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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芫看了眼餐桌对面的周观尘,不理。

昨晚他闹得太过,把一个蛋糕全抹在她身上,还……

周观尘也生气,因为临门一脚被拒绝,有很大怨气。

姜芫端起杯子,刚喝了一口牛奶就觉得喉头反酸,直奔浴室。

李姐忙跟过去,过了一会儿回来,面带喜色,“先生,太太一直呕吐,是不是有好消息呀?”

周观尘想到她昨天在天桥上说不想生他的孩子,只觉得嘴里的鸡蛋噎得慌,难以下咽。

他淡淡道:“她是胃炎发作,去给她准备点药。”

李姐看了看骏骏,心中了然。

来了这段时间,她已经知道这孩子不是姜芫的,估计是因为孩子年纪小,不想让正妻生育危害到私生子的利益。

唉,豪门太太呀,也不好当。

李姐收拾起自己的思绪,去找姜芫找药。

这时,骏骏忽然问:“爸爸,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小孩儿,就不要我了?”

周观尘一愣,随即笑起来,他摸着孩子的头说:“不会,这辈子,你爸爸有且会只有你一个儿子,该是他的,就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站在门口的姜芫,默默收回了脚步转身离开。

门内,周观尘低语,“我的孩子,她想要几个都可以。”

……

姜芫等周观尘上班后就关上卧室的门,打开了电脑。

她快速输入一个网址,随着加载变化,屏幕上出现了黑色屏幕,中间有个鲜红的登陆框。

姜芫沉默着看了会儿,还是x掉。

算算时间,距离师父给她规定的4年还有半年时间,她还得忍一忍。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对付姜家。

这时,玩宝斋文叔给她来电话。

姜芫欠了陈默知那么多人情,别说给钱,现在不给钱都得干。

她接起来,“文叔,是有活儿干吗?”

文叔果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姜小姐,有人想要修补玉器,出价很高,您能修吗?”

“什么玉器?”

“玉狮子镇纸,从头断开。”

姜芫:……这可不吉利呀。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她砸坏的那只。

其实那镇纸品相一般,姜志明肯出高价修补,一定是因为购买价格比较高,他被人骗了。

灵光一闪,她对文叔说:“您帮我个忙吧……”

……

晚上,姜家。

姜芫的忽然出现,家里的佣人很惊讶。

他们记得上次大小姐回来闹得很难看,现在姜家夫妇都出差了,她来做什么?

虽然疑惑,但也没有人敢拦着她。

姜芫径直去了地下室,那里有她的房间。

她被带回来那年,姜家几百平的别墅没有空房间,就让她住了地下室的保姆房。

几平米大,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而姜若的房间在楼上,是个连着会客厅的套间,放着一架价值百万的三角钢琴。

姜芫在房间里待了会儿,然后出去,拉了电闸。

借着一片黑暗,她上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锁着,但这难不倒姜芫,她从头上拿下一个发夹随便捣鼓了几下,啪的一声,门锁开了。

姜芫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开始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书架、抽屉都没有,最后她锁定了墙角的保险柜。

这个比门锁复杂一点,但也难不住她,大概一分钟,她也把保险柜打开了。

这里面东西比较多,一些现金、文件、珠宝,还有姜志明的各种印章。

姜芫拿出随身带的工具拓印下来,以防不时之需。

但还是没找到。

她有些暴躁,姜志明会放在哪里,公司吗?

不,这种重要的东西他不会放公司,她想要去卧室找找。

正要出去,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跟着,她听到姜若的声音,“怎么停电了?”

身后,姜蘅的声音传来,“停电更好,否则有那些摄像头看着,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上周妈妈不是才给你10万吗?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不用你管,你赶紧去帮我拿钱,否则我就把你找人搞姜芫的事说出去。”

“那不是我,是白抒情引诱我,别瞎说。”

“给我钱……”

姜芫没想到自己会撞上这一出儿,厌恶地直皱眉头。

想要再去姜志明的卧室已经不可能了,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

姜芫到家的时候已经10点多,她一进门就看到周观尘坐在客厅里,脸色阴沉。

从他身边经过,男人头都没抬,就在姜芫以为安全后,他低斥,“站住。”

姜芫只好回头,“周总,您有什么吩咐。”

周总?她花样可真多。

总是一声不吭地乱跑,屁股该打烂。

周观尘皱了皱眉,“你去哪儿了?”

她没隐瞒,“姜家。”

男人眉头舒展了些,不是去见陈默知。

他喝了一口茶,“姜家?开展你的灭家大计?”

“差不多,不过收获不大。”

在周观尘眼里,她这是小孩儿玩意儿,就逗着她,“不大就是有,看看。”

“你真要看?”姜芫忽然很想看看他的反应。

周观尘招手,“拿来。”

姜芫给她放了视频。

她一直注意着男人的表情变化,可让她失望了。

他的脸平静的如同阿尔卑斯雪山,没有一点波澜。

可见,他早就知道了。

姜芫压制情绪,“周总,您有何高见?”

“假的。”

“你说我视频作假?”她一下就火了。

“我说姜若说的是假的。”

姜芫又一次开了眼,也又一次自取其辱。

他就是白抒情杀人递刀子的那种维护,她所有黑的都在他这里是白的。

但姜芫不服,就是要跟他辩一辩。

“你说姜若说的是假的,她为什么要说假话?什么人不可以诬陷,非要诬陷白抒情?”

“因为她是你现在明面上的敌人。”

姜芫好像无言以对了。

她把陈默知给查到的东西说了。

“可黑皮是白抒情的远方表哥,那晚去金雀台也是她邀请的,黑皮刚好是姜若的人灌醉,这不正好形成闭环吗?”

说完,她略有得意。

不是让他承认,反正他魔怔了,她就是想看他恼羞成怒无言以对。

周观尘慢悠悠地端起茶杯,“那还不简单?他们想要栽赃白抒情。”

姜芫:……她真是开了特么的天眼!

“行吧,你家抒情是纯白善良世界第一无敌大白莲花。”

看着她俏脸发红活色生香的模样,他心情好起来。

把气哼哼的小女人拉到大腿上,他亲昵地亲亲她的脸。

姜芫都要气死了,他竟然还敢亲她!

按住她乱动的小爪子,男人贴着她耳朵低声道:“答应我,这件事到此为止。”

“凭什么?”姜芫气哭了,“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那男人按住我咬我掐我,还要扒我的裤子,我喊救命,喊你来救我,喊得喉咙都破了,也没人听见。”

她仿佛又回到那晚的绝望时刻,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