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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王冲冲回来后,发现明月不见了,问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

王冲冲质问沈谦,“你怎么看顾的孩子,明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沈谦梗着脖子,强词夺理地说道:“她一个小女子,不老实在家,到处乱跑,我有公事,后院的事情我怎管得过来?”

王冲冲不理她,把门房揍了个半死,发卖了。

连夜搬出了沈宅,去了自己的陪嫁宅子。

她把南瑾找回来,又把陪嫁宅子的人都派了出去,找了三天,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时王伯在街上问到一个卖包子的。说四五天前有一个小女孩,穿的单薄,问包子几文钱,说饿了。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把她领走了,卖包子的描述妇人的样子。南瑾画了出来,沿街问,谁认识这个人。

有一个男人说认识,必须给一百两银子才说。

男子拿着银票欢喜的说道:“是前面青楼的老鸨,丽娘。”

夜里南瑾摸到丽娘的卧房,打了一顿,拿着刀子划着她的脸才说实话,确实拐骗过小女孩,以为是无家可归的乞儿,才领回家的。

不会只待了三天就从后窗跑了。

南瑾又划了脸一下,“去了哪里?”

“女侠,饶命,奴家真不知。你问问关在柴房的老乞婆,她负责给小姐送饭。”

老婆婆因为沈明月跑了,老鸨认定她失职,打了一顿关在了柴房。

南瑾王冲冲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脑子尚清楚,青黛喂她吃了几块点心,才缓过劲来。

说道:“可怜的孩子,被恶毒的丽娘骗来的,老婆子不忍心一个好好的闺女被送入狼窝,帮助她逃了出去。是一个小乞儿救了她。对了,你看小姑娘还给了我这个,执意要给。她说她娘亲给她做的,还给你吧夫人,找到后,让小姑娘戴上,保佑她平安无事。”

“谢谢老婆婆,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不会忘的。我把你身契要过来,我给你养老。”

老婆婆感动的跪在地上了磕头,“感谢菩萨!”

南瑾以报官为要挟把老婆婆的身契要了过来,连夜把老婆婆送走了,以防老鸨报复。王冲冲真的给她养老送终,老婆婆过了几年幸福的日子,含笑而终。

王冲冲顺藤摸瓜,摸到了破庙,当看到瘦的只剩大眼睛,满身脏污的女儿时,差点晕过去。

抱着沈明月嚎啕大哭,“月儿,娘亲再也不撇下你自己出门了。”

从此把花花也接到家里,让她同明月一同拜南瑾为师,学习武功。

破庙的人也得到了妥善安排,愿意去庄子的就去,不愿意的给了银两。

当时为了沈明月的名声,王冲冲没有声张明月被拐骗到青楼的事情,可是老鸨在半年后,全身溃烂而死,青楼也倒闭关门。

王冲冲又听到是因为刘氏婆媳不给明月饭吃,饿的出去找吃食才被拐骗的,发疯的砸了沈宅,揍了刘氏一顿。声明以后,一文钱也不会再给沈宅的人。

王冲冲搬走后,沈谦打包行李也跟了过来,王冲冲几年没让他进屋,沈谦纳妾的心蠢蠢欲动。

王冲冲说道:“纳妾可以,滚回沈宅,别在我这里恶心我。”

沈谦惧怕雌威,没敢纳妾。

王冲冲听完女儿的讲述,已经泣不成声。

“我竟然不知,沈宅的人这样狠毒,这是故意让你自己失踪,他们好推卸责任。沈谦是甚古板,简直畜生不如。别以为我不知,所谓救命之恩,是他们家算计的。”

王冲冲牙齿咬的吱吱响,眼神幽深。

“月儿,过去的事记不记得住不要紧,以后我们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知道了,娘亲,都过去了。”

可是沈明月还是想不起同欧阳长空怎么认识的。

夜里,沈明月怎么也睡不安稳,梦中总是有一个小女孩喊哥哥,拿着一把金锞子给他。可她又看不清对方的模样,睡到半夜急得醒转过来,让花花给倒碗水喝。

睡不着,看了一会话本子,还是说的小女孩救了大哥哥的故事,沈明月越看越像她和欧阳长空,以前的事她记不清楚,以后的事她记得啊。不但记得还是她亲自经历过的。拿着话本子,正在郁闷,这是谁写得了解的这么细致。

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响动,脚步轻轻地去了娘亲的院子,沈明月眼光闪了闪,娘亲又给她报仇去了。

第二日清晨,沈明月按时醒来,伸了懒腰,洗漱完毕,去了厨房,看做的什么!

小笼包,胭脂米粥,还有几样可口的小咸菜。

沈明月去了娘亲的院子,青黛接出来,轻声说道:“夫人还未起床?姑娘自己先吃吧。”

沈明月笑了,“好,把饭给娘亲温着。”

欢快的吃了饭,沈明月心情非常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啊。她娘亲这是熬夜给她报仇去了,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姑娘,爆炸消息。”花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兴奋的胖脸通红,脸上也现出一丝娇媚的神色。

“快说。”沈明月笑看着花花。

“我不是去城边的巷子里看看有没有乞儿吗?你猜我听到了什么爆炸消息?”

“嗯。肯定很让人开心的。”

“猜对了,姑娘就是聪慧。”

“沈家,就是沈老爷家,刘氏婆媳被剃了光头,说见到鬼了。吓得婆媳俩尿了一炕,大白天也不敢出门。奥,出不了门了,没头发了。哈哈哈……”

花花说完,自己笑的已经前仰后合,然后说道:“姑娘,我跑去沈宅转悠了一圈,大门紧闭,我心里百爪挠心,好奇啊。”

沈明月笑道:“闲的你!”

“听说还报了案,官府也没查出什么来,官府的衙役说不就是没头发了,又不是死人,查什么查!”

花花又神秘地说道:“姑娘,你不觉得同侯府的光头异曲同工吗?”

“怎的,想当衙役去?不用探究,我们开心就好。”

花花跺了跺脚,“好人啊,要知是谁,我定会八拜九叩行大礼。”

“姑娘,我们也不是没有那个条件,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沈明月怔了怔,是啊,我为什么就不能?

快意恩仇,不就是江湖儿女的真性情吗?我委曲求全这么多年,可又想想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沈明月觉得随遇而安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