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和郁嵘站在古塔前,他们确定了一件事,这座村子和上一座村子的布局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从整体上看,上一座村子明显更古老一些,但这座村子的婴儿塔却比上一座看起来更旧一些。
时安若有所思道:“第三个村子会不会也是一样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差不差。”郁嵘摸摸下巴,“但现在最奇怪的不是这个。”
时安问:“那是什么?”
如今四下无人,郁嵘把脸凑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时安别过头去,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了。
郁嵘自讨无趣,只能老老实实的解释道:“这两座村子不仅仅布局一样,就连细微处的细节都是一样的,只不过……”
郁嵘说着,走到婴儿塔下面,指着一道划痕说道:“你看这里。”
时安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前天他们往上爬的时候留下的划痕。
但不一样的是,这道划痕就像是经历过十几年一样,周边凹凸不平的地方逐渐被风雨磨平,慢慢向里面龟裂开来。
“不仅是这里,就连村子里的一些植被尤其是村中间那个歪歪扭扭的大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闻言,时安道:“你的意思是,这几个村子其实是一个?”
郁嵘嗯了一声,“准确来说应该是不同时空的同一地点。”
时安总结道:“也就是说,村子的名称就暗示了我们时间的变化,而这里温度的骤冷是因为所处的时间差不同所导致的季节不同。”
说着说着,时安又发现了几个问题,“那这个副本这样设计目的是为了什么,还有域主究竟是谁?”
郁嵘道:“副本所呈现出来的一般是域主的经历,这三个村庄应该都会有域主留下来的痕迹……”
说到这,郁嵘和时安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另一边,符喻和慕容白并肩走在田间的小路上。虽然他们是出来找线索的,可他们没一个人心思是在线索上的。
符喻下午出去的时候时安他们早就已经不知所踪,符喻现在很想知道时安到底跟慕容白说过没有。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又不想这样一直欺骗下去,只能时不时偷看慕容白一眼,试图从她表情中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说来也是巧合,符喻每次收回目光的瞬间慕容白就会偷看他一眼,同符喻一样,慕容白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沉默不语。
两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默契,就这样走了不知道多久,眼看着就要回到住处,符喻忍不住了,他停下脚步。
慕容白走几步发现身边没有人了,回头看去。两人对视一会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白,我有话跟你说。”
“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一愣,又开口道:
“你先说!”
“你先说吧。”
闻言,他们笑了起来,先前那种纠结在这一笑中慢慢消失无踪。
符喻环视四周,“我们去那慢慢说。”
慕容白点点头,跟他来到原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石头的大小很独特,一个人坐下比较宽敞,而两个人就比较挤,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符喻平息一下自己的心跳,抓起慕容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当指尖触碰到凸起的喉结时,慕容白瞬间就明白符喻想跟自己说什么了。
她曾经是一个法医,按理说应该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符玉时把自己学的东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符喻用自己本来的声音道:“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慕容白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但事实正相反,她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开心,就像放下一块堵在心头的石头一样,心情十分舒坦。
慕容白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符喻有些惊讶的问:“你…你不怪我吗?”
慕容白抓住符喻要收回去的手,开心道:
“我没看出来是我学艺不精,并且我在刚认识你的时候便说过,如果你是男生,我可能会喜欢上你。
现在,我可以把可能这两个字去掉了,我确实是喜欢你!”
……
傍晚,符喻二人终于回到了住处。
郁嵘怼怼正在吃饭的时安,“你有没有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不太一样了。”
时安对郁某人打扰自己吃饭的行为十分不爽,嘴里蹦出来一个字回应道:“哦。”
小女孩手脚麻溜的把菜端上桌,然后自觉的蹲在墙角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男主人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事,转头对小女孩道:“你,过来吃饭。”
小女孩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求助的眼睛看向坐在饭桌上的奶奶。
奶奶笑着点点头,“我的囡囡,快来奶奶这里坐。”
小女孩走一步看男主人一眼,受宠若惊的坐下乖乖的吃着饭。
奶奶满眼心疼的帮她夹着菜,“来来来,多吃点。”
男主人嫌弃的看着她,吃了几口撂下筷子回房间去了。
深夜,时安二人躺在一张床上。
时安总算是想起了自己前两天好奇的事情,在脑海中跟 000 聊着天。
【000,为什么每个副本第一天总会死两个人?】
000 飞速的查找着各种资料,但没有任何答案。
【额……宿主,或许是赶巧了吧】
时安无奈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000【好的宿主,我不知道!】
时安:……
夜深人静之时,时安又想起了上个副本发生的事。
时安翻了个身,手搭在一旁,不知道碰到了什么。
但时安想事情想得太入迷,手指无意识的弯曲握住了碰到的东西。
一旁的郁嵘呼吸一滞,侧脸看着时安的眼神愈发暗沉。
“安安。”郁嵘原本低沉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就像是一头即将挣脱牢笼的猛兽一样,不断地在压制着自己。
时安回过神,低头看到了自己手中那个不可言喻的地方,猛的收回了手,默默的转身背对着郁嵘。
郁嵘爬起来轻轻压在时安身上,“你打算摸完就跑了吗?”
时安眼神在黑暗中飘忽不定,他故作镇定的问:“不…不然呢?”
郁嵘轻笑一声,“我今天试过,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哦,那你在屋里做什么外面也不知道了。”时安心里早就成一团乱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郁嵘嘴唇咬住了他的耳朵,时安顿时一个哆嗦。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
时安被郁嵘这种亲亲蹭蹭的行为弄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于是他打算反客为主。
时安转过身将人压在身下,他垂眸看着某人一副想轻薄自己的样子,俯下身吻了上去。
时安用的力气过猛,将郁嵘的嘴唇磕破,一丝血液渗透出来,在两人的嘴中扩散开来。
铁锈味的血液像是打开了最后一道保险,让郁嵘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
他伸出胳膊将人揽到怀里,现在他只想亵渎自己的神明,将自己的标志牢牢地刻在他所爱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