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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斯杨停止吹奏长笛,他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他看向舒婉婉,关切地问道:“舒婉婉,你没事吧?”

舒婉婉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这个黑袍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跟你也有关系吗?”

易斯杨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要你寻找的幕后黑手大概就和他脱不了干系。”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又环顾了四周。果然已经不是范瑶的公司了,而是陈渊的古堡别墅。这一切不是幻象,而是他们真的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真没想到,这个黑袍人居然有这样的实力。”易斯杨眉头皱着。

“你来过这里?”舒婉婉狐疑的打量着易斯杨,对易斯杨的反应产生怀疑,看似易斯杨并不惊异这是哪里。

“嗯,给你的照片上的人,我都略有接触。之前不就跟你说过了吗?虽然不是我设计了这一切,但是我都调查过,并且接触过当事人。”易斯杨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嘴角上邪魅的笑又勾起来了。

“嗯。”舒婉婉听着易斯杨的话,低头沉思。

舒婉婉刚低下头,思绪还没有飘远,目光却落在了易斯杨的笛子上。那支笛子通体血红散发着黑气,上面刻有神秘的纹路,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她不禁被吸引住了,走近几步易斯杨,仔细端详着他手中的笛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这笛子看起来很不一般,这笛子周身缠绕都是恶灵?”舒婉婉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好奇。

易斯杨微笑着将笛子收了收,“嗯。”

“怎么?怕我抢?”舒婉婉挑起眉毛,眼角弯弯,觉得易斯杨这个动作十分有趣。

“没有。”易斯杨见舒婉婉这样,嘴角又扬了扬。“舒小姐想试试?”

说着就把拿着笛子的手往前一伸,把笛子递给了舒婉婉。

舒婉婉接过笛子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感觉就透过皮肤的触感蔓延了整个身体,但她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充满了好奇。她面带微笑,轻轻地将笛子放在唇边,然后轻轻地吹动起来。随着她的吹奏,笛音悠扬地响起,清脆悦耳,仿佛天籁之音。

并没有血气从笛子中散发出来,除了过于好听,毫无异样。

“这声音真是要去天籁。”舒婉婉惊叹道。

隐约中舒婉婉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记忆展现出来,但是又转瞬即逝。

舒婉婉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有什么事情似乎被她遗忘了。

易斯杨看到舒婉婉这样,也不理会,只是点点头,“这笛子是我家祖传的。”

舒婉婉抚摸着笛子,感受着其中的力量,心中却有了一个猜测,“你说你是邪修,所用魂魄化作一身修为,用的都是这些做过恶的魂魄?”

舒婉婉的能力已经恢复的十之七八,现在只要是魂魄她一打眼就能看出前世今生,这笛子上束缚为奴的大部分都是染了血债的魂魄,还不是那种如唐恬陈渊这种有隐情的魂魄,而是那种单纯的恶人,大概就类似于段长发这种。

“嗯。”易斯杨往前走了两步,把后背留给舒婉婉,然后轻声答应着她的话,却不让舒婉婉看到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舒婉婉也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易斯杨身边,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她的目光如同明亮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嗯,我对你感兴趣。”舒婉婉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她微微扬起下巴,打量着易斯杨脸上的表情。

易斯杨转过头,与舒婉婉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感,那一丝复杂的情感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舒婉婉捕捉到了。

“我不是跟你讲过我有血海深仇吗?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你就不敢面对我了。”易斯杨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他的眼眸深邃,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真正意图。

舒婉婉听了易斯杨的话,微微皱眉,声音淡淡的问道,“是吗?”

易斯杨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说道:“这笛子现在的名字叫‘噬魂笛’,能够吞噬邪恶之人的灵魂,并将其转化为自身的力量。同时,我的血肉也炼化其中,我用我的血肉供养,并且作用它的力量,每次运用都对我的身体有极大的伤害,蚀骨之痛。但是我用阴魂修炼,我的血肉又会疯长,恢复如初,形成闭环。”

舒婉婉听后,心中一惊,“蚀骨之痛?”她不禁皱起眉头,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痛苦。

易斯杨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无奈,“是的,蚀骨之痛。但我别无选择,我不强,就会死。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活下去。”

他又深深地看了笛子一眼,仿佛能看到曾经的自己。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虽入了邪修之门,可是我们这一门的人从未害过人。”易斯杨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

舒婉婉微微点头,表示相信他的话,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你说现在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舒婉婉似乎听出了易斯杨话中的意思,不禁追问起来。

易斯杨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个笛子原本只是家族传承之物,是我的祖辈的定情之物,传承给世代家主,赠予配偶,象征佳偶天成。”

舒婉婉听后,心中感慨。原来,这笛子背后还有如此美好的寓意和故事。她不禁对易斯杨产生了更多的同情。

她明白了,原来笛子之所以是血红色的,与血色恶灵并无关联,而是因为这是长辈们喜气洋洋的传承之物。然而如今,这一美好寓意却成为了恶灵的炼化容器,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那你是如何将它变成这样的呢?”舒婉婉凝视着手中的笛子,心生怜惜之情。

易斯杨深深地看了舒婉婉一眼,但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舒婉婉看着易斯杨眼中复杂的情感,一时之间难以理解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