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焦虑的吴邪不同，隔壁房间的张起灵正慢条斯理又认真专注地用热水烫碗，等清音掏出古镜倒出醴泉，就开始投喂“嗷嗷待哺”的鸟。
嘴馋被满足的幸福让清音眯起了眼。
张起灵也勾起唇角摸她顺滑的羽毛。
一人一鸟都很高兴！
……
在吴邪差点只能在流浪街头和厚脸皮找解雨臣之中选择的时候，霍仙姑通知他们准备，并提前几天开了个小短会，安排分队人员。
张起灵和王胖子去张家古楼，吴邪和解雨臣去四姑娘山，另有霍家和解家伙计若干，两队并行，相互配合，必须严丝合缝，不可行差踏错。
吴邪虽有不解怎么还有四姑娘山的事，也不怎么想和张起灵、王胖子两人分开，但在势单力薄外加解雨臣的劝说下，武力值不行的他只能同意这个安排。
两队很快各自启程。
重返巴乃，他们照旧住在阿贵叔这里，王胖子和之前一样对着云彩献殷勤，张起灵依旧像个宅男一样在房间里和清音贴贴。
——外面人多，他不怎么喜欢。
霍仙姑就负责让霍家伙计准备进山事宜。
房间里，清音已经知道张起灵要去挖自家祖坟，还是带一大帮人一起去，这几天看他眼神都怪怪的。
不过也没拒绝他的贴贴啦！
“人类不是很看重身后事？”清音被张起灵摸得眯眼，“你的祖宗不会托梦骂你吗？”
张起灵眉眼柔和，不以为意，“我会忘。”
“……那你还挺自豪的嘞。”清音轻叨了他一口。
张起灵只感觉指尖痒痒，不由得抿唇一笑，但想到什么，他又带了点苦恼的意味问道：“你要不要留在外面？”
“？”偷偷把爪子伸进他杯子里的清音猛地缩回爪子，黑豆眼瞪他，“干嘛，你不养我了？”
做坏事但依旧理直气壮！
“不！”张起灵否定的很快，但他又有些犹豫，“只是觉得那里危险。”
清音用了点力叨他，“去西王母宫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借口，都是借口！
虽然的确是借口，但张起灵真不怎么想清音进去。主要是他打算将一些心念长生的人埋葬在里面，让他们有来无回，彻底震慑他们。
为此，他必须也要重伤逃出来才行。
——只有真的，才能让暗处的人信服。
“那里有水。”
“我可是听说装备都是登山装！”
“人多，吵。”
“我可以比他们更吵！”
“那些人不可信，你会受伤。”
“烧了他们！”
“……”张起灵看着说出“烧”字后就格外兴奋的清音，失语。
甚至有些甜蜜的苦恼：养的小东西能力太强了怎么办？
张起灵不是没想过将清音托付给其他人，渐渐恢复的记忆中，在神异之事，唯一算得上信任的黑眼镜，自西王母宫一别就再没见过，这让他只能想着暂时放养清音一段时间，却没想到清音的不愿如此强烈。
只能看看之后还能不能想个好借口了。
另一边，已经与解雨臣和吴邪汇合，准备去四姑娘山的黑眼镜：阿嚏！谁在想瞎子我。
……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众人整装待发。
清音驳倒了张起灵所有站不住脚的借口，站在张起灵手上雄赳赳气昂昂跟着大队伍出发，活像是已经先一步打了场胜仗！
但去张家古楼的队伍却是第一步就遇上了麻烦——他们找不到进去的入口。
在时间流逝下，队伍渐渐骚动。
霍仙姑看了眼在场众人，想着之前裘德考为了进入张家古楼拿来的地图，手指微动。
但还没等她想出该如何不突兀地说出入口方位，就见张起灵突然往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