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些人皆露出嘲弄的神情。
“哈哈哈!”其中一名黑衣人仰天大笑:“镇国公府?区区镇国公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就算你是公主,老子也照杀不误!”
“老三,别跟她们废话了,抓起来,带走!”另外一名黑衣人催促道。
“是!”为首的黑衣人收敛笑容,拿出怀里的迷烟,朝顾云霓二人扔了过去。
不好!
顾云霓还以为这几个贼人会跟她动手,她早已准备好迎战。
谁料他们竟然玩阴的,顾云霓一时不察,竟然吸了迷烟。
迷药迅速蔓延全身,让她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该死!”顾云霓咒骂一声,瘫软在地。
李知青也被迷晕,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几名黑衣人将昏迷中的李知青扛了起来,随即转身离去,仿佛从未踏足过此地一般。
翌日。
一盆冷水泼在顾云霓脸上,冰冷的触感刺激皮肤。
顾云霓睁开双眼,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环顾周围,发现她身处一间破旧柴草堆砌而成的破庙之中。
“咳咳咳……”
顾云霓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火辣辣的疼痛感充斥着整张嘴巴,使她不停地咳嗽。
她艰难的挪步,想要站起身,可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了。
“云霓,我们这是在哪儿?”李知青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她扶墙坐起,“我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顾云霓担忧地看着她,“我们怕是被人掳劫了,你没受伤吧!”
李知青摇了摇头,“没有,你呢?”
顾云霓安抚的拍拍她,“我也没事,知青,咱们先不管这些,我们必须赶快逃出去。”
“嗯,可是……”李知青迟疑道:“这破庙破烂不堪,又臭烘烘的,我们要怎样逃出去?”
更别提她们双手双脚都被人绑缚住,想要逃跑,基本无望。
“稍等片刻,我试试看能不能挣脱绳索。”顾云霓盘腿坐在地上,调息运功。
她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体内乱窜的内劲,然而尝试了数次,内劲仍未有任何变化,反倒因此加重了身体的负荷,她胸口闷痛不已,额头沁出密集细汗。
李知青见状,焦急的问,“云霓,你没事吧!”
顾云霓强撑着站起来,“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没想到昨夜的那几个劫匪还给她下了散功的药物,如果她不及时解除这些毒素,体内的内劲肯定会越聚越多,到时候就糟糕了!
顾云霓暗暗咬牙,拼尽全力压制体内的混乱气息。
就在这时,破败的木门忽然被推开。
一道粗旷的声音传入两女耳朵,“哟呵,还挺倔的。”
紧接着,便瞧见七八个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之类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俩。
李知青吓得不轻,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断往后移动。
“啧,瞧这娇弱模样,简直像只小绵羊。”为首的神秘男子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顾云霓,“你倒是生得标致漂亮。”
顾云霓皱眉,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抓我们来这破庙,目的是什么?”
顾云霓自然看得出来,这蒙面的男子是这群人的头,只要拿下这个对方,或许还有救!
“你这小娘皮话还挺多,不过告诉你们也无妨!”见顾云霓一直在问,二当家有些受不了了,直接出言接替了老大的话。
“我们是这山附近的山贼,看中姑娘的美貌,想要抓你们回去当压寨夫人,奉劝二位姑娘一句,不如自觉些,跟哥几个走一趟,说不定我们还会怜香惜玉下手轻一点。”
“呸!”李知青愤怒道:“你做梦!”
“呦,看不出来这丫头倒是够刚烈的!”跟在后面的黑衣人笑着看向李知青,“你这丫头虽然脾气臭了些,但长得不错,给老子做个婆娘倒也不亏。”
说着,那黑衣人便走到李知青面前,抬手欲碰她的脸蛋。
李知青尖叫道:“流氓,给我滚!”
“嘿!”黑衣人不乐意了,扬起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顾云霓见状,立即看向领头,制止道:“大当家,我看你应该不是山贼吧?”
“哦?”大当家挑眉,“此话怎讲?”
顾云霓抿了抿唇,她能直接说自己会看相吗?
这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煞气,明显是杀过人或者经历过血雨腥风才拥有的气质,所以她才会猜测眼前的人并非普通的山贼。
至少,不会是为钱财而来。
“如果你是山贼,你应该会直奔财宝而来,而不是单纯的劫掠。”
“劫色不行?”大当家勾唇,似乎是想逗一逗顾云霓,上前走近了一步,伸手便要挑起顾云霓的下巴。
谁知在两人触碰的一瞬间,顾云霓在他身上看到了虎气!
虎气,是身为武将之流才会拥有。
结合方才此人身上出现的血腥的气质,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若不是久经沙场、手染鲜血,这必不可能形成!
难道眼前这山贼,是某个将军所伪装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顾云霓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其厉害。
她哑了哑嗓子,直视他的眼眸,缓缓开口道:“大当家,你知道身为朝廷命官,最忌讳什么吗?”
“什么!”大当家听见她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心中顿时有些惊心,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最忌讳的便是滥杀无辜,否则罪孽深重!你现在这行为,明显就是知法犯法,无论你背后之人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顾云霓正义凛然道。
这番话彻底震慑住了眼前的人,大当家微愣,旋即仰天哈哈大笑,“好一个知法犯法!”
顾云霓不禁蹙眉,“你笑什么?”
大当家收敛笑容,恶狠狠地瞪着她:“顾云霓,你竟还有脸跟我讲这些?身为顾家的千金,不好好当你的大小姐,反倒跑到圣上面前妖言惑众,让朝廷乱了套,如今还敢假惺惺的跟我讲什么律法!我呸!”
他一脚踹翻旁边的木桌,满目猩红,“真当我不知道,你爹贪赃枉法,你妹抢占民宅,还私设公堂,把百姓们逼迫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