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折了一朵大莲叶撑在人头顶,出个主意,“藕卖不掉,军营收,当部分俸禄发放。”
“我要挣钱,不扶贫。你个丐帮帮主!”望舒嫌弃,走离丐帮帮主几步远。
正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韩霸天甫一靠近,便听得这话,问一旁的张三,“秦弟是帮主,那我们是什么?”
“丐帮长老?”
衣衫褴褛杵着杖沿街乞讨的老头子?
韩霸天看着举着荷叶死皮赖脸追上去的秦弟强颜欢笑,有些心痛,“你家将军受委屈了。”弟妹怀上孩子对秦弟态度也没好转,唉,按理说这不是怀了孩子,说明秦弟还有些用处嘛!
虽然整了六七年才见喜,属实弱爆了。韩霸天不知不觉把这句话说出口。
“韩将军你别乱说话。”整天说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张三无语扶额,觉得人病得不轻。
将军受什么委屈!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能说,显得夫人亏待人似的。
什么六七年弱爆了……传到夫人耳里,不得将人剥皮抽筋!
一根完整的藕并荷叶荷花花苞洗干净呈现在望舒面前,老农提着高大的荷叶,高低层次的荷叶紧跟着盛开的荷花或花苞,荷叶下是长长的肥大莲藕,有五节由短粗到细长过渡的白白嫩嫩的四节藕,最后面还有一根细长细长的,哈,藕带!
虽有根须,毫不影响美观,众人围上来好奇观看,“原来是这么长的!”其他几位老农更是高兴,“这藕长得确实好!”
“哎呦,这藕顶呱呱!”韩霸天凑过来看,夸起望舒来,“恭喜,今年定能大丰收!”
美人开心笑了,指着那根藕带问:“这个还能长藕吗?”
肯定不能长了,前面有四节小藕,挺够的了。真神奇,原来藕带慢慢变短变粗就是藕了,每节藕上有两三朵荷叶,会有一朵荷花,神奇!
“这个一般就长不成藕了。地肥能长粗点,只整条藕就会细点。”
太好了!
“那能不能专掐这根带子不伤藕,把营养集中在藕上。”
老农连连点头,“难是难点,但我们从叶子连线就知道这根细带的位置,以前也掐过来吃,怪好吃的。”
还不止掐一节呢,饿得狠,从后面掰两节回家吃。“……没长成舍不得,孩子饿得直哭,掰了两根试试,后面那藕虽短,挺大块的。”
藕全身都是宝,“不能摘花摘叶,底下藕会烂的。但你从底下那节处掰断,藕还会长粗。”
闻言秦修远看着刚刚折下来的大荷叶,怪不得老农一脸心痛正对着他说呢。
望舒也不好意思了,下次还是野花吧,看老汉都心疼成啥样了。
“老汉,你掰断了那莲藕进泥巴可卖不好价!那藕里有泥沙,太不好整了!”韩霸天凑过来打问,左摸摸右摸摸,想辣手摧花把花折了,看那丐帮帮主盯得可紧,按住了手。
“大人你不晓得,有节在,泥巴进不来。”
夕饭上,一盘炒藕带切片,一碟用醋凉拌又用胡椒油洒淋过的凉拌藕带,下饭又开胃,望舒吃了两大碗还想再吃,秦修远连忙阻止,终于轮到可怜的季老二吃,嫩生生,又酸又有点麻辣,姐妹俩双双吃撑。
夜里人撑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向难睡着的男人爬起来给她揉腹,“明儿只能吃一碗,知道吧。”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呃!”望舒又打了个饱嗝,她饿了四个月了都,一股酸辣莲藕味涌上来,着实有些难闻。
“舒舒你辛苦了。”心说我也很饿的男人抱着她,小心环过她的小鼓肚子,顺时针慢慢揉着,自打怀上,什么吃不下,夜里流口水,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又吐得厉害,折腾得她几个月恹恹的。
这个月确实好多了。
望舒动了动,不自在,“别碰着我。”嘴上说得动听,人也算体贴入微,就是不老实。
“舒舒,我忍不住……控制不住……”男人仰头,揉腹的手抽了帕子备着,还好,这次鼻血不多。
瞧这没出息的模样,真无语,“你不是天天夜里都盯着我为非作歹了么!”飞机轰鸣声太大,有时候都吵到她的梦了,真心替他尴尬。
“你怎么知道??”秦修远头皮都炸了,吓得跑下了床,原地蹦了两米多高,跟个上窜下跳的猴子似的,看着人噗呲一笑,感觉天塌了,“你没睡着?”
不可能,他就摸摸,一点力不使,她睡得跟小猪似得,白白嫩嫩,各种睡姿,揣着娃,妖媚如水……
脸越来越红,血越发止不住,男人进了里间,望舒扶额,没眼看,哪里有白日冷面将军的模样。
等人千呼万唤始出来,她只能伸了伸手,这是夫妻俩的暗号,人高马大的男人倒在人胸前,有些无地自容。
“最轻。一点点。”望舒推推人麻利点,天天喷鼻血的男人动了动,撑起身子来轻轻啄吻她,脸颊耳后脖颈,抚着隆起的小腹,望舒真没什么心思,轻轻喘气……男人在她身上练的这一套不知又在脑子预先演练多少次,望舒无语,“你可真熟悉!”
秦修远:……凡事预则立!
许久,望舒用腿踹他,侧着身直喘气,男人过来扶着她,密密麻麻的吻带着粘腻落在她的后背,男人小心把她扶着,“舒舒,医师说……”
下次看她不打死那个为老不尊的狗屁仙人!
还在对狗屁仙人咬牙切齿的望舒正准备……咦咦咦!
这样反方向的高效率,望舒愣了愣,往后看了看一脸羞愧的男人,头发凌乱粘着,俊俏的五官有种被凌虐的凄美,看看这看看那,一脸不敢置信。
不得已,望舒唤他再接再厉:“将军。”
……还得为鼓励人再牺牲一次!马勒戈壁!
为了这个家,怀里揣着小的,还得屈身伺候着大的,心里想着挣家用,六年前真是脑子进了大洪灾了!
她脑子里进的水比这浴桶的水多多了。
秦修远把人拉起来擦干净,看见她膝盖上有些红痕,临睡前给人一直揉着,悄咪咪说了句:“舒舒,你真好!”
着实太像咒语!
迷迷糊糊的望舒一激灵,努力睁眼瞪他,转头睡着了。
男人笑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