我本心向明月的，只是明月不照我。”
青玄子心道信你才有鬼！活了这么久，这点都看不出来那真是白活。
青玄子一手抚须，悠悠道：“神女平素喜好文章，你小子既然会，以后有空可与神女多交流。”
嗯？这是在暗示什么吗？秦牧心道。
不过这样和遥山神女交好的机会，秦牧自然不会傻到拒绝，背靠遥山好乘凉啊！
秦牧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哦，多谢前辈赐酒。”
秦牧顺势道谢一番，直接把灵酒收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让青玄子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见此，青玄子只好又拿出一坛灵酒。
秦牧转移话题道：“对了，前辈可知少司命神在何处吗？”
青玄子说道：“早就去上界了。”
“没有分神留在这里吗？”秦牧追问道。
青玄子淡淡道：“我怎么知道，我和那位又不熟……你是帮你家那只小狐狸找人？你们这点道行，还是别想这种事了。”
得知青玄子知晓酥酥，秦牧并不感到意外，他们就住在遥山脚下，如果青玄子一点也不调查他们，秦牧才觉得奇怪。
“这样啊，那只能以后再说了。”秦牧道。
青玄子说道：“先做好你份内之事，至于那只小狐狸，你好好照顾着。”
秦牧心思转动，青玄子的叮嘱，加上先前遥山神女送的丹药……
秦牧忍不住道：“那只小狐狸很有身份吗？”
青玄子神色淡然，“一只青丘狐而已，不过如今纯血的青丘狐很少了……”
秦牧恍然，纯血青丘狐，那算得上正儿八经的神兽，的确少见，养着不是什么坏事。
秦牧不禁好奇道：“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和苏前辈有点关系？”
“苏前辈？”青玄子想了想，“你说的那个姓苏的啊，那肯定多少有些血缘关系，不过我劝你不要带小狐狸去找她，那个姓苏的，可不是好相与的。”
“呃？我觉得苏前辈挺好相处的啊。”秦牧奇怪道。
“嗯？”青玄子眼睛眯了眯，“你小子和她很熟？”
秦牧摸了摸鼻子，“不算熟吧，以前在神司里历练，去她那里历练过，见过她的真容，感觉她人挺好的。”
“啥？你见过她！”青玄子顿时惊讶不已，不住打量秦牧，不相信道，“你真见过她的真容？”
秦牧点头道：“真见过，长得那叫一个魅惑众生，时隔多年，我现在都还记忆深刻。”
青玄子惊奇，“你那个时候也就百年道行，见到姓苏的真容，居然现在都没有抹去记忆，你小子心性妖孽啊……”
青玄子很清楚那位青丘狐的能力，去她那里经历考验的司卫，十个能有九个考核不过，百人之中能见到对方真容的，一个巴掌不到，而看到真容不疯的，几乎不存在。
就算是他这种道行的，也不敢和那狐媚子走得太近。
青玄子之前查看秦牧的卷宗，居然没发现此事，想来是被那姓苏的隐去了。
“你怎么做到的？”青玄子不免好奇道。
他很是好奇，秦牧以前就那么点道行，如何经过考验的。
秦牧眨了眨眼，他能说是他上辈子阅历无数，所以才能经得住考验吗？
秦牧干咳一声，“这个嘛，有道是透过事物看本质，苏前辈长得再好看，在我眼里也不过尘埃尔。”
青玄子细细琢磨秦牧的话，点头道：“此言不错，不过本道怎么觉得你小子还没有到这种境界呢？你小子一直偷瞄神女，真以为我看不见？”
秦牧：……
他只是在观察神女有没有什么反应，当然也有一点好奇神女面纱下的真容。
“当初是考验，自然心境不一样，若是看什么都是尘土，这岂不是太无趣，人终究是有情的，看到美好的事物是欢喜的。”秦牧一本正经道，“天地认可大秦，证明天道也会挑选，并非无情，生而为人，自是做不到无情的。”
“哦，这就是你偷看人家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