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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又化作了一笔糊涂账。

明面上来看,段少允说到做到,果真是一丁点都没勉强她。

他不仅没有勉强她,还处处顺着她来,恨不得一举一动都请示下她的意思。

一会问“这样可以吗”,一会问“那样可以吗”,恨不得动一下都得问三遍。

凤筠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后来被他哄得还真有点沉醉其中,毕竟这么乖顺的男人她可是一次都没消受过。

可到最后,她却被他磨得忍无可忍,一边捶他胸口一边咬牙切齿:“问问问,你就知道问!给句痛快话,你到底做还是不做?不做就滚!”

凤筠真是快疯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吧?

明知她体内有药性折磨,还晾着一身的肉躺在她身下勾引她。

她手脚酸软,扯不动他的衣裳,他就主动剥了送上门。

她埋头啃他的喉结,他就仰着头乖乖任她啃,还时不时在她耳边哼哼两声,喘两口气,再目光迷离地瞥她一眼。

如此勾引她也就算了,他为了展示自己的配合,就跟个木头似的,多余的动作那是一点都没有。

饶是凤筠打定了主意要把吃的亏讨回来,也实在做不到扯下他的裤带自己上。

可她难受啊!

她每喘一口气,都像是在拉动一个小风箱,将体内的三昧真火催得更旺,都快把她自内而外焚烧殆尽了。

她手指尖打着颤,把他的大手扯着往自己身上带。此情此景,他还要问上一句:“我的手放在你这里可以吗?”

非得逼着凤筠说一句“可以”,他才罢休。

更可气的是,他手放她身上,竟也是纹丝不动。

“你……你的手断了?你晚上没吃饭啊?”

凤筠真是快急哭了。

段少允眨巴着眼睛:“可是我答应过你的,今晚我不会勉强你分毫。”

凤筠后知后觉,许久才看出了他脸上稍纵即逝的得意。

于是她爆发了,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凤筠也真是服了他了,都到了这份上了,他竟还能恬不知耻地反问她:“你要我做什么?现在不是你在报复我吗?”

他一手枕在脑后躺在她身下,一脸泰然惬意,气色也是一副被滋养出来的红润鲜亮,哪里有半分被报复、被欺凌的可怜?

被凤筠戳破以后,他的态度倒是很好。

“那……我也哭两声给你听听?这样会不会让你好受一点?”

说罢,乌眉低蹙,薄唇轻抿,眼底的精明尽数隐在睫羽之下,只拿眼角时不时瞟凤筠一眼,明明无甚表情,却俨然一副备受凌辱的委屈隐忍模样。

凤筠头一回见识到他的演技,不仅心服口服,甚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撞得肋骨咚咚作响。

以前只当他是个老实的,没想到竟还是个千年狐狸精。

但再精湛的演技毕竟也是假的,他演得越好、越撩人,凤筠越是心动,也越是恼火。

他不就是在耍她玩吗?

她算是明白了,所谓的账要一笔一笔的算,压根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怎么算她都是一个字——亏。

他说是由着她报复,实则就是出卖色相,再配合着幽梦的药效,诱使她自己把自己卖了,然后再帮着他数钱。

他便宜占尽,还在那卖乖。

可是走到这一步,凤筠也再难收手了。

因为他在“出卖色相”这方面似乎有无师自通的天分,他动机虽不单纯,但逢迎是真的。

这么漂亮的一副皮相,只是躺在那看一眼她就脸红心跳,更别提他还口口声声“我都听你的”,任由她摆布。

这人不是别人,不是挥之即来、温顺而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小倌。

他是疏离冰冷,让她看得着吃不着,吊了她几个月的胃口,并且一向压她一头,把她整得有苦难言的段少允。

这真是戳中了凤筠的命门,她栽他手里了。

更别提他时不时还刺她一句:“凤筠,你敢不敢?”

“哦,你不敢。你果然还是怕了?”

凤筠那个恨啊!

所以那天后半夜,她当真一点顾忌也没了。

什么仇啊怨啊,算计啊报复啊,通通忘到脑后。

她当下唯一的敌人就是这个狐狸精的裤带。不管三七二十一,解了再说。

别管他安的什么心,他的身子她要定了!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简直化身成了亡国前夜还在宠妃榻上流连的昏君,明明大难临头,可除了一己之欲,竟半分思考的能力都没了。

但这狐狸精着实可恶,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他竟还能忍住按兵不动。

不多时,她的力气耗尽,软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被汗浸透了,眼泪就跟决了堤的江水似的流。

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轻轻抚弄,引她与他对视。

“凤筠,你怎么不动了?”

凤筠被他气得都快翻白眼了:“姓段的……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说话算话,如今人都被你强占了,也不曾反抗一下。你竟还骂我。”

凤筠直接崩溃了。

她呜呜咽咽,抽抽啼啼,汗珠混合着泪花,噼啪砸落在他胸膛。

段少允此刻才觉得到了火候,温驯如旧地请示她,他可不可以做一些令她十分欢喜十分满意的事。

直等到凤筠万分明确的答复后,他才撑起身体,扼住她的腰,将前半夜的压抑尽数发泄出来。

……

凤筠不知道的是,他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跟他同处一室,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往那事上想,更别提她还主动送上门来,骑他腰上为所欲为。

她用唇、用手在他身上撩拨的每一下,都是在将他的理性推向崩断的边缘。

尤其是最后,她那副泣不成声,对他又怨又恨,偏偏又极度渴求的表情……

他恨不得把前半辈子练就的全部定力都发挥出来,才勉强没有露怯。

但他付出的艰难克制,获得了压倒性的回报。

这一整晚,又香又软的桂花糕他不止吃个了餍足,而且吃得名正言顺。

都是桂花糕主动送到他嘴边,求着他吃的。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桂花糕的好。

而且段少允在和凤筠数次博弈中,应对愈发熟稔。

经过这一夜,他又在之前的基础上总结出了更完备的经验——

要是想拿住她的七寸,一是不能要脸,二是她吃软不吃硬,得顺着毛摸。

三嘛……她好色,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卖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