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女娃,年龄不大,身体却透支的严重。”
“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一个睡眠、一个饮食,这些最起码的必须保证吧?”
“现在疾病年轻化严重,得注意了,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为所欲为。”
话音未落便出手点了童如雪的睡穴。
封云眼疾手快,把朝前倒去的童如雪抱进怀中。
紧张的神态让池炎连连感叹,“啧啧啧,师弟啊师弟,你完了,你完了。”
封云没接话,平静的问,“为什么点她的睡穴?”
“不点我们怎么说话?另外她的身体确实该好好休息了。”
封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池炎的行为。
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长高了许多,头发也长长了,就连手都长大了点儿。
但抱在怀里的分量却轻了。
一日四餐都是精心搭配的,也没少吃,怎么就不见长肉呢?
封云陷入苦恼中。
池炎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喂,回神了,回神了,说说正事儿。”
“说。”封云头都没抬的说道。
“命定之人还找不找了?你偷偷摸摸用好几次玄力了吧?”
“虽然很幸运,天道没发现,但下次还能这么幸运吗?”
封云没说话,他向来如此,话少的要命。
跟童如雪在一起的两年多,他说过的话比之前十几年的都多。
感觉不赖,可惜的是这样的日子所剩不多了。
池炎急啊。禁制不除,玄门怎么更上一层楼?
他现在的年纪黄土都埋在脖子处了,离见师父的日子越来越近,到时候要怎么跟师父交待?
解决此事的关键就是封云的命定之人。
瞅了瞅封云,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真愁人。
“师弟,你的命定之人就在海滨一中,离毕业没剩几天了,你抓紧时间。”
“师弟,切记切记,要以大局为重。“
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换来一句,“嗯。”
池炎气的要走,却被封云拦住。
池炎窃喜,以为是想通了,不成想封云问的竟是童如雪的事情。
“今早她突然毫无征兆的犯晕,你刚刚把脉,她的身体……”
池炎想听的一句没有,恼火的要命,喘息声都变粗了。
出声打断封云,“她好的很,倒是你,再找不到命定之人就等着被天雷劈死吧。”
封云不再理他,把童如雪抱回卧室,他则倚在床边,打量熟睡的人。
“没事就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知站了多久,他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并没抽,而是拿在手中,专注的看烟雾升起,又跟空气融合,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一天后高考结束,他怎么办?
跟烟雾一样,玩消失吗?还是以表哥的身份继续守护?
不管最后怎么选择,她大胆的爱,他默默的爱都要结束了。
渴望时间能放慢脚步,但时间最会捉弄人。
想它快的时候不快,想它慢的时候不慢。
命运也最会捉弄人。他手眼通天,能逆天改命却不是所有人的命都能改。
在阳台上站了一夜,目光从烟雾上离开后就不自觉的移动到童如雪身上了。
见她从床头翻到床尾,很担心会摔下去。
急忙上前守护,却发现童如雪每次都翻的刚刚好。
他松了口气,“调皮,睡觉都不老实。”宠溺的说道。
五点三十,王叔来送早餐,他去开门时童如雪睡眼惺忪的走出卧室。
“奇怪,昨晚听师祖说话,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封云回眸一笑,“可能是太累了。”
童如雪看的出神,封云玩心大起,“擦一下口水。”
童如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听话照做,擦了两下才意识到封云在耍她。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着抡圆拳头往前冲。
封云精准的钳住她的手腕,“离上学还剩二十分钟了,洗漱、吃早餐等,你确定还有时间打架吗?”
的确没时间,童如雪不得不老实下来。
“死人学校,万恶的高考,等着,姐再熬七天加三,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王叔偷笑,暗道:真好,也算青梅竹马了,将来指定能走到一起。
童如雪跟王叔打过招呼,连忙回房洗漱。
返回餐厅时王叔已走,封云在盛粥,专注的样子让她移不开视线。
封云问,“好看吗?”
“好看。”童如雪下意识的答道。
封云笑了,深邃的眼睛里像藏着星辰大海,一望便是沦陷。
童如雪忽然就挺想明确他们的关系。
虽然第六感告诉她封云爱她,可那怎么跟亲耳听见相比?
脸颊泛起红晕,犹豫几次后开口。
“封云,你喜……”
封云心里的弦嘣的一下,还好反应快,及时把一个包子塞进童如雪嘴中。
拿起手机给童如雪看,“已经五点五十了,六点到校,你确定还有时间说话吗?”
童如雪有些失望,感觉嘴里她最爱的蟹黄包也不像之前那样好吃了。
封云说的是事实,迟到的后果也很严重,至于那个答案,只能等下次了。
吃完一个蟹黄包,喝完一碗鱼片粥后拎起书包就跑。
封云边追边喊,“刚吃完,慢点儿,否则会胃疼的。”
童如雪回头,朝他吐舌头,“噜噜噜,就不听。”
忽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站都站不稳了。
三米外的封云倏地的靠近,揽上她的腰。
“怎么了?”紧张的问道。
“封云,我晕,难受。”
“又晕?”
关心则乱。封云抱起她,原地打转,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童如雪双眼紧闭,像小猫似的拱了拱,封云身上清冽的气息让她稍微好受了点儿。
但眼睛不敢睁开,否则天旋地转,她会更加难受。
封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池炎,对,找池炎。”
可他腾不出手拿手机,环顾四周,开始寻找暗处保护童如雪的人了。
至于自己就是池辰的秘密,跟童如雪的安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