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说到底哪里不对,原来是在这里,我确实只有大婚之日能出去,可那日的人那么多,他们真的能把我掳走?”她满脸疑惑。
可能是在盛明钰身旁生活久了,总觉得外面也没什么危险。
“若是有人帮忙,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在京都不是我权力最大,所有皇子都有同等权利,甚至有些人在暗中隐藏的人马比我还多,还是要小心为上。”
盛明钰摇摇头,面色冷漠。
居然敢在大婚之日动手,他们触到了他的逆鳞。
这是他日盼夜盼盼来的日子。
“七皇子!我知道了,一定是七皇子在背后相助,暗卫今日回来还告诉我,侯爷经常去七皇子府,而且他们正在密谋什么计划。”
她赶忙指出,盛明钰跟着点头。
若真是和顾云霓说的一样,大概就是杜长明了。
“云霓,从今日开始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再管了,我去想办法该如何解决,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你只要做好准备,做我的新娘便好。”
盛明钰郑重其事地交代。
既然他们敢把心思打到他的新婚之夜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别!反正我总是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你想想办法,更何况我都知道了,你若是让我什么都不做,我的心里也不安稳。”
顾云霓摇摇头,继续争取,盛明钰却果断拒绝。
“听话。”
“行吧,但若是你有了解决办法,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也省得我日日担心,不然这婚我都结不好了。”
盛明钰又在房间待了一会儿,便先行离开,没有分秒歇着,立马吩咐墨清。
“这几日多盯着昌平侯府和七皇子府,若是双方有什么异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盛明钰眼神肃杀,给墨清吓得一个哆嗦,主子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吓人过。
又过去几日时间,寇云安没有一点好转。
昌平侯夫妻急得团团转。
昌平侯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找到杜长明。
“殿下,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方法可否提前?我儿子要支撑不住了,若是再不把顾云霓带来,只怕马上就会殒命。”
他面色焦急,眼神中带有恳求。
杜长明只是笑着,不说话。
昌平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您说句话吧,就当是本侯求你可好?若是以后殿下有什么吩咐,本侯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昌平侯就这么忐忑地等消息等了许久,杜长明终于开口,“侯爷客气了,本宫自然是有许多事需要你办,不过你今日的条件,本宫确实无法答应。”
他的心一下沉入谷底,不敢置信地抬头。
“你也知道为了这事本宫准备了多久,绝不允许发生一丝意外,若是提前动手,你可否保证一定把顾云霓给我带来?如果发生意外谁来承担?”
“我……”
杜长明问得掷地有声,昌平侯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人之间气氛僵持着,还是杜长明首先开口。
“本宫知道侯爷着急,但这事实在没有办法提前,还是你提出来的主意,你觉得能提前吗?不如就再等等,你放心,本宫遍寻名医,定守住你儿子性命。”
杜长明许下承诺,昌平侯思考半响,抬头询问。
“真的?”
他说得没错,除了大婚之日是最好的时机,别的时间都容易暴露。
“自然!本宫何时骗过你?本宫手中就有一名一等一下你领回家,虽说他不一定能真救了大公子的命,但至少能让他情况稳定,三个月总是能挺到的?”
杜长明点点头,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昌平侯从他眼里找不出说谎的痕迹,只好狠下心点头。
“今日这事就有劳殿下了,只要殿下能帮上臣的忙,以后殿下有事,臣定不推辞。”
“好。”
杜长明没有耽误时间,说到做到,昌平侯离开时身边就带了一位医者。
七皇子府的事情第一时间传入盛明钰耳中,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前几日的万民请愿书,你不是已经查到线索?尽快送到陛下手中吧,七皇子既然无所事事,那就给他找些事做。”
墨清领了命令就下去,区区半日时间,皇帝就收到消息,气得不轻,听说把御书房的许多摆件全部都砸了个稀碎。
“陛下,贵妃娘娘和八皇子殿下来了,还请您见一面。”
大太监瑟瑟发抖,这一个时辰他都没敢在屋里呆着。
幸好贵妃娘娘来,不然今日怕是要有血光之灾。
“贵妃?我不是说前面的事情千万不要传到贵妃耳中,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她为何这么快就能过来?”
皇帝本在气头上,一听见下面这人传话立马冷静下来。
他要是生气,顶多就是摔摔东西,可若是贵妃生气,说不定会把背后之人五马分尸。
“陛下,您弄的动静实在太大,不是奴才派人请来的,是贵妃娘娘听到消息过来的。”
大太监解释一番,让皇帝无地自容,悠悠叹了口气,认命地点头。
“行,既然人都已经过来了,那就先请进来吧,看看贵妃到底所为何事?你轻易不要说话,不然别怪朕不客气。”
大太监赶忙退了出去,没过多一会儿,贵妃就带着八皇子一同入殿。
“皇帝真是好大的威风,臣妾听说您把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是因为何事如此生气?这可全部都是钱,陛下不是一向勤俭节约?”
贵妃刚刚进屋就阴阳怪气一通,皇帝额头直冒冷汗,甚是头疼。
一看贵妃这样,就知道来者不善。
“怎么还把你给折腾过来了?都怪前面那些人嘴不严实,这不还是朝堂上出了问题,朕心情不好才砸点东西吗?你若是心疼,以后绝不再砸。”
皇帝谄媚地笑着,亲自走到贵妃身旁,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八皇子无奈摇头,走到贵妃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着。
“老八,你若是太累也坐一会儿,在父皇这儿,不需要太过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