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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上。

维尔汀再一次看向了手腕处的辉光管。

那里并没有一串数字显现出来。

这是好事,但是维尔汀仍旧有些心神不宁。

“......一切如常……吗?”

“我们收到了大量政要被刺杀的消息,我想这足以引发‘暴雨’。”

凌依站在她的身旁,对她小声说道:“小岛外面并不存在暴雨的免疫区域......或者说很小。”

“如果重塑没有进一步行动的话,我打算将我的部队调回。”

“即使那些人员可以来到小岛上避难,但那些军事装备同样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我想,我们应该做好迎接‘暴雨’的准备......”

真理的殿堂与往日无异。

仍挤满了太多的争辩,太多的嘈杂,太多的异见。

“——维尔汀小姐,凌依先生!请您们专心一些!”一个......奇特的“人”单手叉腰,对着维尔汀和凌依说道:“这次问询事关您和您同伴的命运,您应当清楚。”

这个人的皮肤是紫色的,眼睛是好像蛇一样的竖瞳,在脸颊上还有着奇异的纹路。

听到了她的声音,凌依再一次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迅速地转过了头。

虽然随意评价一个人的外表不算很好,但是这个人真的好像一个紫薯......

她看到凌依和维尔汀似乎是不为所动,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将就一周前的坐标泄露事件,对贵方及重塑之手所造成的危害予以集体表决。”

“而您们还在这里交头接耳,您更是在过去两个小时里查看了十次手腕上的计时器——请恕我直言,还有什么,比即将落下的判决更加重要?”

维尔汀稍稍坐直了身子。

“……抱歉。”

台下响起了轻微的咋舌声。

“你该让她看的,888。很显然,时间的刻度也是一类数字。”

修辞学家,也就是210说道:“——也许她只是在等待自己的幸运数降临呢?”

210的发言引起了一阵窃笑。

人们在此刻正需要这样轻松的调剂,如同弦不能一直被紧绷着。

“而且,我们又得出了什么重要的结论呢?过去一周发生的种种摩擦,使我们不得不聚集在这里,讨论着这些话题:”

“在圣地暴毙的重塑门徒、被阻断的戈尔贡洋流、进犯岛屿的人类军队;还有随之而来的国际领土的纠纷,外部政体的威胁,岛上访客的冲突。”

“很显然,这些客人给我们带来了超乎想象的‘礼物’。”

“那么,我们究竟该信任谁的说辞——是基金会,人联,还是重塑之手?”

辩论家半鞠一躬,将手引向高台左侧。

那是维尔汀和凌依所在的位置。

“……我愿在真理之石前立誓,我对这一次的泄露事件毫不知情。”维尔汀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我们从未将任何信息泄露给人类的军队,圣洛夫基金会也正在外界积极调停领土纠纷。”

凌依此时也开口了:

“而且,我的下属也在帮助你们维护小岛的安全。”

“你们应该庆幸有我们的存在。不然,这座小岛的一切,都会被那天来袭的军舰用它上面搭载的大口径舰炮粉碎。”

也不知道他现在指的下属,是小岛之外的第一舰队,还是那只阿其翁头领。

“......您也属于人类军队的一员,凌依先生。”888毫不客气地说道:“即使您没有进犯岛屿。”

“同时,维尔汀小姐。”

“你将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给了基金会。而此后信息的去向,您并不知情,对吗?”

“……是的。”

210听到了维尔汀肯定的话之后,直接说道:“——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怀疑她们呢?谁都知道,基金会是一个亲近人类的组织!”

“监守自盗,自导自演,毫无敬畏,蔑视誓言……世俗的王冠数易其主,唯有人类的恶行始终如一。”

“而且,我们为什么要向一个落后于我们7年的组织,寻求对抗‘流溢’的知识与经验呢?”

教众们在熙攘声中骚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210话锋一转。

“可是兄弟们、姐妹们,别急着掷出你手上涂着灰白格子的卵石。再看看我们的老朋友,重塑之手吧。”

报幕者伸出右手,引向高台的另一侧。

那里端坐着一抹蓝黑相间的身影。

阿尔卡纳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一直看着。

“诚然,基金会对‘流溢’的认知落后我们7年。可重塑之手的访客不要说数学素养了,连基本的语言能力都没有。”

“——请问阿尔卡纳小姐,您要如何解释,您的门徒成批暴毙于我们的圣地入口?难道是我们的数学课程终于叫他们发了疯,非得像那些殉道者一样,一头撞死在真理的门前?”

嗯,很好。

看来210还算公平,他平等地攻击每一个人。

“——正是如此。”

“……什么?”

众教众纷纷哗然。

断言的干脆足以令信仰者们诧异。

而岛外的来客只是轻轻合上了手里的书本。

“诚然,我们的追随者缺乏一些知识的传承……但我们与贵学派合作的诚意是毋庸置疑的。”

“对诸位所鄙夷但仍需依存的现象世界领域,我们也予以了不吝的物质资助。”

“至于这场论辩——我恰好听过一个应景的故事,也许能与诸位分享。”

她的目光望向高台。

金发的法官端坐其上,争辩开始以来,他还未置一词。

6还是那一副面瘫表情。他微微点头,同意了阿尔卡纳的发言请求:“……请说。”

“感谢您慷慨的容许。”

“这是一个关于‘圆’的古老传说。拜访此地之前,一位年轻的艺术家曾将它分享于我。”

“在远古时期,第一个有智慧的心灵从蒙昧中苏醒。它对这世界感到恐惧,意外自然远比它强大。在自然之中,它的自我渺小得难以感知。”

“为了表达这种违抗的决心,它便在自己周围画上一个魔力圈,以此来将自己与外界区隔开来。”

“最原始的巫术诞生了,造物开始以内在的灵性来反抗外界现象的压力。”

“在抗争的过程中,造物更清楚地认识到了自身的边界。”

“这就是最初的‘圆’。”

“它庇护了我们。一如今日,诸位仍享受着它的恩泽。”

“而我感到有趣的是,在这个故事里——人自身的存在、界限和证明,都仰赖于这个圆而确立......”

几乎是在阿尔卡纳故事结束的那一刹那,一道声音从门口处响起。

“——砰!”

厅堂的门被撞开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虚弱身影靠在了门框上。

“呼,呼……”

来者不断喘着粗气。看起来,她是一路从她的疗养室内奔跑过来的。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红色头发的女子。

而维尔汀看着来者,说出了她的名字:“——37?”

“哦,是你,37。”

凌依向37友好的挥了挥手,以向昏迷了许久的37彰显他的手回来了这一个事实。

“躺了那么久,感觉好点了吗?”

37没有回答凌依的话,只是望向了高处的那个“完美之人”。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快的缘故。

近一半的信仰者们站了起来,望向这位许久未见的质数。

其中包括那位高堂之上的领袖。

6向37询问道:“37,发生什么事了?”

“岛……”她苍白的嘴唇嗫喏着,终于吐出了第一个音节:“我们的岛……生病了。”

一阵鸦默雀静。仿佛这兀自闯入的话题与小岛并无干系。

“——砰!”

沉闷的异响,比撞门声来得更响亮,更近。

现在,另一半的信仰者们也站了起来。他们困惑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头上的穹顶。

“——砰、砰砰砰砰!”

撞击声应和着他们的疑问。

就像一名不得章法的鼓手,正在天球形状的穹顶上狂乱地敲击。

“见鬼,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教众骂道:“外面是下冰雹了吗?”

“不,我想——并不是……”

没有数字的除错师在大厅外张望,担忧却不敢跟上友人的脚步。

她站得更远,望得更清,也因此目睹了事情的全貌。

“好像,是阿其翁……”苏菲亚眯起了眼睛:“它们……从空中摔下来了?”

“......!”

抬起手腕,确认表带——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是的,这就是那个她一直等待着的、最重要的时刻。

在维尔汀手臂上的辉光管内,那个原本并不存在任何东西的地方,此时很突兀地冒出了几个数字。

“24:00”

“……是‘暴雨’。”维尔汀喃喃自语:“这个时代的‘暴雨’……到来了。”

(明天会在裙里放出星锑的涩涩。)

(扣扣:本书书友裙:)

(裙问题答案:凌依\/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