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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桬见胡南珍神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只是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听胡南珍提起过,实在好奇。

她问:“这么突然,又是你父亲安排给你相亲对象吗?”

胡南珍轻勾唇角,翻看着手中的包包,“不是,自从唐书亚那件事,我爸啊对我有些愧疚,倒是没敢再说让我相亲。”

“那……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谈恋爱的事?”

胡南珍似乎对刚才的包包不太满意,放下后才侧眸说道:“因为一开始,我自己也没有发现我喜欢他,是我跟他求的婚。”

凌桬抓了抓胡南珍的手臂,好奇心已经被胡南珍吊到东方明珠那么高,轻嗔道:“哎呀,你就别想挤牙膏一样,问一点,说一点,到底是谁啊?赶快全部老实交代。”

胡南珍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做了一个决定,“那个人是韩肃。”

“啊!”

凌桬震惊地低呼一声,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已经引来别人的侧目,只能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但一双杏仁眼仍旧瞪得大大的。

胡南珍看到她这副样子,不觉失笑,“你看你,真是未见过大蛇屙屎,有这么吃惊吗?”

海外华人多讲粤语,胡南珍会一些粤语不稀奇,凌桬听懂了这句话,说她未见过世面呢。

她是知道胡南珍救了韩肃,还安排韩肃在她身边工作,但凌桬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他们俩。

不知是惊是喜,总之就是百感交集,难以明言。

凌桬觉得面前的什么包包都失去吸引力,一点都不香了。

握住胡南珍的手腕,笑得贼兮兮,“还买什么包,找个地方给我好好说说过程!”

“什么什么过程啊,没有过程。”

胡南珍红着脸,无奈地被凌桬扯去了咖啡厅。

就这么聊到到了傍晚,两个人才分开。

晚上时候,她都躺下了,唐书亚方从外面回来。

两人和好之后,凌桬又回一号楼去了。

唐书亚洗好澡后就过来闹她,弄得她怎么都睡不着,问道:“你今天白天都做了什么了?一点信息都发给我?”

凌桬无奈,翻过身看着他,回答道:“我约了胡南珍,你知道的。”

唐书亚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问:“我知道。也没见你买点什么东西回来?”

凌桬睨了他一眼,“出去就一定要东西吗?”

她的眼神转了转,又说道:“胡南珍要订婚了。”

“哦?还有这件事。”他的指尖在她滑腻的肩头轻轻摩挲着,“对方是谁?”

凌桬面色自然,“是她一个下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

如今撒起谎来真是如游鱼得水,游刃有余。

其实唐书亚并不太关心胡南珍的私事,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和凌桬有一句没一句聊家常。

好像这样,他们之间关系就会变亲密。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日子久了,哪有这么多惊涛骇浪,无外乎都是生活琐事。

他说:“真是稀奇,胡总肯让自己女儿下嫁?”

这么一说,凌桬立马来了精神,坐了起来,“胡南珍说她也是一直跟父亲闹,并且承诺接手公司,父亲才勉强同意的。胡南珍这个人最烦公司那些尔虞我诈了,她用这个来交换,看得出她是挺喜欢那个人的。”

唐书亚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为了不让唐书亚再追问,又或者越说越错,凌桬岔开了话题,“我想送个包给胡南珍当订婚礼物,但是看中好几个都贵死人不偿命。我已经拍照了,之后找个代购看看。”

唐书亚还从未见过她管家婆似的算计着过日子的模样,怔怔看的片刻,却是忍不住笑了,向她摊了手出来,道:“手机拿来我看,让我瞧瞧你都看上什么东西了。”

她竟真的拿了手机,翻开相册,将拍到照片一张张翻给他看,眼睛亮晶晶地问他:“你觉得送哪个好?”

“你自己不选一个,光顾着别人了。”

他的手移到她耳根,伸过手去轻捏她的耳珠。

凌桬咋了咋舌,“这些包老贵了,买回来还得当祖宗供奉着,磕着碰着比自己掉块肉还疼,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吗?”

唐书亚被凌桬这番说辞逗得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笑得胸膛轻颤。

在他这种直男眼中,每个包基本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好不好看之分,但真是见过有人弄脏了别人的包而咒骂不止的。

她这种小女人做派甚得他的喜爱,他见惯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拿着最新款的包包在比拼炫耀,过了一个季度,又要换一批。

笑了好半天,笑得凌桬脸都黄了,唐书亚才勾过她的头来在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你怎么这么可爱?”

凌桬讪然地抽了抽嘴角,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能得到“可爱”这个称赞。

见她眼神呆呆的,脸上还挂着迷茫,撅着小嘴地依偎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真是好,于是他就装模作样地扫了一遍,道:“想这么多干嘛,全买了,在家慢慢看,想送哪个就送哪个。”

花钱在她身上是一点都不含糊。

她白他一眼,重又躺了下去,反正花的都是他的钱,要是拒绝他还会不高兴。

“行,听你的,都买回来。”

唐书亚笑而不语,只是揽住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慢慢向她腰间落下去。

室内一时静谧无声,凌桬定了定神,才又出声:“南珍想我参加她的订婚宴,我可以去吗?”

他的动作一顿,语气没什么变化,问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她顺势窝在他温热的胸前,指尖轻轻在打圈,“圣诞后的一天,地点在长滨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桬感到他的身上气息阴沉了一些,她斗胆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什么情绪。

凌桬吃不准他的心思,但深知不能跟他硬碰硬。

这就是凌桬最近过得比较顺利的原因。

她装作欲言又止地提议道:“你有空陪我一起去吗?”

唐书亚默了下,轻声答她道:“那几天还真不行,刚好是年末,最忙的时候。”

“哦。”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低下头,用小巧的鼻尖轻蹭着他,看起来真是委屈又失望的可怜样。

蹭得他心尖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