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边的面色阴沉,牙龈都快要咬断,他反手给了苏佩云一巴掌。
阴狠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苏佩云顾不得脸上胀痛,冷着脸冲过去挡在傅春娇面前。
看着这个出落地越发漂亮的女儿,此时正在用一种陌生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心里咯噔一跳。
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上傅边的床,熬死原配上位,成为衣食无忧的傅太太。
绝对不能,因为一个不值钱的女儿毁了!
苏佩云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精光,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肚子。
如果能再给傅边生个儿子,那她傅太太的地位,谁也撼动不了!
苏佩云把利害分得很清,皱眉愤怒地瞪着裴妙:“裴妙!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发疯?”裴妙挑眉,咬着后槽牙笑得凶狠,慢条斯理道:“再敢造谣我,撕烂你的嘴。”
“大逆不道!”苏佩云不可置信。
裴妙:“哦?说得真好。”
傅春娇还没死心,趁着裴妙跟苏佩云对话,眼珠一转,忍着疼痛颤颤巍巍拿起花瓶。
目光狠毒,朝着裴妙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哟~”裴妙轻啧,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从傅春娇手里夺过花瓶。
拽住了她的衣领,笑容更深,丹凤眼中的黑色瞳仁却更黑:“跟你这个下流的爸爸一模一样,还喜欢偷袭呢?”
“裴妙!你再敢动我试试!”傅春娇被狠狠制裁住,动弹不得,尖叫:“没有我爸爸养你,我看你在A市怎么办!”
裴妙收起了笑,眼底漆黑。
傅春娇被她看得心底发寒,扭头疯狂朝着傅边求救:“爸爸!裴妙疯了!她要砸我!!”
“砰!”
裴妙收起手落,价值五十万的花瓶砸烂在傅春娇的脑门上。
鲜血直流。
花瓶碎片落了一地。
裴妙脸上又露出甜甜的笑容,她俯身,捏住了傅春娇的下颌,语气冰冷又无情。
“打狗呢,还要看主人。”
“我要打你呢,是连你爸这条整日发情的野公狗,一起打。”
这一场闹剧,折腾得傅边太阳穴突突直跳。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打的满头是血,傅边怒极反笑。
“裴妙,你知道你今天这么做,代表着什么吗?”
裴妙轻轻地把傅春娇往后一推,傅春娇就跌在地上痛叫,一直喊着好疼,喊得人心都要碎了。
裴妙:“代表……我为民除害?”
“好,你好得很!”傅边脸色阴沉可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冷笑,眼神讥讽。
“裴妙,你不会是,找到哪个富家子弟当靠山。”
傅边有了思绪,他慢悠悠地、一字一顿:“你被包养了?”
如果不是有了更强大的靠山,裴妙哪来的胆子,居然刚反抗?
不过……
想到继女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
傅边脱下体面的西装外套,闲散走到裴妙跟前。
目光淡淡地打量裴妙,唇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低下颈,凑在裴妙耳边低语:“阿妙,被别的男人包养,跟被我上,有什么区别呢?”
“爸爸保证,只搞你一个。”
“你找他们当靠山,只是贪图你年轻的身体跟美貌,时间长了就腻了,变成二手货,那可就不值钱了。”
“你妈妈我不会再碰,你乖一点,听话,今天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
裴妙眼底的冰霜寸寸凝结成冰刃,她蓦地恶狠狠掐住傅边的脖子。
掐着他往后退,直到抵在餐桌上,精致的摆盘被裴妙摔在地上。
傅边窒息,瞳孔地震。
居然,挣脱不了一个小姑娘的制服!
灯光下,她纤细柔弱,一张脸白得发光,精致漂亮的脸蛋像是白瓷娃娃。
眼神却是冰冷刺骨,她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傲慢又慵懒。
“傅边,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什么?”傅边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裴妙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媚,让人看不透。
随后,裴妙抓起餐桌上厚重的水晶烟灰缸,扬起手臂“砰”一下,狠狠把烟灰抽砸向傅边的额头。
整个过程,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的心又黑又狠。
裴妙用烟灰缸砸傅边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甚至血飞溅到她眼角,也没眨一下。
等到傅边反应过来时,他额头满是血,鲜血顺着额头流到他的脸上。
“啪啪啪”滴在地上。
苏佩云跟傅春娇傻眼了,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啊”的失声尖叫。
裴妙傲慢地抬起下巴,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爸爸,下次见还这么无礼的话。”
“你就一辈子住IcU吧。”
傅边眦目,空气越来越稀薄,憋得他面色铁青。
还没完,裴妙淡淡补充了一句:“至于我能不能在A市继续混下去……”
她不屑地伸手,在傅边脸上羞辱性地啪啪拍了两巴掌:“我们拭目以待呢。”
话音落下,裴妙像甩垃圾一样将傅边甩在地上。
她一张漂亮的小脸冰冷,垂目,又踹了傅边一脚。
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玉湖名邸。
看着大门被关上。
傅春娇哭得梨花带泪:“爸爸,你流了好多血,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
“老公啊,裴妙这孩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中邪了一样闹翻天,我们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你别生气!”苏佩云恨死裴妙了。
明明知道她为了嫁进傅家,付出了多少努力。
却不愿意为了她忍一忍。
只知道发泄自己的脾气!不顾她的处境有多为难!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让裴妙跟着她那个穷鬼爸爸,一辈子烂在贫民窟!
“啪!”傅春娇哭着甩了苏佩云一巴掌:“都怪你!贱人生出来的女儿就是小贱人!”
苏佩云嘴唇嗫嚅了下,看着傅边吃人的目光,不敢吱声。
猩红的血液染红了傅边毒蛇般阴沉的目光,他摸了摸额头,看着满手粘稠的血液。
傅边轻笑,带着讥诮的意味。
“我倒要看看,包养她的老男人,是哪门哪户?”
“能罩着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