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如同“春风醉”的那群人一般穿西装打领带,但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这几人必然是陆家的“血怒”。
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是否还有,李心忧则不敢肯定。
“他们这次都配了手枪,千万当心。”
方延明盯着前面的几名男子出声提醒叶一心。
“好说。要不要全部杀掉?”
这话叶一心是看着李心忧说的,毕竟李心忧曾经告诉她,在这个世界是不能随便杀人的。
李心忧内心天人交战,思索了好一会,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尽量避免,要是实在危险,可以。”
动不动就要杀人,李心忧还是说不出口,不过考虑到对方这个有枪,李心忧也不打算继续天真,叶一心的安全肯定还是最重要的。
叶一心也不再多言。
拉开车门一个闪身便潜入绿化带中。
方延明担心地看向李心忧,:“叶小姐这样没问题?”
此时叶一心已经出发,李心忧当然信心满满,“这点小场面,你就看着吧。”
叶一心潜入一处密林,从腰间拔出“繁星”,注入灵力。
唰——
银光闪闪的剑刃猛然出现,这次她可不打算徒手作战了。
“繁星”在手,速战速决。
“听说陆公子在三门市差点被炸死,还好福大命大才躲过一劫。”
一名“血怒”一边监视,一边和旁边的弟兄小声交谈着。
“防卫的那些兄弟可就惨了,估计是逃不了了。”
虽然陆沉廉本人在炸弹袭击中只是受到轻伤,甚至还有“血怒”因此丧命,但作为守护安全的“血怒”依然是不称职的。
而作为任务失败的下场,他们也是最清楚不过了,等待那些兄弟的只能是更为残酷和冷血的现实。
在陆家任务是不能失败的,是不允许失败的。
自己小队的头目天牛在得知消息之后也是相当恼怒,严令自己的队伍要加强戒备,这次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树叶摩擦的声音响起,一道黑影窜出。
“有人!”
来不及反应,那道黑影已经冲到面前,甚至看不清面容,脖颈一阵巨力传来,两名“血怒”的眼前便一黑,双双倒在地上。
叶一心出手极快,也不留情,用剑刃直接割断了两人脚筋,对于这些人,她可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一闪而过,叶一心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继续穿梭在阴影中朝着下一个目标扑去。
树林中发出轻响,又倒下两人。
“鬣狗,鬣狗?”
耳麦中传来隐隐的呼叫声,然而并收到没有回答,回应他们的只有空洞的信号音。
“不好,鬣狗出事了。”
“海豚,海豚!”
“海豚也没了。”
定睛一瞧,远处的同伴已经消失不在视野之中,终于剩下的六名“血怒”发现不对劲,手探向腰间,悄无声息拿出手枪。
“大家小心,收缩队形,缓慢靠拢。”
头目天牛对着剩余的队员下达命令。
他们可是知道目标的危险性,之前有另外十几个“血怒”的兄弟就是栽倒在这个所谓的叶一心手里。
前车之鉴让他们的行动可不敢松懈大意,这次可谓是准备充分,防护装备一应齐全。
而且他们手里的家伙也够硬,全员配备了瓦尔特p99手枪。
这是一种极为可靠和稳定的作战用手枪,深受一些私人武装和国家军队的喜爱。
他们对于叶一心的对战视频也是连夜进行了研究,她的速度和动作当然非常之快,然而再快,“血怒”也坚信不会比子弹更快了吧。
这十二名全副武装的“血怒”本来以为已经万无一失,没想到行动到一半竟然让目标离奇失踪了。
上一次“春风醉”任务的失败,可是让“血怒”在陆家心中的价值大打折扣,毕竟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充当陆家撕碎敌人的爪牙。
陆家需要的是一只凶猛锐利的猛虎,而不是一只掉了牙齿的老狗。
就在刚刚他们甚至又收到了陆沉廉在隔壁三门市遭遇袭击的消息,这消息可是对“血怒”的毁灭性打击。
陆家的公子竟然在“血怒”的团团守护下遭遇炸弹袭击,他们急需要一场胜利来稳固自己在陆家摇摇欲坠的地位,向主人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天牛神经紧绷,所以即便是已经入夜,他仍然命令队员们坚守在任务的一线,同时请求后方加大对目标的搜寻。
然而他们还是小瞧了对手的强大,神不知鬼不觉,竟然已经折损了四名“血怒”。
“臭鼬,目标出现,我们需要支援。”
天牛一边聚集剩余的人马,一边将从后方调集的隐藏在暗处的几名“血怒”呼唤加入过来。
这次,他们必须在第一时间将叶一心三人处理掉,要确保将目标彻底毁灭。
调整着呼吸,手指轻扣在瓦尔特p99的扳机之上,手心中沁润出丝丝汗液。
花园中剩余的六名“血怒”围成一个圆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树林被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夏夜蟋蟀在草地间的虫叫,一切似乎都表现得和寻常一样平静。
此时花园平静得甚至能听见周围队友沉重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然而他们明白就是这平静之下藏匿着危险,那个叶一心一定就在某处,注视着他们。
虽然已是入夜,偶尔有微风吹过,但压抑的气氛让他们感到燥热,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滑落。
似乎快要下雨,闷热的空气同时让他们呼吸有些困难。
呼——
破空之声传来。
阴影深处飞出一道银亮色的流光,那光芒速度极快,狠狠飞刺向一名“血怒”。
闷哼一声,那“血怒”定睛一看,那一抹银亮色却是一把明晃晃的锋利匕首。
正是“血怒”的制式匕首,叶一心将那击倒的队友的匕首射了过来。
这匕首射得劲道极大,角度又刁钻,左进右出,深深扎进小腿肚又从侧面露出一截尖锐的刃尖,竟是已然把自己的小腿扎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