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去了好几个时辰,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多谢岳母。”
走到院子当中,顾母给盛明钰端着糕点倒着茶,盛明钰立马站起来,觉得终究有些不合适。
眼前之人可是顾云霓的母亲,按照辈分,是他未来岳母。
哪有当长辈给晚辈倒茶的?
“其实一直都想问殿下,您可是真心喜欢云霓?”顾母抬着头盯着盛明钰,并未躲避,毕竟,这可是关乎自个儿女儿的终身大事。
这么些年里,未曾陪伴在顾云霓的身边,如今女儿好不容易与其相认,偏偏又要嫁盛明钰……
“我知道您的担忧,虽说我们两人相识并不长久,但我对她情真意切。”盛明钰语气真挚,回答得很是认真。
两人说话之余,顾云霓刚巧归来,听见屋内传来的声音,思考着是不是盛明钰来了?
一推开门,刚巧看见坐在院子当中的盛明钰与顾母正聊着天。
这氛围……怎么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娘,殿下,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不知道能不能让女儿也听一听?”
顾云霓往他们的跟前走去,不过是和盛明钰对视一眼,就讨论起顾云霓的婚服。
“岳母,您觉得这婚服上面应该绣点什么?”
“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好。”顾母神情有些尴尬。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往里屋走。“你们在这聊吧,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打扰你们相处了。”
见顾母已经走出去,顾云霓忍不住走到盛明钰跟前,同时询问,“你与我娘亲在聊什么?不方便说吗?”
“并未。”
这句话感觉跟没说一样。
“安国公府在这近日以来,总是会离奇地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想过来请教你。”
顾云霓一听,也不顾刚才的问题了,立马牵着盛明钰的手往屋外走。
看见顾云霓的行为,盛明钰有点摸不着头脑,现在就回去了?
“你这是打算牵着本世子回安国公府?”
盛明钰的手心倒是有薄薄的茧子,不过又转念一想,他之前一直在战场,手上有茧子很正常。
忽而听见盛明钰的声音,她瞬间不好意思,急忙将他的手松开,“不好意思,情急之下就牵了你的手。”
无声一笑,在这一瞬间,倒觉得顾云霓有些可爱,忍不住就想逗一逗她。
“牵了本世子的手,就是本世子的人了,今生今世可不能离开。”
“这是什么歪理?即便是吃亏,不也是我吃亏吗?”顾云霓面色一沉,抬头盯着盛明钰,怎么感觉这男人的脸皮似乎越渐的厚?
两个人才抵达到安国公府的外面,盛明钰的贴身侍卫便是从树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地上。
顾云霓被面前之人吓一跳,刚刚未曾瞧见这树上有人。
“殿下,你可算归来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上报。”
见眼前的侍卫这么着急,定是大事情。
“不妨说一说,出了什么事?”
“之前的那名太监,虽说是陛下赠您的,但实际上是太子府出来的人。”
这名太监跟随在盛明钰的身边半年,对安国公府的事情有些了解,虽说不多。
但他确确实实没想到,此人居然会是太子府当中的人,当真是有趣得很。
这是害怕太子之位被人抢了?
顾云霓在一旁边听着,瞬间都觉得这太子当真是阴险狡诈。
周围的丫鬟们和奴才们纷纷都给盛明钰和顾云霓两人行礼。
毕竟这可是未来的世子妃,当然都是要行和盛明钰一样的礼仪。
“小七如今在何处?怎么本世子一来这儿,倒是没有瞧见他?”
小七如今则是被盛明钰安排管理者小厨房的事,偏偏在此处未曾瞧见人。
小七则是太监的名字。
“殿下,您莫要着急,奴才这就去寻小七。”
只是不知道如今这死太监到底是去往何处?
没想到往前方一走,这一名厨子就瞧见荷花池好像浮着一具尸体。
继续往前走,额头上都冒着冷汗,仔细的一看,还真的就是一具尸体。
这一具尸体是小七,厨子忍不住尖叫一声。
盛明钰和顾云霓一听尖叫声音,互相望了一眼对方,大步流星往西北方走来。
等他们走到此处,就看见厨子瘫软的坐在地上,面色惊恐。
“出什么事了?”
“殿下!小七……小七他死了!”
什么?
很明显,盛明钰不敢相信,出门之时人都还活着,怎么回来人就死了?
盛明钰顺着厨子的目光望过去,就见一具尸体漂浮在荷花池上。
从这衣着打扮来看,似乎这具尸体是小七,但是没有看见模样,无法判断。
把人这么一打捞起来,看清楚了容颜,还真是小七!
该死!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不要被他查出来,否则定然要让这人生不如死!
“他这段时间可曾见过什么样的人?亦或者说,离开过安国公府吗?”
盛明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有人会遭殃。
他们沉默不语。
顾云霓看着这一具尸体,觉得古怪。
走到他的跟前,伸手一碰他的天灵盖,却察觉他的鬼魂也已经灰飞烟灭,永世不能轮回。
谁和这个太监之间有着深仇大怨?居然连轮回都不让人家轮回?
顾云霓其实有一个想法,想以符咒为连接,连接对话,或许就能知道是何人将其杀掉?
可如今人的灵魂都已经不在,已然无法对话。
“我倒是觉得,应该是这小太监知道了一些秘密,才会被杀人灭口,这背后的人倒是挺心狠手辣,居然连他的魂魄都毁了。”
顾云霓默默在一旁边叹气,倒是觉得这小太监可怜得很。
毕竟帮助幕后之人做事,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还魂飞魄散了。
“云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世子怎么听不懂?”
她叹息一声,“就是此人的魂魄已经灰飞烟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另一边,东宫。
“事情办得如何?可有什么纰漏?”
杜长明眯起眼睛,用手撑着头,慢悠悠地询问着跪在地上的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