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利落,江南动作熟稔的像个惯犯。
安彦臣仰头看,领带挺漂亮,是自己最爱的那一条。
所以,是他自己把工具送人家手里。
这特么纯属有病啊!
安彦臣很不合时宜的暗忖:出门就打领带的习惯很不好,要改!
美男子这副样子,真令人激动。但凡喜欢男人的,不,但凡一个人类瞧着都受不了,何况江南这个心心念念求而不得如饥似渴的变态?
他再不迟疑,撕开安彦臣衣服扑上去。
啊——
沈沁痛呼一声,苍焱这个变态!他恨不得抽死这个变态,可他做不到。苍焱又用上红色那一根,哈哈!苍焱花钱买的大礼包,真是物尽其用啊!
这次他一点办法没有。骂也不听,喊是助兴,眼泪更是火上的热油,只会让野兽更加疯狂。
“学长!学长!!”
苍焱一激动就会喊学长,可这个词沈沁听来却说不出的羞耻。
沈沁双眼迷蒙,如坠幻境,那副任人摆布的可怜模样瞧着就让人发疯。
苍焱捧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一顿猛亲,他太喜欢了,言语无法表达这种喜欢,他觉得世上没有一个词汇能充分表达这种热烈的情感,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抒发心口那团烈火。
沈沁被迫从幻境中被拉回,他的眼睛重新聚焦,就这么看着苍焱,说不出是喜欢还是厌烦,辨不清是热爱或是幽怨。
苍焱怔怔看着这双眼睛,看得入迷,而后就看见一滴晶莹珍珠自沈沁眼角滑落,看得苍焱热血如沸,把人抱紧又开始。
推不开野兽,索性不再费力挣扎。安彦臣咬紧牙关,一切已无可挽回。
“安彦臣,你说从来都是你上别人,所以你这里是第一次?所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江南愈发兴奋,“宝贝儿,你真的,真的太好了,比我想象的好上千万倍!”
江南为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而兴奋不已,疯批江南忘情的失了分寸。
说实话,任何人的第一次都不会太好受,安彦臣也不例外。
再刚强的男人,这种时候也难受。可无论江南怎么折腾,安彦臣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哭是不可能哭的,哪怕生理性泪水控不住,哪怕眼眶一片湿润,他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他就用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死瞪着施虐的暴徒。
江南对上那双眼睛,有片刻恍惚。他知道安彦臣恨他,他给出的是爱,可对方反馈的却是恨。
他和安彦臣加一块儿,才是真正的爱恨纠缠。
他俯身,轻吻安彦臣紧蹙的眉心,而后是湿润的睫毛、涨红的脸颊、滴血的耳垂、好看的鼻端、最后回到唇畔,细碎轻柔的吻不断落下,他看着安彦臣的眼睛,如望一件至宝。
江南与安彦臣对视良久,而后捂住安彦臣的眼睛,同时在唇上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苍焱吻了好一会儿,他停下,专注于这个吻。沈沁晕晕乎乎,苍焱这时候停下,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苍焱的吻热烈却又温柔,浓情蜜意通过肢体语言成功表达,沈沁心头狂跳。
他知道苍焱疯狂的爱着自己,可即便知道,每一次苍焱身体力行热烈表达时,他依然觉得心跳加速头晕目眩。
苍焱抬手放他自由,可下一秒,他又被迫起身,他的双手被反剪。
“你干嘛?”沈沁坐不稳,一声惊呼质问。
“干你。”苍焱抱住老婆的腰,笑得十足禽兽,“每次都问,都这么久了,还问干嘛,傻不傻?”
傻傻的人妻沈沁简直要崩溃,“亏你都说这么久,有完没完啊?”
“老婆,你记性不好哦!说了很多次,路上不能停,傻老婆,怎么总记不住?”
沈沁真被说傻了,他竟然傻乎乎的回忆方才细节,没到吗?没到吗?
沈沁还在傻傻的分析细节,苍焱已经接着狂奔。
沈沁惊呼一声,他没法保持平衡,完全依靠苍焱,这种完全由他人掌控的感觉,真特么……操蛋!
“不行!不行!”沈沁哭着乞求。
“老婆乖!”
“不!我不!!”
啪!沈沁惊喘一声。
“口是心非!”苍焱又打人,沈沁惊叫一声。
“还说不?嗯?还说吗?还说吗?”
苍焱的怒吼声夹杂着沈沁的哭叫声,再混着凶狠的暴击声,哪个保镖也不敢靠近,什么耳塞都不好使,谁听了都受不了!
一水儿的帅哥、满别墅身强体壮的热血青年都想找老婆!
不知是不是这个吻过于温柔情深,安彦臣竟然没咬他。
江南为这一点细微的改变而欣喜万分。
饶是钢铁男儿安彦臣也受不住,破碎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哪怕这声音很小很微弱,可听在江南耳中简直要命。
“安彦臣!安彦臣!我喜欢你!喜欢你!”江南死盯着安彦臣那双眼睛,“听见了吗?安彦臣,你听见了吗?我喜欢你!我要你!”
安彦臣蹙紧眉峰,牙根都快咬碎,终于,结束了。
长久的渴望终于获得满足,江南情不自禁又吻上去。
安彦臣有过爱人,经过风月,他深谙怎么能让人快乐。
江南显然也深谙此道,虽然第一次让人难以忍受,可安彦臣不得不承认,痛苦中也升起一种异样欢愉。
他任由江南吻他,两眼睁着,也不知看哪里。
江南意犹未尽,“安彦臣,我们……”
“松开!”较之江南的动情,安彦臣显得格外冷静,完全不像一个刚被强上的人。
江南沉默一会儿,便将人松开。
安彦臣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意志极为坚韧的男人。他不可能像个失去贞操的处子般哭哭啼啼。
他用力起身,嘶,冷不禁一个抽气,他咬牙忍着痛迅速下床。
面无表情穿好衣物,安彦臣看都不看江南一眼。
“安彦臣,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安彦臣终于给江南一个冷眼,“你还想怎样?”
“我们……”
“没有我们!”安彦臣斩钉截铁,“你不会以为跟我睡一次就能让我改变吧?”
安彦臣冷嗤,“什么年代了都?我只当找人服务一次,又或者,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谁会把一只疯狗放心上?”
江南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技术不错。”安彦臣嘲讽,“不过最多四星!如果让我来,五星都算少的!再练练吧,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