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事情说清楚了,林慕珩脸上有些尴尬。
是他小人之心了。
江楚薇在救人,他在吃醋。
江楚薇慢慢靠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王爷吃醋,我很高兴。”
林慕珩一愣,随即把她抓过来,手指轻轻捻上她的唇瓣。
江楚薇扑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林慕珩一阵颤栗,他低头温柔的覆上了她的唇。
他先是温柔的摩挲,后来试着用舌头撬开她的小嘴,再伸进去轻轻试探。
江楚薇被淡淡的香气包围。
王爷身上特有的味道包裹着她,江楚薇渐渐沉迷在温柔乡里。
她的身子变得娇软,柔软的触感很快就让王爷把持不住,他的吻变得凶狠起来。
林慕珩几乎要把她吞进腹中。
江楚薇被吻的一阵阵颤栗,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马车已经悄无声息停了下来,两人缠绵许久。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林慕珩叹了一口气。
意犹未尽的感觉最是难捱。
江楚薇从林慕珩的怀中退了出来。
他调整好姿势开口问道:“王爷今日找我何事?”
总不至于就是把她拉来荒郊野外啃一顿就回去吧。
江楚薇看了,马车停在荒芜处,周围是一大片空地。
“我就是想你了。”林慕珩说。
江楚薇:......
情话张口就来,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王爷吗?
“陆晏柯可以抓了。”林慕珩道。
要调情当然也要干正事。
江楚薇:“好!”
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
林慕珩惊讶:“你不问他是怎么作死的?”
“我相信王爷的能力,不用问这份证据就能锤死他。”江楚薇反问。
林慕珩:……
被取悦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些日,虽然不在上京,可是江楚薇的动静他还是知道的。
“我二哥也在查线索。”江楚薇坦白道。
林慕珩盯紧陆晏柯,不妨碍江家也派人去盯着陆晏柯。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这一世这个仇江家一定要亲自报。
不过江楚薇知道,想要治陆晏柯死罪,就要有确凿证据。
“伸出手来!”林慕珩道。
江楚薇乖乖伸出手,须臾手上就多了一张纸。
江楚薇打开了一看:“地图?”
“嗯,这上面红色标注的,就是陆晏柯藏私盐的仓库。”林慕珩看着江楚薇,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
江楚薇抱着他的脖子,直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这是谢礼!”江楚薇笑道。
林慕珩:……
他更想要刚才的缠绵作为谢礼。
“王爷的这份证据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你要用它来扳倒锦王吗?”
陆晏柯和锦王有勾结,王爷是知道的,否则凭陆晏柯的能力哪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敢这么胆大妄为。
“锦王都擦干净了屁股,我查了许久,都没有证据证明他也参与了私盐贩卖,一出事全部是陆晏柯那个蠢货的锅。”
林慕珩觉得不可思议,陆晏柯怎么能蠢成这样。
江楚薇扯了扯唇,她上辈子就被这样的蠢货骗得抄家灭族,自己也受尽折磨而死。
*
江河的纨绔子身份特别好用。
不管去哪里人家都盯着他的钱袋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
江河在街头市井已经混得很熟了。
陆晏柯在上京盐库的地址和账本他都拓印了一份。
只等和妹妹商量后,想办法把这些账本呈到御前。
而三哥江海则在上京的文人圈很有影响力。
三哥文采斐然,被诗人才子奉为座上宾。
到时让文人学子推动一下,平阳侯府世子和离后,没有了妻子的嫁妆,竟然铤而走险贩卖私盐。
到时天子震怒,陆家上下几百口人和陆晏柯一起下地狱去吧!
想到这里,江楚薇的心才会好受一点。
上一世将军府受得苦难,这一世全部还给陆家。
陆晏柯胆大包天,贩卖私盐,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盐矿一直都是皇上亲自抓在手上的,没有谁敢染指。
陆晏柯以为傍了锦王这棵大树,就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锦王早就留了一手。
让他尝点甜头,大头全部落入了锦王的口袋。
而一出事,锦王会毫不犹豫把他送上断头台。
马车上
“你想让他怎么死?”林慕珩问。
“直接斩了真是便宜了他。”江楚薇咬牙切齿道。
林慕珩看着她,心中一阵心疼。
不知道陆晏柯以往是如何伤害江楚薇的。
据他了解,江楚薇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对于陆晏柯,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死。
只要是江楚薇想要的,林慕珩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捧到她的面前,即使是陆晏柯的人头,也毫不在意。
因为他该死。
该死的陆晏柯还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
这几个月,侯府因为江楚薇的离开,并没有捉襟见肘,相反侯府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
陈玉兰在侯府更是作威作福。
因为陆晏柯拿回来的银钱越来越多。
不得不说,钱能解决很多问题。
乔雪柔如今在侯府的日子更是如鱼得水。
母凭子贵说得就是她了,简直是人生赢家。
陆晏柯如今没有娶正妻,如今后院就只有乔雪柔一人。
她的日子算是过得很舒心。
儿子养在了她的身边。
虽然一直没有名分,可是作为平阳侯唯一的长孙,自然受到了许多关爱,连带着乔雪柔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
在侯府,下人们都以世子正妻的规格对待她。
乔雪柔的日子过得比别人家的正室都舒心。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报应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
*
静音楼来了一批大客户,需要盐的数量很大。
陆晏柯总是会找各种借口回来上京。
一是和乔雪柔温存,二是管束铺子里的下人。
今日他刚好在铺子里。
静音楼的主要生意并不是酒,而是盐。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日酒坊的生意日渐多了起来。
陆晏柯一开始还小心应对。
当其中一人拿出一箱银票时,陆晏柯把他们邀请进了内室。
卖酒不会有这么大的生意,客人要的是盐。
贩卖私盐的人都是看中了巨大的利润。
贩卖私盐是死罪,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总有人会铤而走险。
如今陆晏柯也摸清楚了,像这种大客户都是一锤子买卖,他们担心在上京会出事。
所以做了一单生意就会迅速撤离。
陆晏柯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钱货两讫,永不相见。
只是,今日来的客人特别难缠。
把价钱压的很低。
陆晏柯不想损失这笔生意,反正是无本买卖,量大照样能发一笔横财。
客人不相信陆晏柯能供应这么多货,让把进出货账本给他们看一眼。
陆晏柯拿出一部分账本与他们过目,以证明自己根本没有说假话。
就这样在讨价还价的时候,化妆成大胡子随从的江河,顺利拓印了一份账本。
陆晏柯不疑有诈,还沉浸在即将要大发一笔的喜悦中。
这时一阵惊慌的脚步声:“东家,外面来了好多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