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毕竟上一次是国师大人和太子殿下闹得可是不欢而散。
“殿下,您确定……”
“你将本宫的折扇带到他面前。”
话音刚落,他知晓太子的意思,急忙拿着这把折扇,匆忙前往皇宫。
一来到皇宫,就看见国师正坐在桃花树下,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旁边放着糕点。
就连糕点也是桃花做成,这国师到底是有多喜欢桃花?
国师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当然知道来人是太子的人。
他有些不耐烦,转过头去。
小李子上前,将手中的折扇递过去,“殿下知道您不愿意再见他,因此特意给了奴才一把折扇。”
国师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幅山水墨图,将折扇图又翻过来一看,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了笑。
“呵,那本国师就勉强去一趟。”
不多时,国师与小李子便已经抵达太子府,小李子气喘吁吁。
真不知道这国师怎么走得这么快,他非要跑,才能跟得上速度。
“殿下,国师大人来了。”
杜长明略微惊讶,想不到这一次请人过来这般干脆,“国师既然来了,就请上座。”
国师一直把玩着手中折扇。
杜长明上下打量着他,倒也不问之前的事情了,“不知国师的真名叫什么,可愿意告知?”
真名?国师抬头盯着杜长明,“太子殿下,您不妨说一说,让下官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两人的氛围又在这一瞬间急剧降低到冰点。
旁边的小李子瑟瑟发抖,感觉他们两人是在针锋相对。
“下官的名字,只有当今天子才知晓。”国师语气平淡,似乎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你不要忘了,等本宫今后成为帝王,一样会知晓你的名字,你为何如今不愿说?”
这话,已然有威胁成分。
国师却丝毫不怕,“天机不可泄露,还望殿下莫要为难下官。”
杜长明沉默不语,不再多说,又抬头盯着他,“今日昌平侯为何要跪着从皇宫回到昌平侯府?国师是否能说一说?”
国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原来太子殿下将下官从皇宫请到这儿,就是为了过问这事儿。”
接着,他又看向杜长明,“昌平侯从皇宫跪到昌平侯府,无非是在赎罪,他手中冤孽太多,不想再噩梦连连,只能以此方法。”
杜长明看他脸不红心不跳,面色平稳,由此可见并未说谎。
“这样吗?看样子是本宫误会你了,本宫会请旨,给你一座国师府。”
“多谢殿下。”
随后,国师便离开了太子府,杜长明也前往皇宫。
皇帝看见杜长明的到来,有些惊讶。
毕竟他一直都在忙于新建水利工程,怎的今日会来?
“皇儿,你今日怎的会进宫?”
“父皇,儿臣是想为国师请一座府邸,国师一直居住在皇宫之内,似乎不太妥当,毕竟他也是父皇您的臣子。”杜长明认真的说着。
皇帝一听,确实如此。
他其实一直都想为国师安排府邸,只是一直耽误了。
“儿臣先行告退,儿臣定会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话音刚落,杜长明站起来离开此处。
翌日,国师已经搬到了国师府。
看着这偌大的国师府,倒觉得这风水极佳,若是派人去挖点竹子过来种着,那就更好了。
如今已经拥有自由身,不妨就找个机会去见一见顾云霓。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倒是觉得事情越发有趣。
毕竟在之前,他曾经推算过顾云霓的命轮,但无法看清。
按照道理而言,他的道行在整个玄门内,如果说他不说第一,估计没人敢说第一。
“这日子,一天天的真够无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趣起来。”
国师躺在府里的软塌上,悠哉悠哉地吃着葡萄,晒着太阳。
安国公府。
“你说这太子最近去给这国师亲自请了一座国师府,这是为何?”盛明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旁边的木桌子。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这话,一时半会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将军,确实,太子眼下做了这么档子事,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好半天,他才说出这一句话来。
盛明钰走到他的跟前,亲自将人扶起来。
“你先起来吧,难道本世子会吃人吗?倒是有许久未曾叫过本世子为将军。”
他都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曾经还是个将军。
如今听闻,但是想起几年前在战场上的雄风壮志。
“你去准备一箱绫罗绸缎,跟随本世子,一同前往国师府。”
国师本来还在府里悠哉悠哉喝着茶,吃着点心,突然听到有人正在往国师府前来,立马从软榻椅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管家正打算开门,没想到被他拦住。
国师将门打开,往前面一看,看见一匹汗血宝马,浑身呈白色,骑在马上的人英姿飒爽,他一眼看出对方身上的紫气。
此人只是一个世子,为何……
罢了,这事与他倒没多大的关系,毕竟他并不想掺和于皇族之事。
他只需要安静当好他的国师,为陛下祈福,不论下一任国君是谁,他都会无条件臣服。
他生来便是为了皇族,只不过前些年皇帝的缘故,他才一直没办法现世。
不知道当朝君王如今又是怎么想通了,让他回来当国师,四年前,可是想将他弄到边境去的。
君王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盛明钰牵着马,看着面前穿着紫色衣裳的男子,这一名男子从头到脚给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神秘。
难道玄门之人都是高深莫测的吗?
顾云霓同样是玄门中的人,他也看不透,罢了,如今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给国师大人请安。”
“世子殿下,这可不行,下官与世子殿下二人之间身份始终悬殊,这传出去被他人得知,下官估计得被责骂。”国师客客气气的说着。
“你知我知他知,还有其他的人知吗?你旁边的小太监,可是你的人,又怎能会将此事告知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