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很漫长。
至少对欧塞拜来说是这样的。
塞勒涅在一阵倒悬的颠簸中转醒,睁开眼就是三只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冲来,有一只还是在天花板上跑的。
“……”
一定是他还没睡醒。
闭眼。
再睁眼。
还在。
啊啊啊啊啊啊!!!!
塞勒涅一个鲤鱼打挺挣脱欧塞拜的手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瞬间就超过了欧塞拜。
欧塞拜愣了一秒。
卧槽啊!!!
你个狗!
正在房间和珀里翁发消息的伊克利好像听到了大侄子的哀嚎声。
他打开门,恰好和路过的塞勒涅四目相对。
塞勒涅好似看到了救星,拽着身后的欧塞拜就冲进了伊克利的房间:“小叔叔快关门!!!”
伊克利也看到了两只虫身后的东西,在关上门后他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过不要在夜晚出门吗?”
塞勒涅都快自闭了。
“小叔,我的初吻没了呜呜呜!!!”
“……”
伊克利拍了拍塞勒涅的脑袋:“睡吧,小叔在。”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三只虫瞬间警惕起来。
过了一会儿,应该是有什么不能损害基地设施的限制,三只怪物便离开了。
欧塞拜拧了拧身上被口水浸湿的衣服,向伊克利借用洗手间。
伊克利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两只虫就在伊克利的房间中睡了一晚。
要说为什么没回自己房间,跑的时候太慌不择路,走错路了。
等到第二天三只虫去食堂吃早饭,先是见到了痛苦扶腰仰头看天花板眼睛通红鼻子也通红的军协元帅安德鲁斯。
又见到了食欲不佳面色苍白吃一口饭就要吐三口的战友。
要说最正常的,应该就是和普罗一起留下的几只夕颜花高层。
“昨晚出门了吧。”
有只基地虫过来搭话:“遇上什么了?”
“……一言难尽。”欧塞拜回答。
他真的很想问这个基地里到底都藏了些什么别致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会习惯的,”基地虫大笑:“等着吧,等一会儿杰夫就领着罪魁祸首过来了。”
他说的没错,没过一会儿杰夫就轻车熟路地带着三只虫走了过来。
“实在是抱歉,安德鲁斯元帅,是我的虫给您添麻烦了,对您造成的伤害我们会全权负责,您需要我现在带您去找医虫吗?”
“不,没事,我很好。”
安德鲁斯没敢低头,他怕眼泪会掉,他的老腰啊。
昨晚上他就不该开门。
谁知道一开门就是三柄飞刀分三路直冲他的脑门,幸好他一个极限下腰躲了过去,才没被戳三个窟窿。
但这都没事的,原本不算事的。
如果他没有起身的时候被迎面喷了一脸的特制辣椒粉,又没有恰好踩到三个香蕉皮的话。
谁他雌父地用香蕉皮和胡椒粉打架啊啊啊啊啊!!!
有没有公德心!!!道德在哪里?道理在哪里?他的面子在哪里?!
想是这么想,但安德鲁斯还真不好意思对杰夫身后那三只年纪颇大头发花白的虫讲道理。
杰夫显然对处理这种事已经十分熟练了,在确定安德鲁斯不需要帮助后留下了缓解辣椒粉和腰痛的药之后,走向了脸色苍白食欲不佳的战友。
这次杰夫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都说了不要在过了吃饭时间还去食堂找饭吃!那是做给你们吃的吗?!一个个的馋!馋死你们得了!”
“……”
别说了,他们又想吐了。
最后杰夫才带着三只虫走向欧塞拜他们。
准确地说,重点应该是还在自闭的塞勒涅。
杰夫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额……”
他还真没遇到过这情况。
初吻什么的,怎么赔?
同样是初吻而且还被从头舔到脚的欧塞拜:……
不要无视他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