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刘海中扫视一圈,院里分明没人出声,但看上去无论哪个都在嘲笑自己。
好不容易把易中海踹下台,本以为能翻身做主,没想到傻柱跳出来搅局。
这可是刘海中最高光的时刻,被傻柱给破坏了。
“傻柱,你要是有不满,去跟那两位警察同志说,快跑两步还能赶上。”
许大茂笑嘻嘻的走出来,有傻柱的地方,他就要唱反调。
而且易中海没了管事大爷的身份,估计也是不想麻烦后院老太太,明摆着关系疏远了。
这时候,就应该痛打落水狗。
“许大茂你出来干什么,啥时候改姓刘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想找揍的话改天我跟你练练,今天没空!”
傻柱视易中海如同半个父亲,从何大清走了之后,他没有大人教导处世之道,吃了不少苦头。
在这期间,易中海给了他父亲般的温暖,在他犯错时也会教导。
虽然近几年似乎关系淡了,但尊敬还是没变。
傻柱哪里知道,何大清走的时候,易中海才40出头,正值壮年。
但随着年纪的增大,易中海不得不担心晚年生活,很多当初不用的手段也都用上了。
“按你的说法,你是过继给前一大爷,改姓易了?不然你这么激动干嘛!”
许大茂的话让院里不少人开始憋笑。
傻柱对易中海的尊敬在院里人尽皆知,说是儿子也不为过,毕竟相比傻柱,贾东旭这个徒弟对易中海也不够上心。
傻柱瞬间跳过前排的人,两步跨到许大茂身边,一把揪住衣领,挥起拳头就要打。
“柱子,住手!”
易中海连忙喝止,傻柱也是听话,冷哼一声过后收回拳头,顺手把许大茂推了个趔趄。
“许大茂,你要是再犯浑,别怪我动手,一大爷帮了院里多少忙大家都知道。”
傻柱指向人群中的一个瘦高个,虽然现在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但那个男人的衣服明显缝补了不止三年。
“远的不说,去年刘家男人生病,一大爷组织捐款,自己带头捐了二十块!我没记错的话,二大爷你只捐了十块,这方面,你跟一大爷就差了一半!”
刘海中顿时无话可说,他一直跟易中海较劲,但钱财上有些乏力,毕竟还要养家,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家有两个。
许大茂看出自己新盟友的窘迫,朗声道:“要说最近,那应该是给贾家捐款,咱们院里的捐款,一半给了贾家。”
许大茂指向贾张氏,后者还想往后躲,但身体太壮硕,没人挡得住。
“我就奇怪两千,别家出事要帮助,两三次也就能缓过来,怎么贾家就一直没缓过来,还要接济?”
话音落地,院里的围观群众也开始窃窃私语。
“贾家确实事多,秦淮茹生孩子,坐月子,我们都帮忙了,但我儿子出生,贾张氏才给了五毛钱。”
“有钱就不错了,之前东旭出事,我总捐了半斤棒子面,结果贾张氏有次骂我,被我听见了,差点把我气。”
“我刚才看了下账本,这些年贾家起码收到了400块的捐款。”
“要是算上东旭结婚,孩子出生,还有前些日子的葬礼,起码500块,贾家够富的,500块都花完了......”
平日里大家人对贾家也有怨言,但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挑出来。
“许大茂,你个混蛋,东旭哥都没了,你还说这种话。”
傻柱又要上前,身后一只手掌把他轻轻摁住。
“柱子,咱们做事问心无愧就行。”
易中海环顾四周,双眼渐渐混浊。
“各位,散了吧,我现在就去街道办辞了管事大爷的差事,但是如果你们有需要帮忙的,我照样能帮则帮。”
说罢,易中海率先回屋,剩下的人见没了热闹,也纷纷散去。
待到众人散去之后,易中海从窗户一侧走到桌前,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漂亮话又不收钱,说几句笼络人心,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起作用。
..........
赵成全程边缘ob,但对于刘海中的上位丝毫不在意。
没脑子的正职被属下架空的事情,屡见不鲜。
易中海经营多年,在厂里和街道都有人脉,而且还给院里一部分人弄到实惠,这才能时常开大会。
刘海中想要跟易中海一样,在院里一呼百应,没那个基础。
但这是好事,至少没了动不动就哭穷的捐款大会。
“赵成兄弟,昨天没把你陪好,今天咱们接着来?”
许大茂赶在栅栏门打开前拦住了赵成。
易中海已经不是管事,现在就怕老太太,只要有了赵成的虎皮,他对上傻柱,可以随意发挥。
一个人打不过,还不能多叫几个?
赵成想起今早的遭遇,使劲摇着脑袋。
“酒喝多了伤身,我今天还有些报告没写,先回去了。”
说罢,赵成打开栅栏门,又匆忙关闭,似乎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着,蹭蹭几步,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