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把素的尸体就地掩埋。
接着走到曾经效忠他的战士们的营帐。
“真晦气!咱们自从听了凌云的在成人礼上作弊,就一直没顺利过!”
“不能怪凌云,也是咱们自己的选择。”
“可他以此要挟咱们去诱捕那猛虎的崽子!还因此害死了泷!首领认定咱们跟他是一伙的了!”
“我一直觉得,泷就是他凌云害死的!”
“当年成人礼的时候他就想害风了!”
“你们小声些!这种事情不好乱说!”
“有什么不能讲的?!他凌云既然敢做,害怕人说嚒?!他就是心术不正!”
“是啊!我既然敢做,就不怕被你们在背后议论!”凌云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凌,,凌云!”战士们傻眼了。
“继续啊!怎么,我来了,就没胆了?!”
“谁怕谁啊!你承不承认成人礼陷害风和害死泷的事儿?!”那位第一个怀疑凌云害自己同胞兄弟的战士站出来问。
“承认!”凌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你。。。”
“凌云,你说什么?!”
战士们一个个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看 即使我说是,你们也是不相信的,不是吗?所以,是与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你们愿意相信的事实吗?”凌云辩证的论述,反将一军。
“凌云,我脑子远不及你会转弯,嘴巴也不如你能言善辩。但我相信你刚才说的话,你承认陷害同胞兄弟!”那位聪明的战士勇敢的对峙凌云说。
“不怕再加一条罪状,素,我也杀了。”凌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疯了!凌云定是疯魔了!快!找个巫医来看看!”那几个不相信凌云设计陷害风和泷的战士,这下直接不淡定了。
“我没有疯魔,我说的是事实。”凌云大声喊话,“我就是要成为河岸族的首领,我自认不比任何人差!但我没有阿爸的偏爱!我没法得到他的垂青。”
“所以,你就陷害手足?!”聪明战士愤慨的质问。
“是!”凌云肯定的应道,他的坚定,让本就举棋不定的战士们更加的无法思考和分辨是非。
“我敢发誓,我凌云做的每一件事,不论善恶,都是想成为河岸族的首领!我从没想过背叛部落!”凌云认真的宣誓,“但我了解到,我的阿爸,你们誓死效忠的首领,居然为了他最心爱的儿子,背叛了河岸族!他假意联姻,实则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凌云,这种话不能乱说!”聪明战士怒斥道。
“我没有乱说!”凌云义愤填膺,“你们仔细想想看,河岸族的联姻,什么时候需要出动部族几乎全部的战力了?!这不是要与神鸟族拼个你死我活是什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啊。。。”
“我阿妈还说,咱们这次联姻有些不寻常呢!”
战士们嘀咕起来。
“你们是曾经跟随我的战士,我不想你们白白送死!阿爸为了成全风的婚事,不惜拿整个部落为代价,这样的首领,如何值得你们效忠和拼命?!”
“所以,你想干什么?”聪明战士问。
“我想守住你们这些人。”凌云诚恳的扫射每一双看向他的眼睛。
“我的话,其他战士不会相信的。但你们跟随过我,也信任过我,我希望你们能再信我一次。我承认,我无法说服所有的战士,无法让所有人相信阿爸的虚伪。即使我说出来,他们很有可能说我背叛部落或者试图策反。”凌云几乎快哭了,央求的语气说,“我不要求你们跟随我,我只希望明日,大家不要为了立功,冲锋陷阵,保存实力,护住自己的性命。仅此而已。待尘埃落定,你们或许就是河岸族最后存活的战士。我们再一起重建河岸族!”
“我还是不能全信你!”聪明战士说。
“你现在不需要信我,你们都不需要马上信我。”凌云环视着战士们。“明日你们自然知晓,若阿爸没有把洞穴族女娃送出边境,答案就在你们心中了。”凌云交代完,就退出了营帐。他没有留在河岸族驻地,而是返回他驻守的边境处。
毒已下,话已出。他需要做的便是自保,以待来日。
次日清晨,忙碌着联姻事宜的河岸部落,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新凸起的小丘。
本应是送亲的日子,首领却迟迟没有下令,相反的,朴却命令战士们准备迎接下一任首领候选人—风,以及他未来的妻子—蕊。
轰!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在河岸部族战士们中间炸开了!
“战士们!”朴大吼一声,“今天是我们对战神鸟族的日子!我早在三个寒季前就开始绸缪,咱们的眼线遍布整个神鸟族!他们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了这一天,我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除了拥有你们— 河岸族自成立以来,最勇猛的战士们,还训练出了恐狼军团!今日,我们要横扫神鸟族!谁能拿下鹰的头颅,谁就是我们河岸族最受尊敬的勇士!”
“待夜盘出来之时,就是我们用神鸟族战士的鲜血,庆祝河岸族一统溟海岸的时刻!”朴慷慨激昂的发表着战前宣言。
正在这时,轱辘轱辘轱辘,朴的肚子突然搅痛起来,好像有一只手在里面使劲的拧他的肠子,他立马跑到营帐内,拿了个罐子,就开始“砰砰砰”一阵轰炸。
雷的营帐在距离河岸族与神鸟族边境最远的地方。一大早,就有人开始为她梳妆打扮,一通捯饬过后,就让她在营帐里等着。
雷习喜欢喝露水的习惯,让她和古古幸免于难。
这一天,河岸族所有的活物,包括人和恐狼,均拉的站都站不稳了。
听说河岸族要促成风和蕊成婚的消息,凌云试图说服的战士们就零零碎碎的赶往凌云所驻扎的边境方向去了。
而神鸟族,指定的送亲时间一过,由首领亲自率领大军,乌压压的越过两族的边境,朝河岸族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