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钰皱眉看过去,“好了!别在旁边哆哆嗦嗦的,好像本世子欺负了你一般,前面带路,我们去县令府。”
顾云霓坐在马车上想了许久,把话题转向国师,“国师对这件事情到底怎么看?为何一句话都不说?这事和你也有关系,你说说想法。”
“没有,你一人应该也能发现背后真相,若是你有处理不好的麻烦,再找我,我可以帮忙。”
国师明白陛下用意,把顾云霓推到了最前方,想把所有的好处全扔在她身上。
顾云霓正在奇怪之际,秦言尘在旁边坐不住了。
“云霓,可别忘了你当初答应我的事,明明说要替我解决麻烦,怎么现在又要替这些百姓解决麻烦?那我的事情怎么办?”
要不是他还懂规矩,早就已经忍不住了。
“放心,你的事我一直都记在心上,可还是百姓最为重要,这事说不定和你的事也有关系,可以共同解决。”
顾云霓说出来的话不容拒绝。
秦言尘刚想骂人,看着顾云霓的眼神,退在一旁,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吓人。
他可不敢反驳,就按照这女人说的来办吧。
“云霓,你不要太有压力,我们也是刚到这里,从头开始就好,什么时候能查到就什么时候查,陛下并不会怪罪于你。”
盛明钰非常贴心,出言安慰。
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会替顾云霓承担。
“我知道,只是好奇这些小鬼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居然可以让这么多百姓恐慌,连县令都害怕。”
顾云霓陷入沉思,她和小鬼打交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让这帮东西吓到?
她只是好奇,这次的事到底是多大?
国师也是陷入了沉思,但没有说话,他能想到的事,基本顾云霓都能想到。
又走了许久,几人总算到了县令府。
盛明钰站在门前,刚刚不满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之前在城门口没有迎接自己就算了,现在在府门前都不迎接自己,他还能找什么借口?
盛明钰的脸色太过明显,周围的士兵都感觉一震。
他们也觉得县令太不讲规矩,哪怕害怕,那也应该做出个样子来。
“世子殿下,县令大人就在屋子里等您,在他的卧房里,请您过去。”
盛明钰嘴角挂起讽刺的笑容,说的话也不客气,“卧房?你们这县令真有意思,本世子第一次见到如此规矩,接待客人在卧房,那会客厅是干嘛的?”
他已经忍了许久了,身为皇家子弟,这还是首次有人这么不待见他,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是不是他最近脾气太好,让他们分不清自己从前到底是什么人?
“这……县令大人实在太过害怕,听外面的百姓说,只要不出门就不会遇见那些小鬼,县令大人这几日只要过了夜晚,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从不出门。”
旁边士兵硬着头皮,替自己家大人澄清。
他倒是不想替县令大人说这些好话,主要是他也在县令手底下做事,若是惹盛明钰生气,到最后可不是县令一个人承担,他们所有人都要承担。
“呵!堂堂县令,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做什么?让他来当县令,是替百姓解决冤屈,不是让他整日躲在房间之中,不肯出门!”
这次的盛明钰不是那么好糊弄。
刚刚在街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有顾云霓突然出声,他早就已经发落了这些士兵,也发落了这县令。
顾云霓非常无奈,她知道为何盛明钰会生气,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关于百姓之事,她也不得不出言打断。
“先别生气,先去问问县令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他真以下犯上,到时候再罚也不迟。”
盛明钰表情变化很快,听见顾云霓说话,脸色缓和许多。
“对,还是百姓最为重要,就算县令不把本世子放在眼中,本世子也不会计较,你前面带路,看看县令在做什么。”
士兵很是惊讶,世子殿下居然是个妻管严,为何这个传言没有传出?
不是说世子克妻吗?
越往里面走,越觉得县令府通亮,尤其是其中的一个院子里,摆满了灯笼。
顾云霓闻到一股呛鼻的蜡烛味。
虽说这是露天环境,可周围摆了这么多,还是有些让人心惊。
秦言尘非常好信,直接问出口,“这是什么情况?县令大人不会住在这个环境之中吧?若是中毒,只怕救都救不过来。”
他一直都知道县令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不知道县令这么胆小,还挺有意思。
士兵回头看看秦言尘,又看看盛明钰,看到他没有阻止,这才回答。
“这位大人不知,县令实在害怕,就想把这打造成白天之势,小鬼白天不会出现,估计有这么多亮光,也不敢轻易露面。”
估计这人也和盛明钰有关系,不然不会和他们一同前来。
其实士兵在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离谱,他们虽然所有人都怕小鬼,却没有像县令这么心虚。
他都有些怀疑,县令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盛明钰本来就有一肚子气,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些遇见小鬼的人估计做了坏事,你们县令如此害怕,是不是因为他断案不认真,那可要好好查查,替百姓讨回公道。”
虽说他不信任秦言尘,但也知道,他那么瞧不起县令,一定有他的理由。
估计这县令在这县城之中真的是不作为。
前面士兵笑得尴尬,不敢回答,又不敢不回答,这事让他怎么说?
那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总不能告状?
盛明钰也不是傻子,没有为难士兵,跟着顾云霓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对这位县令也有了一些好奇。
盛明钰没有放弃,继续质问着,“一路走来,看到县令府的情况还不错,只当一个县令,就有这么多的油水可捞了吗?”
每个问题都问得士兵额头直冒冷汗。
世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如此讨厌县令?怎么这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