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不愧是白鹤流的一代高手,秘武修炼到这种程度,已经尽得白鹤流真传,在当世也算是宗师级的人物。
可惜他遇到了陈亦鹏,就如同碰到克星一般。
陈亦鹏的感知能够放慢段鹤的速度,堪称金刚不坏的肉身又能阻挡白鹤拳的暗劲,这让段鹤打起来颇为吃力。
“该死,利用身法找他的破绽!”段鹤心中暗暗想道,于是抽身后撤,身形似泥鳅一般开始绕着陈亦鹏转圈。
这种方法对一般人是有效果的,因为人的视线是有盲区的。
然而陈亦鹏闭上眼睛后,感知力就好像是雷达一般,清晰地将段鹤的身形反馈在脑海中,甚至比肉眼观察还要来得准确和及时。
“杀!”陈亦鹏暴喝一声,右脚猛踩地面,右手张开,五指合拢化为手刀,身形骤然前冲。
刀主劈砍,速度比挥拳要快,并且攻击范围要大。
陈亦鹏这一记手刀的威力比真刀不弱半分。
段鹤感觉劲风扑面而来,虽然心里面惊讶,但是一点也不慌张,伸筋拔背,脚下轻轻一点地面。
整个人好像风筝一般向后轻飘飘地倒退了好几米,就仿佛他的后背长了翅膀一样。
段鹤停下来之后,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然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并且一道血痕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肚脐部位,同时大量的鲜血不断渗出。
“嘶!好凶猛的家伙!”段鹤知道自己刚才如果没有躲开,恐怕这一下肯定会被开膛破肚。
“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陈亦鹏闭着眼睛,感知中的段鹤就如同黑夜中的篝火一般耀眼。
他心里面发狠之后,浑身肌肉再次膨胀,青黑色的血管暴起,朝着段鹤冲了过去。
完全没有任何花哨的步法,也不存在什么招式,单纯的冲撞就如同在战场狂飙突进的坦克。
段鹤根本就不敢硬碰硬,用诡异的步伐避开之后,顺势在陈亦鹏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依旧是不痛不痒,连皮都没有打破。
陈亦鹏却面色狰狞,大声吼道:“我就不信抓不住你,你再躲啊!”
他脚下一顿,突然扭腰转动身体,一记重拳骤然轰了出去。
段鹤这些避无可避,双手叠在一起,挡住了陈亦鹏的拳头,同时身形向后狂退,通过泄力最大限度的降低伤害。
砰!砰!砰!
段鹤连续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一个脚印,但是陈亦鹏的拳头依旧隔着他的手掌,狠狠地打在了胸口上。
“好强的炁,好可怕的力量!”段鹤脸色发白,嘴角慢慢流出了一丝鲜血。
“这才刚刚开始,我要把你的骨头一块块拆下来!”陈亦鹏脸色阴沉,一把将身上变成破布条的睡衣扯下来,露出了堪比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肌肉。
恐怖强悍的身躯,给人以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轰!陈亦鹏瞬间冲向段鹤,而段鹤因为受了内伤,无法发挥出自己的速度,无奈只能选择跟陈亦鹏硬碰硬。
砰!砰!两人再次打在一起,段鹤全面落入下风。
他打中陈亦鹏十拳,陈亦鹏没有事,可是陈亦鹏只要打中他一拳,他就要吐血。
“这没有办法打了,我的优势是暗杀!以后再把场子找回来!”段鹤心中暗想道,然后右手突然甩出了一枚钢钉,接着整个人抽身后撤。
他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陈亦鹏压根就不在乎,轻松躲开钢钉后,紧跟着段鹤不放。
段鹤以为自己这次要死了,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恰在这个时候,别墅的门突然开了。
萧锦鱼被睡衣包裹的丰腴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似乎有些不安地喊道:“老公,你在哪里?”
段鹤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以硬挨陈亦鹏一拳为代价,借助拳头的力量,整个人朝着萧锦鱼扑了过去。
陈亦鹏都快要疯了,拼命朝着家门口冲,但是两人速度本来就有差距,差两米的距离就跟天壤之别一般。
“锦鱼,躲开!”陈亦鹏只能眼睁睁看着段鹤来到萧锦鱼面前,伸出手准备将其挟持。
然而下一秒,段鹤原本兴奋的脸上突然被惊恐取代。
因为他看到眼前这个美妇竟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霰弹枪,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轰!一号电池粗细的大口径枪管中传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枪管内的火药瞬间燃烧膨胀,超过二十多发圆滚滚的小钢珠迸射而出。
段鹤及时挪移身体想要闪开,可是霰弹枪的杀伤范围太大,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上爆出血花。
近距离下的霰弹枪杀伤力极其恐怖。
钢珠在射穿段鹤的身体后,撕扯着肌肉,穿透过骨骼,最后其背后留下了瓶盖大小的空洞。
这个时候的萧锦鱼是陈亦鹏从来没有见过的状态,表情极其冷漠,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她左手快速上膛,霰弹弹壳抛飞后,右手继续扣动扳机。
连续的射击在段鹤的身上爆开了一团团血雾,而段鹤在霰弹的冲击,不停地往后退。
其实在挨了第二发子弹后,段鹤就已经淹死了,那个时候子弹将他心脏都打碎了,等倒下后,身体由于本能还抽搐了几下。
也就是这几下抽搐,萧锦鱼对着倒地的尸体又补了两枪,喷洒出的子弹几乎快要把段鹤打成马蜂窝。
陈亦鹏头皮发麻,脊背后面直冒凉气,看着段鹤好像被机枪扫过的尸体,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说道:“老婆?”
这一声“老婆”似乎让萧锦鱼回过神了。
她立刻尖叫一声,手里的霰弹枪跟烧红的铁块一样,瞬间扔在地上。
然后,她两个胳膊夹在一起,小臂举起,朝着陈亦鹏跑了过来。
萧锦鱼边跑边哭道:“老公,吓死我了,你没有事情吧?这个人是谁啊?我不是故意的。”
陈亦鹏嘴角抽搐,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段鹤,不由得感到惋惜。
堂堂的秘武高手,一代白鹤流宗师就这么死在了女人的枪下。
这似乎再次印证了一个道理,枪永远比拳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