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命运编织”在其中更像是一个平衡器,能够串联所有原核,维持着整个力量体系的平衡 。
难怪其它魔第一个目标就是抢夺这个原核。
照这么看来,是不是只用一颗原核在体内保持不吞噬,就能把其它原核纳为己用。
楚牧念头一转,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平静的瞳孔中隐隐泛着狠辣。
只要能承受住其中对灵魂的刮骨嗜髓之痛。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他沾染鲜血的发丝,在风中飞舞。
“噗通!”一声突兀的倒地声传来。
楚牧眉头松动,循声望去,只见原本矗立的稻草棒,在狂风的肆虐下倒在地上,并在血水中翻滚。
刺鼻的鲜血,将糖葫芦染得愈发猩红。
他稍作迟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站了起来,走到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棒面前。
并伸出修长的手指,取下一串血迹相对较少的糖葫芦,轻轻置于掌心。
日光穿透糖衣,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久久伫立,腻人的香味飘出。
“果然是甜的!”,平淡的话语在风中消散。
过了片刻,话锋一转。
“可惜.......它脏了!”
话音刚落,凌厉的气浪扩散开来。稻草棒在气浪的冲击下寸寸碎裂,化作齑粉。
裹挟着糖葫芦的碎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在风中四散飘飞,最终沉入浓稠的血水中。
连同手中的糖葫芦一起变成齑粉。
远处本来伸长着脖子,远远观望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全都下意识脖颈一缩,害怕的收回目光。
不敢再看。
楚牧没有理会,只是低下头再看了一眼破碎的肌肤。
眸光微凝,表层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裂痕快速消失,很快便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模样 。
“赌一把吧,究竟是我先承受不住体内的痛苦,使得灵魂先一步崩溃。”
“还是在崩溃之前,我拿下你们所有的魔!”
楚牧转身朝着城镇外慢慢走去,话语间声音更冷淡了。
“如果拿不下。”
“这个世界就让你们来帮我阻止那两个至高吧。”
“虽然不太放心,但我还有退路。”
我不怕死,因为我还有一条命,现在就看我的承受能力多久能到达极限。
最后一句话是放在心里说得,体内无时无刻传来撕裂的痛,让他根本做不了其它的表情。
百姓们佯装忙碌,目光却鬼使神差般,时不时瞟向镇口。
看到那个浑身染血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城镇边缘。
人群中先是响起一道重重的吐气声,像是要把内心的恐惧吐出来一样:
“可算走了,这一天给我整的提心吊胆的!”
“是啊,这大魔头太吓人了。”
众人如释重负,紧锁的眉头纷纷舒展开来 。
一道破败的小门打开一个缝隙,小摊贩的从中露出一个头来,目光扫过四周。
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他连忙从里面挤出来,一路小跑到能看到城镇边缘的地方。
见地上没了稻草棒和糖葫芦的影子,淳朴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
伸手挠着头,嘴里喃喃:“我就说我的糖葫芦很甜吧。”
“我阿母都说很好吃呢。”
说着,他又露出疑惑的表情,“明明可甜可甜了,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愿意买呢?为什么,我第一天出摊,就连一个都卖不出去。”
“好奇怪呀!”
细微的风吹过,无人回应!
城镇外........
楚牧走在之前打斗过得焦土上,眼眸微眯。
本来以为,外面的魔应该在等他出来,或者说在偷偷观望这里,没想到出来之后压根儿就没有。
在十一个原核的加持下,他的感知能力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目之所及之处,稍微有一点儿动静,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可走了大约一个钟,都没有一个魔愿意露头。
“怕了吗?”
“还是其它原因?它们究竟在等什么?”
楚牧眼眸闪动,停在了原地,主要发现这么漫无目的的到处走也不是办法。
毕竟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和外面真实世界差不多,除了没有说得那么夸张。
倒也差不了太多,起码相当于半个!
“对了!”
“原身屠杀了半个大陆,难不成是........”,恍然的话音近半,他正准备再说一些什么。
大地就又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无数血红色的雾气从地底钻出。
楚牧握住血红色长剑的手紧了一下,视线扫过四周,没有再想之前的事情。
“第三次世界重启吗!难不成第二层的魔是在第七次世界重启后出来的?”
“那第一层的魔又在什么时候出来?”
相较于之前有些紧张,这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所以压根儿就没有其它动作。
仅是站在原地等待世界重启。
与此同时,世界又变成了一片刺目的血色。
大地再次支离破碎,无数画面如同破碎的镜片,开始重新组合、扭曲 。
天地一白,炽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待到光芒散尽。
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糖葫芦诶、卖糖葫芦嘞!”
紧接着,又是叫卖声、孩童们的欢笑声,马车驶过石板路的“哒哒”声。
“公子,买串糖葫芦吧,我这糖葫芦很甜的。”
小摊贩准备热情的上前两步,继续招呼。
可话音未落,他那殷切的表情突然僵在了脸上。
看着空落落的右手。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眶,又使劲眨了眨。
";诶?这...这...";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慌乱,双手使劲儿比划。
";我那么大个糖葫芦呢?";
楚牧视线变得清晰,就看见小摊贩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原地打转。
稚嫩的身影急得直跺脚,粗糙的手掌不停地拍着脑门,嘴里不住地念叨:";谁偷了我的糖葫芦啊?";
“刚才我还看见了呢。”
他突然提高了嗓门,声音里带着哭腔,一把抓住路过的行人,";您瞧见我的草把儿垛子了吗?就是那个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棒子......";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慌乱地搜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之前的热情已经消失不见,就连近在咫尺的楚牧都顾不上。
开始焦急的到处跑。
";我明明就拿在手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