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以他的跨世界通讯器为坐标,降临到了世界泡中。
他一降临,就看向四周,看看自己现在在哪里。
“熟悉的床,熟悉的桌子,还有当初我手工攒的通讯器......”
嗯,他现在在他箱中的房间内。
这很正常,毕竟跨世界通讯器一直都在维尔汀的手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嘿!你们这样子是不行的,你得先这样,再这样,然后再这样......”
“不对,是先这样,然后在这样,最后在这样.....”
“啧!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是说,你得先这样,然后再那样......诶!这就对了嘛。”
这是星锑的声音。
不过凌依听着她说的话有些疑惑,所以到底是哪样?
“砰——”
凌依直接夺门而出。
“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呈现在凌依眼前的是一幅......色彩缤纷的景象。
凌依通常不会用色彩缤纷来形容维尔汀的箱子,那会很违和;但这次的场景实在是十分符合这个形容词。
维尔汀客厅原本的布局被完全打乱,原本处于客厅正中央的沙发和茶几被移至一旁,堆放在客厅的杂物也被全部清走,将客厅中央空出了一大块空地。
而原本箱子那温暖的微黄色灯光,此时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刚刚被安装上去的,正在“布灵布灵”闪着昏暗的、七彩光芒的灯球。
嗯,就是舞厅里的那种灯球。
而在靠窗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凌依从未想过会在维尔汀箱子里出现的东西:一台打碟机。
而星锑正站在打碟机后面,一边调试着打碟机,一边对爬着梯子、安装灯球的陆远指指点点。
话说,她站在打碟机后面,是怎么通过说“这样那样”的方式来指导陆远操作的?
凌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不是?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箱子里吗?”
凌依推门的声音不可谓不大,但因为在场实在是太吵的缘故,几乎没有人察觉到凌依的存在。
除了忠诚的陆远。
陆远刚在星锑的胡言乱语之下安装好灯球,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首席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他可以从首席的眼中看出不解、震惊、与疑惑。
虽然陆远十分高兴能再度看见首席身影,但看到首席眼中的扇形统计图,他决定还是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形象。
“啪——”
陆远将右拳猛地置于左胸,向凌依行了个人联军礼,发出很大的响声,同时声音激昂地说道:
“报告首席!这些全都是星锑小姐的指示!维尔汀小姐将今晚客厅的使用权全权交给了星锑小姐......诶诶诶,倒了倒了!”
“砰——”
可能是陆远动作太大的缘故,梯子直接侧翻,将自己压倒在地。
他身边的小鸟一脸无奈地将梯子抬起,对他说:“你想吓谁呢,维尔汀小姐不是说首席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回来吗?”
“这么卖力,还在梯子上敬军礼,你真是......首席!”
小鸟回头就看到了凌依的身影,“啪”的一声,很快啊,瞬间立正站好。
当然,这个代价就是,刚刚抬起来的梯子又落回了陆远身上,将还没站起来的陆远又压回了地面上。
“不是,你们两个......啧。”
凌依满脸无奈地挥动手指,用精神力将梯子抬起,解救了他忠诚的陆远上校。
“啊,凌依,你回来了!”
此时星锑也注意到了凌依。她向凌依挥挥手,热情地说道:“欢迎回来!没感觉有哪里不舒服的吧?”
“我很好......这是怎么一回事?”
“维尔汀说的,让我办一个party,用于庆祝你平安回来......你自己去问她吧,她们都在厨房。”
于是凌依迅速远离了客厅这一是非之地,穿过饭厅、长长的房间走廊,前往厨房的所在地。
凌依走到厨房门前,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探头探脑地凑近去观察里面的情况。
不得不说,凌依是有天赋的。
里面这么多人,他总是能一眼看到维尔汀的身影。
维尔汀此时正在苏芙比与卡森管家的指导下,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完成一个奶油蛋糕。
她此时身着常服,身上套着一个围裙,神情认真,充斥着与平时不一样的风采。
在她的身边,十四行诗也是差不多的装扮,在给维尔汀打下手。
不知道是手艺不精,还是她们刚刚打闹过一番,除了卡森先生之外,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一点奶油,让她们更增添了一些可爱的风格。
“啊,她真好看。”“唔,她真好看。”
两道声音响起。
等等,两道?
“?”“?”
凌依的头向门后边看去,与同样伸头而来的玛蒂尔达迎头相撞。
“砰——”
“哎呦......”
两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又连忙捂住嘴,生怕惊扰到不远处正在专心制作美食的几人。
还好,美食组足够专心,并没有发现门边的异常。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对视片刻之后,凌依招了招手,示意玛蒂尔达出去说话。
走廊中,玛蒂尔达激动地对凌依说道:“凌依!真的是你!如果不是听到了十四行诗说了关于你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你活了下来!”
“我们自从四年前那次事情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当时我还以为你......”
玛蒂尔达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没事,玛蒂尔达。”凌依轻声说道:“都过去了。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欧米伽?”
“我是请求小鸟先生带我过来的。我本来想和十四行诗一起来的,可是那一趟运输机已经满员了,所以我就只能和小鸟先生一起过来。”
“嚯,小鸟能同意?”凌依惊讶地说道:“这不符合纪律。”
“唔,我说我是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的朋友......”
可以,这就正常了。
以小鸟的圆滑劲,这的确是他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对了,里面在干什么呢?”凌依问道:“做这么大一个蛋糕。”
“诶?”玛蒂尔达很惊讶地看了凌依一眼,说道:“你不知道吗?她们是在......唔。”
“是在干什么?”凌依很好奇。
“别问了,惊喜要不知道才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