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不想参加没关系,你不要强迫……”苏画还想说什么,被台长狠狠一瞪,那些话顿时咽了下去。
“怎么参加?”
南溪说完,台长惊喜的瞪圆了眼,语气激动得颤抖:“南予熙小姐,你真的愿意参加?”
“其实画画说得没错,本来我不想参加的,但您刚刚说节目现在越来越不好做了,画画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她为难,再说了,我也正好想去试一试,圆一圆我的音乐梦。”
台长惊喜的拍了手:“好好好,太好了,南予熙小姐,您的作品我审核过,在音乐上,您不只是一个作曲家,还是一个天才啊。只要有你在,一定可以给我们带来一场美好的听觉盛宴。”
见南溪答应参加,苏画感动的低下头。
台长都跟着她找到这里来了,这就相当于把南溪架了起来。
“画画,你忘了我是学音乐的吗?之前在傅家做傅司淮的秘书做累了,能回归本职挺好的,说不定还能宣传宣传我的琴行。”
南溪说完,苏画脸上的愧疚才慢慢消散:“溪溪,谢谢你。”
无论南溪说什么,苏画都知道,南溪肯定是因为自己才这样做的。
虽然两人互为好友,但南溪却帮她更多。
“傻瓜,你是我的朋友,说这些做什么。”南溪拍了拍苏画的手。
以前她境遇差的时候苏画想着帮她,现在轮到苏画了,她不可能什么也不帮。
“既然这样,那你们先跟我去台里,把报名的那些东西填了,过两天我们就宣布有个神秘嘉宾过来。”
台长朝苏画欣慰的笑笑:“等这个节目过去了,下次我再让台里弄一个娱乐节目给你主持。”
这是给她下定心丸了。
送走了台长,苏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溪溪,对不起……”
“傻瓜,说了是我愿意的。”
南溪刚说完,眼角的余光隐约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很像沈之墨。
……
“怎么了?”
沈之墨戴着口罩走进餐厅的包间,几分钟后,一个纤细的身影跟了过来。
“之墨……”
苏芸琪委屈的站在门边,声音娇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之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找我做什么?不是说了让你最近不要联系我吗?”
“我怎么可能不联系你……之墨,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动手了?”
沈之墨眼神一冷:“这和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苏芸琪激动的走上前,“你别忘了,我们是一起走过来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这么久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不会白费……”沈之墨温和的眸子里隐隐带着阴郁,“我就算动手,也会办稳妥,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们的目标不是南予熙吗?你怎么开始对傅家下手了?你知不知道傅司淮他有多恐怖……”
想起那天傅司淮来沈家做的事,苏芸琪浑身颤抖。
那天,傅司淮带着保镖过来逼问她,吓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要不是沈凤晗解围,可能她已经被傅司淮带走了。
她早就听说傅司淮这人手段残忍,黑白通吃,看起来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没想到做起事来那么狠。
“有傅司淮在,我们动不了南家。”沈之墨垂下眼,手指狠狠收紧。
不止一次,傅司淮说他是个冒牌货。
再这样下去,南溪也不会再信他了。
“傅司淮上次问我,你是不是冒牌货,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猜,傅司淮已经在调查我们了。”苏芸琪紧张又担忧。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溪溪”,两人都愣了一愣。
溪溪?
南溪?
苏芸琪连忙关上了门,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沈之墨皱眉:“南溪怎么也在这?”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在这也没关系吧,反正我们也在包厢里,之墨,你也不要太怕她了,毕竟她是个恋爱脑,应该发现不了的。”苏芸琪并不觉得南溪是个威胁。
但沈之墨却知道南溪是个什么样的人。
“发现不了,那是你不够了解她。”沈之墨想到南溪的性格,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和阴霾。
“溪溪,你怎么了?”苏画见南溪往包厢那边走,担忧的跟了上来。
南溪看了一眼包厢,若有所思。
难道她看错了?
可刚刚进去的人,那么像沈之墨。
他怎么会在这里?
“溪溪,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苏画朝包间那边看了几眼,“我听说这家餐厅的包厢消费都要五位数,一般人都不会订这里的包厢,你是有什么熟人在那边吗?”
南溪还没走到包厢处,包厢里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快速关上了门。
南溪的脚步站定,没有再往前一步。
“溪溪……”
“没什么,看错了。”南溪揉了揉眼睛,“最近没休息好,抱歉画画,我们现在去你们台吧,把报名的事安排上。”
苏画点点头:“好。”
两人离开后,包厢里的人一直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直到南溪离开十分钟后,苏芸琪苍白的脸才渐渐恢复血色。
“你说得对。”苏芸琪跌坐在椅子上,胸膛起伏不定,“南溪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之墨,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提前了。”
……
傅司淮和张芬兰从警察局出来后,没过一会,韩蔡泽也跟着出来了。
见到傅司淮和张芬兰,韩蔡泽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
“谢谢你们肯放过我。”要不是傅司淮和张芬兰签了和解书,他至少要坐几年牢。
想到自己进监狱的原因,韩蔡泽满脸愤恨。
要不是那个人,他根本不会进警察局。
“我能让你出来就能让你进去。”傅司淮点了一支烟,单手插兜,斜睨着眼看着韩蔡泽,“说吧,谁指使你的。”
韩蔡泽明明也不矮,但在傅司淮面前,气势上自然而然的矮了一大截。
面前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灰色外套,但偏偏却给他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就是傅司淮,海城的传奇。
韩蔡泽已经老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嫉妒。
他已经不年轻了,面对这种鲜活的生命,只有羡慕的份。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只记得……他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