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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们准备。”因为南沐苒的原因,白玫对头狼四人也多了几分热情。

几人听到她的话明显一愣,现在末是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怎么会问他们想吃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陈东与强子的肚子不客气的叫嚣起来,惹得屋内所有人都笑了。

不过他们自从逃出地下实验室,经历一夜逃亡,又厮杀一场,饿成这样也能理解。

“那我随便准备了,你们休息一会。”白玫笑的温和。自己如今能做的也就是一些做饭,收拾房间的事情,自然会尽心尽力。

“我们帮忙。”陈东、强子、老鹰第一时间起身。

白玫微微皱眉拒绝了:“你们折腾了一夜,都累了,又刚……,先去房间洗洗吧。”杀完人的手又回来做饭吃,白玫有些不太能接受。

南沐苒伸手接过白玫的轮椅:“那就辛苦玫姐了。”

等两人到了厨房之后,南沐苒直接从空间拿出水煮肉片,夫妻肺片,麻婆豆腐,本帮红烧肉……七七八八十几道菜。

“一夜没睡,蒸个饭,煮个简单的汤就行了,要不太辛苦了。”

白玫知道南沐苒是好意,自然不会反对。

刚进门的甲午看到南沐苒的动作,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你也去休息,我装盘就行了。”

南沐苒这才回到二楼客厅,整夜精神紧张的站着没睡确实是有些累。

窝在超大的懒人沙发里面,一点都不想动。

边上坦克和大福一样有些犯困,两小只乖乖挤在她身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原本已经迷迷糊糊的两小只瞬间惊醒,警惕的看着二楼大门位置。

南沐苒却不在意的笑了,她知道一定是司野。

“坦克,去开门。”南沐苒一边起身从边上的柜子中拿出来两瓶水,一边示意坦克开门去。

看到开门的坦克司野明显一愣,这条狗很特别。

别墅二楼的布局与三楼大致相似,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没有冷硬的胡桃木,而是浅棕色的云朵木耳沙发,柔软舒适中多了几分设计与做工的考究。边上有一个小型休闲区,倒台很长,还有洗切区,终点靠墙的柜子上全部是酒水饮料。

一眼看上去,似乎世界各地的驰名商标都有。

顺着客厅北面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甚至还能看到悬崖峭壁下,云雾缭绕的山峦叠嶂,美得像是一幅活的巨型山水。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十分善于享受生活的人。

“是不是还不错?”南沐苒笑着看向司野,顺便将手中的水递给他。

司野下意识的唇角微勾:“嗯。”

“坐。”南沐苒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司野,依旧笑的温和。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司野接过她手中的水,坐了下来。

南沐苒整个人侧身窝在沙发,随意又舒适:“你要是不来,就不是你了。”

司野听到她的话,眼神顿了顿:“我们以前认识吗?”

“你不确定?”南沐苒情不自禁的笑了,她没想到司野这样一个坚决冷肃的人,会怀疑自己的记忆。

“刚开始很确定,除了翠山那次,我这是第一次见你。

可现在有些不确定了。”从进门看到南沐苒的那一刻开始,司野就能确定,眼前的女孩没有想过骗自己。

这判断得益于身为特种兵的他受过严苛的讯问训练,也因为他向来敏锐精准的第六感。

南沐苒起身去卧室拿出了自己那本厚厚的画册,递给他。

司野有些意外的翻开,第一页画册上是一个蜷缩在角落,光头,穿着白色病号服,身形高挑,骨瘦如柴的男人。

画上的人因为太瘦弱,五官凹陷严重,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些隐隐的恐怖。

可司野还是认出来了,这是自己。

“这……”

“继续往下看。”南沐苒眼含笑意对他说,眼神中竟透出几分鼓励。

下一页画上,男人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女孩一样剃光了头发。眉间位置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不长却破坏了她好看的眉毛。

可那双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眸子司野认识,这个女孩是南沐苒。

再往后,画了很多张男人。他或是在阳光下站着,眼神中有了几分笑意,又或是冷漠如冰,麻木不仁。

也有女孩,女孩的眼神从一开始冷厉到慢慢平静无波,最后甚至是有些呆滞。

再往后翻,是一张男人拉着女孩满脸惊惧焦急的图片,他们似乎想要逃,可惜最后失败了。

因为最后一张图片上,男人满身血渍的置身火海。

而女孩周边的一切都碎裂四散,甚至包括女孩自己。

再往后,画上的人司野太熟悉了,因为那就是此时此刻的自己,又或者更像进去地下实验室之前的自己。

“今天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很开心,因为我画对了本来的你。”南沐苒看着画上身着特种军装的司野,有些欣慰。

司野看着自己手中的画本,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南沐苒:“这……是我们?”

“是我们,只不过不是现在的我们。”南沐苒看着他一字一句语气郑重,眸子逐渐泛红:“如果一切没有改变过,末世第四年的时候,我们应该会在地下实验室相遇。

以彼此最惨烈狼狈的样子相遇。”

司野听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能听懂,却又无法理解。脑袋嗡的一下胀的斗大,整个人被不真实的感觉裹挟,却又无法排解。

直到过去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最后?”

南沐苒看着他,满眶泪水滑落:“跟画上一样,战死了。”

“那你……”司野翻到那张毁灭一切的图片上,语气隐隐有些急躁:“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我回来了呀,回到了一切没有发生之前。”南沐苒迟疑了一会,语气有些压抑的哽咽。

司野二十六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不知所措,无所适从:“那……”

“你相信我吗?”南沐苒没有在乎他更多的感受,只是静静的,专注的看着他,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