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者再也保持不了的扭曲微笑中，王胖子格外豪气地叫了四斤瓜子。
等人走了，王胖子对着张起灵竖起大拇指，“多亏小哥眼睛利！”
要不然他们还薅不到这种富贵地方的羊毛！
等瓜子上来，他抓起一把就磕，“就是等会儿会有点干。”
没办法，买不起茶啊！
王胖子倒是没觊觎清音的醴泉。主要是他以为是张起灵特地给清音带的，而且就张起灵这没带包的行头，哪儿有多少水够喝，他也不会跟一只鸟抢。
特别是会喷火能啄穿青铜门的鸟！
王胖子移开目光，却不想一下就看到了刚进门的解雨臣，赶忙略有些心虚地拍了下吴邪，示意他看门口。
“真巧。”解雨臣走来，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
“小花，你也来参加拍卖会啊。”吴邪倒是不尴尬，可能是发小滤镜，他对待解雨臣十分亲近。
王胖子就不像他，对待这种被当事大佬撞上的情况还是有点想要逃避的，瞧着都要躲进桌底下，多亏有张厚脸皮撑着。
清音则是舒舒服服被张起灵托着，张口就有瓜子仁吃，听着吴邪和解雨臣说样式雷的事。
解雨臣看清音吃的香，还顺手给他们叫了几碟新月饭店的特色点心和茶水。
“记我账上。”解雨臣跟侍者说道。
“花爷大气！”王胖子竖起大拇指。
解雨臣轻哼一声，伸手想摸清音，不想之前还跟他很是亲近，对他唱歌的鸟，却是为了躲避他的手直接飞上了张起灵的头顶。
清音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张起灵抹了发胶的头发，有点嫌弃，但还是窝了进去。
她记着呢，解雨臣虚！
解雨臣的手停在半空，人也是一愣，正巧这时侍者询问他是否要去预定的包厢，想着拍卖会即将开始，他也就干脆离开，将这事暂且抛在脑后。
倒是在解雨臣伸手就不自觉皱起眉头的张起灵松了眉，又开始剥瓜子，动作熟练，很快在手边聚成小小一堆。
王胖子拈起一块青绿色花样雅致的糕点，扯开话题，“这不就是多了个形状吗？值得两万八？”
极有眼色的他当然注意到了刚才的情况，但花儿爷没说什么，他就当做没看见，只在心里默默感叹。
唉，花儿爷这种有钱的大款也有献殷勤被鸟拒绝的时候啊！
吴邪却没想那么多，见王胖子还想吃，拍了下他的手，“这是小花给清音的！”
王胖子无语，“清音能吃这么多吗。”
这都摆了半桌！
不过他还是老实放下糕点，先询问了下清音的意见。
清音喈喈两声，十分大气，“分你们！”
张起灵翻译：“你们吃吧，她只吃瓜子就行。”
清音：？
你怎么自己加料呢？！
但在张起灵将瓜子仁举到头顶时，清音还是吃了。
得了准话，王胖子就开始动手了，吴邪也忍不住吃了几块。
清音窝在张起灵头顶，倒是难得有种曾经在树杈间硬邦邦窝着的感觉。
“这就是忆苦思甜吧。”
她感慨。
张起灵没懂她在感慨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剥瓜子、喂瓜子仁，桌上糕点却是一动不动。
被他养得懒出天际的清音也因此一口没吃到这些所谓给她买的，一盘两万起步的糕点。
品尝着带着醴泉独特风味的瓜子仁，清音坐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看到一个贼眉鼠眼，迈着外八，手上盘着两颗金属球的中年男人直冲吴邪而来，说了一堆她听不懂但吴邪很生气的话，然后又像电视剧里一定会被打脸的炮灰，在吴邪被侍者恭恭敬敬请上包厢的时候，面色瞬间阴沉。
吴邪也是昂首挺胸，走时还睨了中年男人一眼，尽显主角风范。
清音锐评：“老套。”
张起灵手臂上挂着装瓜子的袋子，边走边剥。
王胖子本想说什么，但又看了眼自己手上叠了好几种糕点的盘子，就闭嘴了。
起码一看就是一伙儿，挺和谐的。
而且吃鸟嘴短嘛！
清音爱吃瓜子就让她吃！
小哥为清音服务是应该的！
三人就保持吴邪昂首挺胸走在前，身后一人拎袋低头剥瓜子，一人垒高端盘看糕点的样子进了包厢。
“霍奶奶？”吴邪一进门，看见椅子上白发雪肤不催老的人就懵了下。
他是认识九门行七，霍家当主霍仙姑的。不论是从他奶奶那，还是从他爷爷那，霍仙姑的存在都挺显眼。
霍仙姑却显然没有什么套交情的想法，她跟吴邪也没什么交情，跟吴邪爷爷吴老狗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仇。
她捏着样式雷的消息，把吴邪当狗逗。
反正吴家也惯会养狗的不是吗？
霍仙姑漫不经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