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后面还是扯到月皎皎的婚事上,月皎皎几句话就让皇后没了心情,挥挥手让她出宫。
年后月皎皎就从京城出发,直接前往福州,她那边接手的皇庄有些问题。
想要开采铁矿,必然会弄出很大的声音,月皎皎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花钱让那些人搬迁,说要在他们那里修建学院,碍于月皎皎的身份他们也不敢漫天要价。
就担心把月皎皎惹火了,直接什么补偿都得不到,还要搭上一条小命。
地方围起来开始施工,别村的人路过都会绕道走。
采矿的工人是喜公公和瑞雪亲自挑的,他们过来后就出不去,一家老小都握在手里面。
月皎皎提供燧发枪的建造图纸过程,由对武器最敏锐,动手能力最强的王嬴作为这件事的负责人。
本朝早已有火药,烟花爆竹这些正是兴起的时候。
月皎皎利用学生的身份,早已配齐弹药所需的原材料。
每一所学校的老师都是经过月皎皎精挑细选的。
她们能准确筛选出那些不甘于现状,有反抗精神的女孩子。
造反团体日益壮大,月皎皎把不少人安排成皇庄上的佃户。
她们收益的那四成的粮食,再加上月皎皎可光明正大购入的粮食,完全可养活她这支暗中的军队。
月皎皎又专门提拔了一群有生意头脑的女子,她们带着家里人一起做生意。
都以为是月皎皎给的投资,她们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些生意都是月皎皎的。
和外班人做生意,就交换他们的好马,慢慢培育着,三年之后2000精锐已经全部匹配上战马。
而这时候也正是皇帝的弥留之际,月皎皎已经收到三封让她回京的加急信。
皇后早在两月前就开始联系月皎皎,因为她的兄长太子殿下惹怒皇帝,被罚闭门思过。
皇帝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不行,皇后无能为力,只能催促月皎皎回京想办法。
当时皇帝还不着急,月皎皎是他真心疼爱过的孩子,这些年来书信从未断过。
担心月皎皎夹在两边不好做人,将事情给月皎皎讲清楚,让她不必担忧回京。
没想到病情来势汹汹,他就让徐德胜代笔一封送往青州,想要见月皎皎最后一面。
月皎皎收到信后自然是十万火急,丢下手里的事情,立马让人准备出发。
“娉婷……娉婷……”
皇帝伸着手往侧面抓,皇后哭得泪眼朦胧握住他的手。
“陛下,娉婷在来的路上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要不要臣妾把太子找过来。”
跪在地上的几位皇子面色都不好,父皇在意的好像就皇后所出的一双儿女。
他们在这里跪着尽孝,日日侍奉的人倒像是透明人一样。
“不要……”
皇帝甩开他的手,就算是弥留之际,双眼看人依旧带有压力。
“去……去召皇室宗亲,文武大臣xxx……”
小太监得令,立马出去吩咐让被点到名的这些人进宫。
几位成年皇子心脏都在怦怦跳,皇太子不在,父皇也没让人叫他,这皇位看来是与太子大哥无缘了。
虽然亲爹马上就要死了,但大家都处在兴奋激动中。
只能死死压抑着,面上都是愁态,眼泪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哭。
人来齐了,都在龙榻前跪着。
皇后急得满头是汗,一直在心里唾骂月皎皎接到自己的信后为何不回。
“朕……朕……”
说话已经开始大喘气,想用手去指老四都做不到。
最后在九九的干扰下,皇帝重复吐出两个字娉婷……娉婷……
皇后喜上眉梢,在心里默默祈祷皇帝就这样去了吧。
没有废太子,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子,名正言顺的登基也并无不可啊。
殿内所有人的情绪都紧绷着,皇帝最后瞪大眼睛,拼尽全力的喊出两个字。
“老四——”
说完眼睛一闭人就没了气息,皇后立马扑过去,哭喊道:“陛下,陛下啊~”
现在皇帝的后事丧仪都不是顶顶重要的,大家开始撕继承人的事。
皇后一抹眼泪站起来:“诸卿,陛下骤崩,乾坤失色。本宫一介妇人,于朝堂诸事所知甚少。
值此国丧,社稷不稳,本宫恳请诸位爱卿,念及江山社稷,速迎太子入朝主理。
朝堂诸事,还望众臣与太子齐心协力,共保我朝国泰民安,绵延万代。”
皇后身为皇帝的正妻,她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他说话期间没人敢插嘴嘈杂。
老二老三选择先隐身,看老四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可以让他的人马先和太子掐起来。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在场的不少朝臣都跟着附和,嫡长子继承制历来最受人拥护,虽然说他们顺利继位的案例不多。
“微臣觉得不妥,陛下临终遗言唤四皇子殿下,微臣以为陛下属意四皇子继位。”
“哼,老匹夫,你以为有什么用。
陛下可不止唤四皇子殿下,陛下卧榻以来,常常念着的可是长公主殿下。
依你所言,陛下岂不是属意长公主殿下继位?简直荒唐!”
四皇子一派寸步不让,勇者率先开炮。
“陛下对太子早已心生厌弃,虽太子之位尚未废除,然观陛下之意,不过是时日早晚之事。”
“臣附议,朝堂之上,太子谏言常被陛下搁置不理。
宫闱之内,陛下亦鲜少召太子侍驾,陛下对太子实则失望至极。”
“陛下早将太子幽于府邸之中,诸位却执意迎其出府登基。
此举岂不是公然忤逆圣意?往日承蒙陛下隆恩,位列朝堂。
如今这般行径,又何颜面对陛下的浩荡天恩?”
几位老大人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后面直接演变成互殴,打的不可开交内侍们拉都拉不开。
无人发现,御前的一个小内侍不见了踪影。
最有力的两派争吵,其中也有浑水摸鱼的,举荐二皇子三皇子,长篇大论的说他们的优点。
在几方的博弈中,太子被人恭恭敬敬的请出府,亲爹死了,出来尽孝,也没人敢说他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