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日,沈舟回到了府中,他知晓温宁同裴云落的关系好。
于是,哪怕是已经戌时了,他还是调转了脚步,往温宁的屋子走去。
可是,刚推开门,他便愣住了,下意识地反手将门锁上。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美人榻处的小姑娘。
一双白嫩的玉足未着鞋袜,粉粉的脚指头晃悠悠的,他目光往上移,莹白的小腿纤细漂亮。
再往上去,小姑娘衣襟略略扯开,红晕自脖颈一路来到软糯的小脸。
啧,小姑娘胆儿肥了?
都学会偷喝酒了。
沈舟蹙眉看着地上的空酒瓶,下意识要开口,突然温宁朝他勾了勾手指。
沈舟差点没气笑。
真当他是来福,勾勾手指头就过去。
沈舟不为所动,温宁吸了吸鼻子,嗓音软糯地喊道。
“世子,你怎么不理我了?”
沈舟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夫人喝酒的时候,可没想过我。”
温宁知晓他生气了,嗓音更委屈了,“我找不到我的鞋子了。”
沈舟看了一眼小姑娘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来到美人榻,蹲下准备替她找。
温宁勾住他的脖子,小姑娘身上甜美的气息混合着果子酒的甜馥,沈舟抬眸,刚好撞进小姑娘盈盈水光的杏子眼。
她显然是醉了。
“世子,不生气……”小姑娘身子摇摇晃晃的,话也说不清楚。
沈舟闻言,冷笑一声:“夫人说说看,我为何要生气。”
温宁指尖抵住他的薄唇,嗓音急切道:“不许用训女儿的语气,来训我。”
沈舟乐了。
他可不就是养了个祖宗吗?
见温宁要起身,他揽着她的腰,清冷的嗓音低沉地问道。
“夫人,又怎么了?”
温宁:“我要过去倒杯水。”
沈舟看了一眼她摇晃的身子,“你醉了先躺着,我来。”
温宁赌气地说道,“我没醉,可以自己来。”
沈舟看了一眼连坐都坐不稳的温宁,连不迭点了点头,嗓音耐心极了,哄祖宗般地说道。
“是是是,你没醉。”
“夫人千杯不醉,是我说错了。”
温宁才满意看着他,可下一秒嗓音又委屈了。
“可是,我找不到我的鞋子。”
望着小姑娘快哭出来的样子,沈舟按了按眉心,“不怕,我有办法。”
他揽着温宁的腰身,让她赤足踩在自己的脚上,抱着她移步到桌子旁。
喝醉的温宁玩心特别重,她勾住沈舟的脖子,嗓音乖巧地说道。
“世子,你真聪明。”
沈舟皮笑肉不笑地想道,被喝醉酒的人夸聪明。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小步地迈着步子,温宁的身子贴得紧,说真的,他有些难受了。
偏温宁还不知死活地说道:“世子,要不你放开我,我看你脸都红了,我是不是很重?”
沈舟睨着她,故意逗她,“是挺重的。”
温宁面色更红了,心虚地垂眸,“你,让小梨进来。”
沈舟望了一眼,小姑娘面若桃花,杏子眼潋滟水光,衣襟因太热微微扯开,鞋袜未穿。
这副勾人的模样,她还想见别人?
想都不要想!
沈舟冷声道,“你这模样,除了我谁都不许见。”
温宁愣住了:“为,为何?”
沈舟垂眸,好听的嗓音刻意压低,不答反问道:“夫人,果酒好喝吗?”
温宁的眼眸亮了一瞬,“好喝,兰亭居新出的樱桃酒,好甜……”
她话还没有说完,沈舟便低垂着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温宁被偷亲多了,习惯性地勾住沈舟的脖子。
这人,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
说是女子年纪太小,不适合同房。
他们成婚都多久了,还只能亲亲小嘴。
好几次,她明显感觉出来,沈舟有些控制不住了,她都做好准备了。。
结果。沈舟竟然放开她,自个儿冲冷水去了。
说真的,温宁心情还挺复杂的。
话本里不是常写道,男子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吗?
为何沈舟可以?
是他不爱自己?还是他……
温宁不敢再往深处想,就在她失神的片刻,沈舟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不轻不重的。
却是极其的磨人。
温宁忍不住喊了声疼,细细的嗓音还带着勾人心弦的喘息。
沈舟没忍住,将人按在书桌上,欺身压了上去,嗓音低沉沙哑。
“阿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他直说,就是馋她的身子。
可是,小姑娘过了年才十七。
她真的太小了,哪怕是长乐,也比温宁大上两三岁。
他望着身下乖软的温宁,叹了口气,细心地替她整理好衣襟。
将人抱在怀里,往床榻走去。
他拉过被子,替她整理好被角,嗓音温柔缱绻,“乖,不闹了。”
“明日起床,我带你去找长乐玩。”
温宁许是真的累了,听着这话,乖巧地点了点头,便沉沉入睡了。
次日一早,沈舟果然一大早带她到了坤和宫。
宸帝下了赐婚的圣旨,坤和宫都快忙疯了。
江淮安虽然家贫,但他还是依照礼数,掏空了家底来置办。
听太子哥哥说,他这几日每夜都作画到半夜,凌晨才入睡。
温宁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聘礼,不难看出,这江淮安是真的用了心。
各式的金饰步摇,珠宝玉石,绫罗绸缎堆砌了一屋子。
裴玄见状,诧异地说道。
“观尘和我说,外面行之先生的画作这几日如雨后春笋般,我一开始还不信,看到这些,我终于明白了。”
这江淮安打着筹备婚事的名头,和他请了几日假,原来是去作画赚聘礼去了。
裴云落闻言,面色先是一红,嗓音难掩心疼道。
“真是个傻子。”
裴玄看着她这副情状,不放心交代道,“小落,司礼监那边再三交代,成婚前几日,男女双方不宜相见。”
裴玄欲言又止,“你不许再半夜翻墙,去找淮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