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平原上寻找着无主的大殿。
似是造化弄人,平原上的大殿都迎来了其主人。
舞映雪似是早有预感,带着赵囚径直向一处丘陵走去。
她盘坐在地上开始调理自身状态,丝毫不担心周围敌人的袭击。
在平原上转悠的时间,赵囚发现此地并未发生战斗,大殿中的魔族似是在筹备着什么。
他的心里痒痒地,迫切地想要知道猎会的具体流程,奈何一旁的舞映雪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让他气的牙痒痒。
“这是根本不拿我当人呀。”赵囚轻揉下巴。
时间来到第二日清晨,一抹光线从大地尽头升起,随之一片清明。
舞映雪骤然睁开双眼,散发出两道寒芒,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手持硕大镰刀,向宫殿群走去。
见状赵囚连忙跟上,怎么说也是一个队伍的,他选择以大局为重,不跟女子较深浅。
突然,舞映雪的速度变快,背后骨翼快速震动,随着前进,她地身体溢出大量魔气。
猛然间一尊巨大魔相浮现在天地间,那魔相只有六双成排的眼睛,没有其他五官。
整体看起来有些消瘦,手中握着硕大地镰刀,给人一种肃杀之意。
对着一座宫殿,舞映雪骤然出手,轰地一声,镰刀夹杂着惊雷之势,仿佛要把宫殿拦腰斩断。
然而就在镰刀靠近宫殿的一瞬间,宫殿外围浮现出一座大阵。
起初镰刀宛若切豆腐一般破开大阵,可随着深入,镰刀的攻势愈加缓慢,好似后面有数条锁链在拖拽一样。
只见宫殿中飞出一道流光,径直冲向舞映雪地魔相。
就当舞映雪打算抽回镰刀同其交手时,猛然发现,挥出的镰刀竟好似深陷泥潭,任她如何催动力量都无法拔出。
“不好中计了!”舞映雪心中一惊,这根本不是什么防御阵法,而是一座陷阱。
流光在瞳孔中放大,她心中闪过一丝悲凉,猎会刚开始就被逼出底牌。
就在她暗中凝聚力量,准备施展后手时,前方猛然间出现一尊法相,抡起巨锤向流光砸去。
砰地一声,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灰白磨盘,眼前的法相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身形依旧坚挺。
舞映雪眉目闪烁,本以为殿主是在胡来,随便找了个草包,如今一看倒也有点本事。
她表示由自己来缠住此人,赵囚负责破开阵法。
“总算把自己当人了。”赵囚感慨道,没有实力人家都不会正眼看你。
没有一丝犹豫,他向守护宫殿的大阵冲去。
战斗上他或许无法败敌,可破阵,他是行家。
针对眼前的大阵,他有三种手段破去。
为了节省时间,他选择最直接地方式:喊人!
“小灵,你尝试将那大阵破去,我帮你掠阵。”赵囚低头提醒小灵。
只见一道白虹在法相地遮掩下,径直冲向宫殿,六条毛茸茸地大尾巴舞动。
三道细微地白芒划过,原本坚韧地大阵瞬间出现一道缺口。
紧接着整座大阵骤然碎裂。
还在交手的两人骤然停下进攻,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片刻后,一阵哀嚎声响起,对方再也稳不住心神,顾不得同舞映雪缠斗,向赵囚冲去。
重新获得镰刀掌控权地舞映雪如有神助,岂会让对方得逞,背后魔翼震动,瞬间将对方拦下。
两人缠斗在一起。
舞映雪凭借着对法则掌控更加深厚,打的对方节节败退。
她不经意间扫过大殿方向,惊奇地发现赵囚依旧站在大殿前方,似乎是在……发呆!
没错,赵囚的确在发呆,两人之间的战斗,他无需插手,对方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大殿的阵法也已经破去,他此时有些无事可做。
舞映雪气的牙根直痒痒,呵斥道:“去把大殿中的魔珠夺取了!”
然而赵囚的回答却险些让她吐血。
“你早说呀,浪费时间,你不说我哪知道怎么做?”
紧接着赵囚冲入大殿中,看着散发出红光地魔珠泛起难来。
“这东西该如何夺取?”赵囚满脑袋地问号。
“哥哥,既然是夺取,那指定要拿在手中,把它取下来。”小灵建议道。
赵囚眼前一亮,先拿在手中准没错。
随即,两只被法则包裹地大手向魔珠笼罩而去,为了防止被魔气侵入,他特意操控希望之锤在大手上覆盖了一层莲火。
那魔珠看似漂浮在空中,实则受到力量牵引。
赵囚用尽全身力量,才撼动了几分。
然而随着魔珠振动,整座宫殿随之摇晃起来。
大殿外战斗的两人再次被这古怪地一幕惊到。
“夺取魔珠,占据大殿需要这么大的动静么?”舞映雪脑袋有点晕。
突然一股不好地念头涌上脑海,赵囚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
“你不说我哪知道怎么做?”
刹那间,她便失去了同对方纠缠地心思,继续耽误下去,整座大殿恐怕都要被摧毁。
她飞快地向大殿中冲去,然而就在她进入大殿地一瞬间,整座大殿轰然倒塌。
于废墟中冲出一座巨大地法相,那法相大手上托着一枚魔珠。
“舞姑娘,幸不辱命,魔珠夺到了。”赵囚咧嘴一笑。
舞映雪胸前快速起伏,强压着心中怒火。
一旁之人,整座大殿被摧毁,身上地魔气渐渐散去,是一名矮小敦实地魔族。
他失魂落魄地向远处走去,大殿已经被摧毁,继续争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更为关键的是,通过之前的战斗,他意识到,自身不是舞映雪的对手。
于此同时,其在赶路地同伴,感受到同大殿之间地联系骤然断去。
他猛地停下脚步,宛若失去信仰之人有些颓废,迈着沉重地脚步,向背离宫殿群地方向走去。
赵囚惊奇地发现,夺取魔珠后,舞映雪竟然没有一丝兴奋之意,反而有些恼怒。
这让他大为不解。
“舞姑娘,这魔珠不是夺到了么?你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赵囚也上了脾气。
他都已经让对方的要求做了,生哪门子地气!
噗嗤一声,赵囚的话语宛若一把尖刀刺入舞映雪胸膛。
她心中清楚,但凡此时开口指责,对方指定会说:“你不说我哪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