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求助地望向姬豪尔和戚炀。
姬豪尔摘下面罩,露出一寸多长头发的头颅。
圆溜溜的,看起来很帅气。
“在末日,把容貌看得比命重要的人,迟早会被大自然淘汰。
我留寸头,不是因为好看,只是在战斗时,更加不容易造成多余伤害。”
她边说边脱下衣服,氤氲的雾气在她周身围绕。
将她衬托得像一尊天神雕塑。
夏美凌美此时才真正敢正视她。
本就棱角分明的眉骨,因长期生活在肃杀中,更显凌厉。
剑眉斜插入鬓,下方是如同深潭的双眸。
她双唇放松时,嘴角会稍稍向下,令她看起来更加厌世。
流畅的颈部线条,连接着宽阔坚实的肩膀,像两座山丘耸立。
臂膀粗壮,肱二头肌和三角肌轮廓清晰,看起来一拳能抡死一个雄人。
胸肌饱满,像装甲板。
腹肌整齐排列,线条紧致鲜明。
肚脐两侧腹内外斜肌交叠成V字型,使得六块腹肌看上去就像要振翅的蝴蝶。
她转过身去,腰背健硕匀称,脊柱笔直挺拔,蝴蝶骨微微突起,整个背影看起来更加挺括。
大腿肌肉发达,线条流畅,小腿也毫不逊色,腿肚的肌肉和明显的跟腱,看起来能一脚踢死一个雄人。
“天呐!”凌美从捂眼睛变成捂嘴巴,“姐,我也想变成这样!”
夏美很开心,她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扯起头发挥刀斩断。
“姐姐陪你一起留短发,凌美,我们要成为厉害的战士,不要再这样瘦弱了。”
“我要让所有雄人看到我时,首先想到的是逃跑!”
夏美一边转移妹妹的注意力,一边为她剥开黏腻结块的头发。
凌美硬是对疼痛一声不吭,嘴上还在刻意转移话题。
她们都不想让彼此担心。
姬豪尔没有再管她们,自顾自选了个池子泡进去。
“戚炀,你要是有实体就好了。”
“姬豪尔,别以为我不能打你!”
温泉水很快洗去姬豪尔的疲惫,她的精神值正在快速恢复。
“夏美凌美,这里食物最多的地方在哪里。”
姬豪尔穿上防护服询问,她的月经再次来了。
这让夏美羡慕不已,她初潮来得本就晚,战后更是再不见一滴血。
凌美十六岁,完全没有初潮迹象。
夏美问:“您要吃些什么?如果是月经的话,可以去寻些桂圆红枣燕窝,还有华人常说的阿胶。”
戚炀摆摆手:“这些东西没用,都是智商税,对身体没有好处。它们都是糖类和淀粉,只能增加饱腹感以及糖尿病风险。”
这个相对“冷门”的知识给夏美带来一定冲击,她有点不相信地问:“真的吗?可是许多医生也会这么说。”
姬豪尔走在前面,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传来:“那一定是不称职的医生,或者是男医生。”
戚炀说:“真正对身体好的、有营养的食物,是瘦肉、鱼虾、鸡蛋、内脏。
合理的膳食搭配,才能养出姬豪尔那样的身体。但是,这种食谱只出现在女人孕期。
其余时间,都在告诉女人要怎样用糖类补足气血。
为什么雄性从不体寒,因为牠们只需要吃够足量的优质蛋白。
而女人,只有在怀孕时,才能被社会允许补足锌铁钙。
你们想想,那是为了女人好吗?那是为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又多一个人,所以不需要那些过度营销的废物食品,所以可以给女性最简单直接的营养供给。
廉价的糖和淀粉对人体好的广告,只有女人听进去了,于是她们就自动退出优质蛋白的竞争。
几乎从青春期开始,绝大部分女男的身高体重差距迅速拉开,也是这个原因。
整个蓝星都在男人的话语权下运行,牠们在维持同一个谎言。
以便从体能、体型,身体素质和健康状况上迅速拉开女男差距。
这种情况,在华亚最常见,因为深受女弱男强思想的荼蠹。
殊不知强弱是牠们早就计算好的,以便让华亚的矮个子雄性更方便延续统治。
当一个家庭中同时出现女儿和男儿,在男儿长大后身体必然比女儿强壮。
因为在女儿们看不到的地方,好吃的都会以各种方式偷偷塞给男儿。
牠们从来不需要吃红糖,但牠们从来强壮。
为什么呢?姑娘们,好好想想。顺便,不要考虑人多人少的问题,直接去食物最多的地方。”
戚炀飘到姬豪尔身边,两个高大的身影并肩而走。
夏美凌美赶忙跟了上去。
直至走出大楼,夏美出声:“我明白了,请跟我们来。”
姐妹俩走到她们前方,凭借几个月在基地的探索,迅速找到一辆车,用石头砸碎车窗。
“两位老大,开车去吧,肉类加工厂很远。”
姬豪尔不客气地坐上驾驶座,戚炀回到天上,伸出一只无限长的手,将汽车连同三人放到了工厂门口。
“天呐,这不是老大,这是上帝!”夏美再次惊呼。
戚炀很满意她们的恭维,惬意地摇晃脑袋。
门口,有雄人叫喊着:“请出示入厂证。”
姬豪尔“轰”地一脚踩下油门,车朝着人群撞了过去。
“忘记跟你们说了,”姬豪尔淡淡开口,“我车技比较野,最好别吐在车上。”
工厂里有许许多多雄人。
牠们试图拦截这辆横冲直撞的私家车。
车外不断有弹壳弹到车身的清脆撞击声。
夏美和凌美把头埋在座椅下方,闭眼感受着姬豪尔的“野性”车技。
很神奇,这样如同斗牛般的开车方式,居然没有一颗子弹能够打中车子。
姬豪尔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火花带闪电,撞开一扇又一扇铁门,最终停在冷冻室外。
所有的肉都是从前冷冻留下的,不得不说,雄性真的很会抢占人体所需资源。
“那就让我来拉低女性平均素质吧。”姬豪尔翻身半跪在车顶。
她只是稍稍抬头,几个强壮的白男便不受控地走向一个亚男。
牠们将牠平放在切割台上,割断绳子让铡刀掉下。
顿时,鲜血四溅,喷洒在白男们的脸上。
牠们大吼大叫,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
被切断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到装废料的铁皮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