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谢宴礼,沈青骄的回应让他似疯了一般,沉寂多年的火山在一夕间猛烈爆发,火焰喷薄。
扣着她双手的手忍不住松开,改捧在她的脸颊上,而箍在她腰间的手再度用力,将两人的身子贴合得更加严丝合缝,似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他唇每掠过一处,那滚烫急促的呼吸便如细碎的火焰,溅落在沈青骄战栗的肌肤之上。
沈青骄忍不住哼了一声。
而这一声,激得谢宴礼再度将唇移回她的唇上,两人的喘息继绻缠绵,难舍难分。
直到沈青骄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儿来,她才不得不攀住他肩膀躲开他的唇,伏在他的肩窝处喘息着。
细密炙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脖颈之上,两人曾经在床笫上的那些记忆一点点回归,他忍不住轻咬住她的耳垂。
本来扣在她腰间的手再也安分不了,隔着她薄薄的中衣,一点点的摩挲着。
“娇……”
他再也忍不住,再度唤着那属于两人缱绻缠绵之时的专属称呼。
但却是这一句,让沈青骄忽地清醒了过来。
她猛然抓住他造次的手,另外一只手也推搡着他。
觉察到她的抗拒,他也停下了动作,但那猩红带着满满情欲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明明是黑夜,明明伸手都难辨五指,但沈青骄却好似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神情。
许是暧昧的气氛,又许是刚才她自己也不受控,她开口的声音都忍不住软了几分。
“我不是孟春娇。”
不知为何,明明之前在他身边的孟春娇也是她,但她想到他还是将自己当做孟春娇,心里就没来由觉得不畅。
“我知道,你是沈青骄,也是骄骄。”若不是这一次他小姨来殷家参加赏花宴,他可能到现在都还查不到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虽然现在他还是不了解她的真实身份,但至少清楚,她不叫孟春娇,叫沈青骄。
他也想过,这个名字会不会也只是她的伪装?并未真实。
但他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和孟春娇不一样。
“我不喜欢。” 沈青骄扭头答道。
“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叫你骄骄?”
是吗?不喜欢他叫自己骄骄?
不是,她应该不喜欢他现在这般对自己,毕竟现在两人没关系了,她也将要成为殷华的妻子,她怎么能在这,和他偷情?
而且,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对,不喜欢,刚才不过是肉体的欲望,她是个正常人,有需求很正常。
他深夜闯入她房中,她该将他赶走的。
脑子的想法形成,她的手就再度推了他一下,这一次,她的力度大了些。
谢宴礼没防备,被她推翻躺到她身侧。
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沈青骄就一骨碌从床上起来,站到了地上。
“你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很快我就要嫁……”
可没等她说完,谢宴礼就翻身而上,直接拽住她的手,将人再度拉了过来。
沈青骄猝不及防,直接就跌到谢宴礼的身上。
他的手压在她的后腰上,不让她动弹。
“嫁?你早已嫁给了本督?你还想嫁谁?本朝可是有律法,犯重婚罪者,一律重罚。”
沈青骄用力抵着他的肩膀,奈何人不给她撤离。
她有些气急败坏地捶了一拳在他肩上。
“你放开我。”
“不放,你是我的妻,我死都不放。”
“你的妻是孟春娇,不是我。”
“可我娶的就是你,彻夜纵欢的人也是你,我又不眼瞎,还能认错媳妇?”
“可你的婚书上,是孟春娇不是我,我马上就要嫁给殷华了,你这样做,是勾引有夫之妇,也是犯罪的。”
却不想谢宴礼忽地轻笑出声,“那我便勾引了,你这个有夫之妇不也上钩了?”
“谁上钩?就你那差劲儿技术,我才不稀罕。”
沈青骄也就是嘴快,顺嘴就答了。
可说完后,才觉得不对劲。
她身下的这个狗男人可是最记仇的,也是最不能说他那不行的。
她这是久不与他欢愉,竟忘了这茬。
曾经这般说过他,之后,她整个人差点就报废了,下床双脚都打摆子。
她慌忙挣扎,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个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
“看来本督还是太客气,让你忘了本督的能力。”
沈青骄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她这张嘴在他面前就该缝起来,不然总是逞一时之能,又口不择言。
可为时已晚,她再度被谢宴礼堵住了唇舌,这一次,他吻得不容抗拒,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吻着唇的力道也带着浓浓的攻击性,粗野至极。
双手更是直接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手,手指一点点扣进去,直至十指相扣。
很快她在唇齿再度染上他清冽的气息,而这股气息也像是浸了迷药一般。
她再度沉沦。
而他根本就不给她再反抗,再退缩的机会。
唇舌从她的唇边移开,给她喘息的机会,但同时下移,啃咬过她的耳垂,脖颈,锁骨,肩窝,最后落在她中衣领子上的衣扣之上。
牙齿咬住那晶莹剔透的白玉扣,用力一扯,扣子被他咬掉,嘣到了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来的凉意,让沈青骄忍不住战颤了下,本能动了动手指,想要去阻止他的行为,但双手被他扣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
月儿越过云层,终于探出了头来,月华倾泄,洒在窗外的桃枝上,沉寂了许久的桃花蕊终于在枝头上悄然绽放。
冷寂的院子,顿时添了几分春色。
温暖的屋里亦迤逦满室春意。
吱呀声,轻吟声久久不歇。
五更声起,他终于餍足。
久干逢露。
愉悦是真的。
不想再动弹也是真的。
被他扣在怀里,脸埋在他怀中,即便沈青骄很想将人推开,但就连动一下手指头,她都觉得累。
直到她感觉手腕上传来一股凉意,随即是叮咚碰撞的声音,她才掀了掀眼皮,看向自己的手。
莹白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两个细细的玉镯儿,在月色中发着淡淡的光。
“这是最近盛京最流行的,我觉得和你很配,便买一对。”
但沈青骄却抬手想摘下来。
谢宴礼压住她的动作,“不准脱。”
“我不要。”
他们刚才的行为已经够荒唐了,她怎么可能还带他送的东西?
那样她如何有脸见殷华?
虽然和殷华的婚事是不得已的,是他想要留在殷家查宋家当年之事的筹码,但殷华对她极好,背着他这般,自己总觉得心中有愧。
“你可以脱掉,但我可以马上便可让殷家人知晓,我现在在你房中,躺在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