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瞅着那个震颤之后就再没有动静的繁育残骸,凌晨挠着头,总感觉哪里不对。
怎么可能会这么平淡?
这可是困惑了仙舟民无数岁月之久的胎动之月!
历代曜青龙尊亲自镇守胎动之月,就是为了防止这个玩意儿突然自爆,导致整个曜青都毁于一旦。
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
就解决了呢?
“景元,你怎么看?”
凌晨现在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景元身上。
在场就这个家伙心眼子最多,别的几位将军虽然也是老奸巨猾,但论耍心眼子比景元还是差上一筹。
“这残躯似乎在惧怕什么东西……”
“可它身为星神残褪,又怎么可能惧怕我们这个阵仗?”
景元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来,他见多识广,自然明白星神究竟有何种恐怖的威势?
别的不说,单说自家帝弓。
随意一击,便可彻底将仙舟摧毁,每次定位敌人的时候还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生怕帝弓一个不小心歪了一点,整个仙舟都跟着敌人一起同归于尽。
这个,可是真实的有过历史发生的。
繁育星神就算已经陨落,就算已经被分尸,也绝对不会对星神之下的存在有着‘畏惧’的情绪。
而且如果真的怕,也不会当着他们几个的面强行将呼雷彻底吞噬。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在怕什么?
那双金色的眼眸在不断的晃动着,疯狂思索。
下一刻,不光是景元,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繁育的残躯,究竟在害怕着什么样的存在……
浩瀚的星空之中,一双大手轻而易举的撕开空间。
然后又是一双,一双接着一双……
那手臂洁白如玉,看上去十分「完美」,如果,忽略了手臂上此时正在不断打动的猩红眼眸的话。
确实如此。
紧接着,一尊让在场所有人都瞳孔紧缩的身影出现在了星空之中。
祂,降临,祂注视。
仅仅是祂的存在,便让这一整片星河都为之欢欣鼓舞。
那是生命在高歌,那是病痛在远离,那是永生在呼唤!
祂即为生命,祂即为永恒,他即为普通众生唯一的救星!
在祂的命途之中,无私,利他,是唯一的概念,倾尽一切,用自己的能力去治愈他人。
而这个他人的概念之中,包括但不限于生灵。
星球,星系,乃至是整个星域。
都被囊括在救治的范围之中。
当文明新生,当星球被开发的过度枯竭,祂便会前来。
赐予,所有的存在,永生!!!
“寿瘟祸祖,亲自降临?”
看着眼前那从星空之中挤出来的身影,飞霄眼睛瞪的老大,口中喃喃自语说出了对方的名。
在场,唯有沉寂。
只有星神可以对付星神。
这是整个宇宙之中的亘古不变的道理。
而如今,不但有星神残躯在他们面前完成了吞噬进化,甚至有一尊活着的星神,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位星神,还是仙舟大敌!
赐下了长生不死后,也赐下了魔阴一切根源!
“动手!”
凌晨二话不说,直接选择率先动手。
如果有可能,他不想面对药师,但现在对方都已经杀上门来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就算是负隅顽抗,就算是以命相搏,那也总比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好吧?
在他一声怒吼之下,其余几位存在也是纷纷反应过来。
大日凌空,劫火莲灯铸炼宫缓缓崩碎,一团比恒星还要耀眼的灵魂火焰出现在了原地。
翻腾着,燃烧着,悍不畏死的向着生命之主发起进攻。
一道道繁杂的阵纹凝结,这是无数在仙舟鲜明的智慧所凝聚出来的结晶,能以最小的力量最大程度撬动整片星河的力量。
阵纹组合,形成无匹杀力,将目标围住。
雷鸣炸响,手持黄金长矛的神君一跃来到那尊存在的头顶无尽雷霆轰鸣而下。
长弓挽起,无尽狂风汇聚。
心跳的轰鸣甚至对周围形成了共鸣,一整片星域都围着一起震颤。
丝丝缕缕的鲜血渗透出来,可女子将军却没有丝毫的顾忌,用尽全力压榨自己身体内每一分力量。
根本不顾对自己身体的伤害。
天空之中繁星点点,可下一秒,无数的星辉月华便被横空出世的七颗大星强势掠夺。
旋即,凝聚成剑。
紫薇帝星破空而至,就好像是巡游整个星河的帝皇一般不可一世。
帝弓权柄,誓仇,全力发动!!
一件件神赐级别造物散发着灿烂的光辉。
一位又一位巡猎令使几乎不计代价的发动了自己最强的攻击。
凌晨甚至咬牙。
将北斗七星剑阵召唤来的紫薇帝星直接崩碎,强行容纳入誓仇之中。
已然幻化成青年模样的誓仇剑灵面露痛苦之色,可他却是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因为他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斩!!!”
粗暴的剑光撕裂星河,原本就已经在强行掠夺下变得暗淡的漫天星辰彻底失去了光华。
空间被撕碎,一道道漆黑的裂痕,凄惨的弥漫在这片星河之中。
诉说着自己承受的哀痛。
可面对五位巡猎令使的全力出手。
祂,却是仿佛轻风拂面一般看都不看一眼。
一身的眼睛牢牢锁定在那棺材之中。
那是试图从祂这里夺走权柄的家伙。
已经死去了的存在,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简单判定完局势之后。
祂微微抬头,只是简单的看了周围一眼。
只是一眼。
灵魂之火爆散,阵纹崩碎,狂风止息,雷霆哀鸣。
只剩下那粗暴的剑光,突破了目光的限制,降临在药师身上。
可,其作用,也只是发出一声脆响……
凌晨苦恼的挠挠头。
“尼玛的星神,居然这么离谱吗?好歹我也是王座,星神之下最强者之一啊,有资格迈出自己道路的存在啊……”
“不破防是什么意思?焯了……”
他全力斩出的一剑,不惜代价的一剑没破防对方。
所以他现在有点破防。
药师的眼神有些意外,不过祂并没有多做什么,甚至都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简单的伸手要将属于自己的权柄。
「拿」回来。
镜流低垂着眸子。
她口口声声的说要将药师置于死地,可不是在胡言乱语!
除了螟蝗祸祖的残骸之外,游历世界诸多岁月的她,也准备了别的手段。
只是……
如果帝弓没来的话,这手段显得有些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