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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从检查室出来的时候,面色凝重,看得凌桬心脏一颤一颤的。

她打量着蓝泽的脸色,小心地问道:“蓝医生,我怎么无端端出血了?”

蓝泽低头看着化验单,少倾之后才开腔道:“你那里有些肿,还有轻微撕裂。”

凌桬心下一凛,忙问道:“那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

“我要说正是这个。”蓝泽搁下手中的笔,背脊稍稍往后靠,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了,前三个月不能进行激烈房事。我看你是没听进去吧?现在你还是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

凌桬心头一紧,瞬间慌了神,“那怎么办呀医生,有什么办法吗?”

蓝泽看着凌桬,忐忑无助的眼瞳都轻颤了起来,轻叹一口气,随即在电脑键盘上敲打了起来。

“办法肯定是有的,我先开点药给你,都是补充剂来的。”

凌桬忙不迭点头。

当初口口声声要打掉孩子的人,如此一听见孩子不稳当,当即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这就是女性天生作为母亲的天性。

凌桬接过处方笺,感谢地说道:“谢谢医生。”

蓝泽严肃认真地说道:“最近还是以卧床为主,不能太劳累,不能房事,让你对象先忍着。你不管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但也得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凌桬低垂着头,像小学生那样,老老实实地挨批。

出来之后,一直着急等待的凌天华几步上前来,“小桬,没事吧?”

凌桬抿了抿嘴,“没事,医生说要多休息。”

凌天华看了看她,那张好看的鹅蛋脸如今惨无人色,提议道:“你有没跟唐书亚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提起这件事,凌桬垂在一侧的手指微微一抽。

“打了,他没接。”

凌天华有些着急,“那你再打啊。”

凌桬却是摆了摆手,“打了好几次了,还是没有接。也许他在忙,我们先回去吧。”

凌天华默然了,只好点了点头。

之后,凌桬发过信息给他,想着这种事用文字一句两句说不清,只是说让他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她有事要说。

一直到黄昏,唐书亚那边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小桬,我煲了鸡汤,快过来喝了。看你瘦得,你不吃,孩子也要吃。”

凌天华端着一碗鸡汤从厨房出来,便看见凌桬窝在沙发上发呆。

他问道:“唐书亚还是没回复你吗?”

凌桬没回答,慢慢地低了眼,随后又说道:“爸,我再打个电话。等会儿来喝。”

说完她起身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思忖再三,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韩肃问了问。

“凌小姐,不好意思,现在唐先生不方便接电话。”

“他在忙吗?”

韩肃朝门内看了一眼,见里面的男女几乎是交叠似的坐在一起,张嘴就撒起谎来,“对,今天有几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凌小姐,你有什么急事吗?要不我替你转达?”

第三者如何帮凌桬转达?

难道凌桬要对着韩肃说,因为唐书亚的索求无度搞到她下面出血了,之后一段时间不能再做了,这样?

凌桬说不出口,只是轻轻地说一句,“就是孩子的事,也没什么大事。”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韩肃看着已经熄灭掉的手机屏幕,踟蹰了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门,进去后,俯身在唐书亚耳边说了凌桬打电话给他的事。

“她有说什么事吗?”

唐书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凉薄。

韩肃轻睨一眼贴在唐书亚身上的年轻女孩,用只有他和唐书亚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孩子的事。”

唐书亚猛地抬起眼皮,用询问的眼光睇着韩肃。

没有说话,韩肃也明白唐书亚的意思,只能小小声说道:“她没详细说。”

唐书亚低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轻泛的涟漪。

再抬眸又是一贯的温淡清朗的模样。

他口吻淡淡地说:“先不用管她。”

韩肃听得是不寒而栗,只能应下退了出去。

“唐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呀?不用管谁?”

紧紧贴着唐书亚身侧坐着的那个年轻女儿,调皮地挑弄着他的领带,抬起那张粉嫩的脸庞瞅了瞅他。

唐书亚唇角衔着烟,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个小玩物而已。”

女孩撅起小嘴,“你的玩物真多,我呢?你会不会也当我是你的玩物?”

唐书亚浅淡地凝着靠在他胸前的女孩,年轻漂亮,身材火辣,肤浅又无脑。

这样的女人不符合他口味,但是谁叫她拥有一个陶朱之富,家财万贯的老爹呢。

没有办法,他抽了两天陪了凌桬,就这两天,唐永年就在这时出手了。

他知道余总的胃口很大,但为了遏制唐永年在公司的势力,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要闯过去。

他要将唐永年的脸狠狠地扇肿了。

与其说他们是亲生父子,倒不如说他们是仇人贴切一些。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唐永年为了一个养在外头的女人,像齐天大圣那样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人神共愤。

爷爷大动肝火,指着唐永年的鼻子骂,要是敢离婚,就让唐永年净身出户,还在从族谱中划掉名字,权当唐家没这号人。

他老人家亲自抚养孙子唐书亚,将来唐家的一切从孙子继承,跟唐永年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几乎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唐永年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口答应。

幸亏当年爷爷身体还算健壮,不然早就气死了。

唐书亚当年也不多是个十多岁的小男生,内心敏感又叛逆,正是自我意识和三观形成的重要阶段。

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唐永年的寡恩少义,绝情心狠的决定和态度。

在唐书亚还没成熟的心灵下,唐永年这番所作所为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了他柔软的心里。

给他往后的人生带来不可磨灭的影响。

即使在过去,他和唐永年的关系是淡淡的,但在他的心里,父亲始终是伟岸的,是所有孩子的憧憬和榜样。

而在这一刻,唐永年亲手撕毁了这一切。

为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他毫不犹豫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