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烛光已经将黑暗驱散,养神香升起寥寥青烟环绕四周。
此刻,秦帆正静心入定,借助冥想法修复神魂上的损伤。
坑杀一位第四境以上的存在,并非表面上那么容易,秦帆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使用邪术和溺亡之镜带来的诡异气息,虽然有天雷龙驹和神女帮忙清理,可是神魂灵性和眉心祖窍的损伤,就需要他自己解决。
幸好秦帆手上还有滋养神魂的养神香,这是当初金弘花私闯小院,金家事后额外送上的赔礼。
养神香宛若春雨,落入破损不堪的眉心祖窍,缓缓治愈神魂灵性受损的伤势。
清凉的舒适感,让秦帆略微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神魂灵性也在一点点恢复。
而就在秦帆治愈伤势时,他租住的小院外,正有人不请而来。
“钻地鼠,这宅院内真有你所说的宝马?”
一袒露胸口,神色凶戾的壮汉,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宅院,感觉自己好像被戏弄了。
“马爷,小的怎么敢欺骗你?我还想靠它还我欠你的赌债啊。”
也许是怕对方不相信,颧骨高凸的钻地鼠连忙解释。
“马爷,这宝马的主人,五天前来到我们小镇,我就盯上他了。”
“原本还以为他在我们小镇是临时落脚,第二天就会离开小镇,没想到却在这里租了一个破旧宅院。”
“经过我这两天观察,那人不像是有背景的人,他手上的宝马有可能从别处盗来,藏身在小院内躲避风头。”
为了打动眼前的壮汉,以此结清所欠的赌债,钻地鼠直接以利相诱。
“那宝马全身黝黑,四蹄雪白,体态健硕,就算不值一百金币,也能值八十金币。”
听闻此话,神色凶戾的壮汉反而皱起了眉头。
十枚银元就够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生活,哪怕是一些普通富贵人家,一年也用不了一金币。
一匹马价值百八十金币,马匹的主人明显不是他能招惹的起。
哪怕不是他所偷,说不定也会惹祸上身。
“大哥,现在这个世道这么乱,我们把这宝马转手一卖,谁能找到我们。”
“何况镇外已经有脏东西出现,我们还不如借此机会去往县城。”
也许是猜到壮汉的顾忌,一旁的小弟凑近小声劝说起来。
毕竟百八十枚金币,对于他们这样的混混,说不定一辈子都弄不到这么多钱。
利益动人心,就算眼前的马爷吃肉,他们这些小弟喝汤都能喝饱。
“狗剩都这样说了,马爷我也不是胆小之人,走。”
他虽然被人称呼为马爷,但是说到底就是个混混,看着眼前肥肉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事。
环视四周,壮汉最后还是决定拼一拼,就好似当初的王二。
可惜,他却没有王二那样的运气。
烂命一条,以命当赌注,有赢就有输。
在壮汉的吩咐下,他手下的人直接来到院门前,以匕首将门栓撬开进入院门内。
秦帆租借的宅院很小,长宽也就三丈大小,院内的空地都已长满杂草。
除了一间房子外,旁边就一个快要倒塌的马棚。
进入院内,几人就看到踏雪站在马棚,正吃着秦帆提前准备好的精粮。
“好马。”
壮汉见到踏雪的第一眼,就知道赌鬼钻地鼠没有骗自己。
“狗剩,去将马牵过来,二楞,你去看看那人在屋内不,若是在,就……”
壮汉没有继续多说,只是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
“大哥,你瞧好吧。”
看起来就愣头愣脑的二楞,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向秦帆居住的院内走去。
钻地鼠见此,顿时脑海内一片空白,他原本以为马爷最多强抢,没想到现在却要杀人。
颤颤巍巍的他,嘴唇张合了数次,最终还是不敢开口阻止。
然而就在狗剩准备解开踏雪的缰绳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主动打开,正是察觉到有人进入院内的秦帆。
“私闯民宅,手持凶器,你们是想要杀人越货?”
看到眼前手持匕首的二楞,还有准备解开缰绳的狗剩,秦帆也是顿时感到有趣。
穿越数年时间,他终于遇到这种事情。
“那又如何?”
二楞人如其名,完全听不到秦帆话语中的嘲讽之意,直接挥动匕首向秦帆刺去。
因为神魂灵性的伤势还没痊愈,面对只会使用蛮力的二楞,秦帆没有动用术法而是以武道应对。
随手将刺过来的匕首荡开,宛若红玉的右手就已放在对方胸膛之上。
红绣手可不光是用来雕刻雕像,对劲力可是能掌控入微,只见掌心一按,二楞的胸口就塌陷下去。
原本杀气腾腾的二楞,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瘫软倒在地下。
“二楞。”
“点子扎手一起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壮汉神色巨变,大喊一声后,随即吩咐起自己的小弟。
见到自己的兄弟倒下,其他几人也是抽出身上的匕首短刀向秦帆冲去。
然而他们却没有发现身后的老大,却在他们冲向秦帆时,已经悄悄向院门外退去。
同时还钻地鼠这个胆小赌鬼。
秦帆见此,也没浪费时间,一脚将二楞手中的匕首踢飞,正中壮汉的膝盖。
随后身影快速闪烁,就将其他几人干净利落的斩杀。
在突破第三境后,神魂灵性对身体的影响,秦帆的武道实力已经达到换血圆满。
凡俗武道,只有两个境界,练劲和换血。
整个过程就是打磨筋骨,练习拳架,以此掌握全身劲力凝聚一点爆发,最后劲力刚柔并济,控制入微,就能想办法拿捏气血,换血洗髓,达到人体极限。
若想打破极限踏入超凡,就只能走秘血武者这条道路。
秦帆在突破第二境后没有继续钻研武道,可是凭借神魂境界和原有的武道基础,让他轻易达到换血圆满。
哪怕不动用术法,单凭武道实力就能轻易斩杀普通人。
毕竟将全身劲力凝聚一点,就是一滴水珠都能穿金裂石,何况是区区凡俗肉体。
“大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对了,就是他,是钻地鼠这个杂碎带我们来的。”
见到秦帆向自己走来,壮汉忍着剧烈疼痛,当即向秦帆求饶起来。
同时将所有责任,推给早就被吓瘫软的钻地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