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足下用力,人如奔马,带刀再次入场。
真力发于身,转于臂,灌入刀上。
寒光闪耀,一刀带着两片冷芒,劈向那两名护卫。
失刀那个护卫,拧腰闪身躲过这一式,侧身一脚踢来。
方后来微微哼了一声,一拳敲在他腿上,
那人便如重锤加身,惨嚎一身,身子被砸在地上,
方后来再补一脚,他便昏死过去。
另一护卫见得清楚,顿时心生惧意,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什么境界?”
“金刚境!”方后来认真道。
“金……,我们大人是平川一品大员,就算你是金刚境,也不能杀我们。”那护卫已经不敢再动手了。
“我与你们不同,我其实不喜欢杀人,但我从不介意打人。打到你们在床上躺几年,也未尝不可!”
方后来刀在手,心中稳了,又笑了笑,“万一失手了,杀了你们,我会烧点纸给你们,补偿一下,也就算两清了。”
“啊......”那护卫怕了,扭头便跑,
“刀白抢了?我破风十字刀还没使呢!”
方后来耸了耸肩膀,左臂一抖,臂上五行灵火阵微晃,那护卫跑着的腿,随即软了一下,
方后来一刀掷出,却是刀柄砸上他脑后,护卫也昏死在地。
“走吧!”
素姑娘拍拍手,起身将桌上装满银子的包裹拿住,又提起裹满金器的床单,
“你把那老家伙抗上,咱们走!”
“你们想带我去哪儿?”秦大人眼里已经没有一点厉色,口中已经软下来,“你们放了我,三十万两银子,我马上去筹.......”
“聒噪。”一个铜盆从素姑娘手里飞出来,正中院正脑门。
“哐当!”
“嗷……!”他双眼白往上翻去,兀自低嚎的声音立刻止住,已经晕过去了。
知道廊桥有古怪,两人便出门沿着外墙方向,从下廊桥面跑去,
刚穿过一个院子,却见着没了路,只有廊桥搭在院中。
此时云雨楼里人多,又有护院巡逻,他们扛着人,手里还有大包银子,为不引人注意,自然不方便飞身上墙,只能重新又上了廊桥。
这云雨楼果然有手段,若有人刻意盯着,一般的的毛贼根本没法躲过去。
两人从红蕖小阁,一路登高走低,
一开始,遇着拐弯处有伙计守着,他们便稍等片刻,
直到有人过来引了伙计注意,再轻手轻脚飞身过对面廊桥,再绕着走过去,总之,走得十分别扭。
素姑娘引着路,两人往云雨楼的高墙之下过去,
方后来记得方位,大约便是停马车的地方,原来,她早就盘算好了,故意把马车停得偏远。
再走了一程,是四五处廊桥的一个交汇口,一个伙计值守在那,
素姑娘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明目张胆小跑过去。
“公子,你......”伙计见她大小包裹提着,倒是愣了。
“你个头,躲得我累死了。”素姑娘一手刀过去,砍在伙计脖颈,那伙计便瘫软在地。
“走,快点。”素姑娘气鼓鼓地招招手。
方后来赶紧跟上。
再见到一个伙计,又一手刀。
连过三关,砍晕了三人,终于快到墙边。
站在廊桥上,素姑娘指了对面:“从这里出去,刚好是马车的位置。墙上有刺,你带人注意些。”
“这还没你酒楼里面的墙高,不碍事。”即便是扛着人,方后来也不在意,毕竟城主府的高墙都爬过,这不算什么。
两人一发力,纵身便往上跃起,廊桥离着高墙,不算近,但对他们来说,用不着两个呼吸,便能越墙过去。
两人尚在空中半途,耳边忽然传来细微又清脆的撕裂之声,
两道红晃晃的绸缎突然从后凭空追来,往两人腰间缠去,
“给我留下!”
两人已有察觉,素姑娘一掌拍下打在绸缎上,却似击中在鼓上,发出了咚得一声,自己的胳膊被震有些麻,
那绸缎尾端略曲,复又弹起,向她砸去,
她再推一掌,却没抗住,被从半空中间砸了下来,
那包银子,还捏在她手里,只是金器包裹却散落在草地上,发出“吭吭”的撞击声。
方后来扛着人,反而比她好过,双腿交错之下,踢在绸缎上,只是被震得乱了步法,倒也安稳地落了地。
估摸着,是对方投鼠忌器,怕伤了太医院院正。
两人对视,方后来心中第一次有些惊慌。
来人的境界,绝对在她们之上。
随着那长长的红袖被收回,一个俏丽的人影站在了,他们刚刚走过的廊桥顶上。
大红的锦缎裹着瘦削的身形,长长的手臂缩在红袖中,白皙脸庞上那对杏眼里,眼波流转不停,
年纪看着比李妈妈略小些,身段微晃,带着一股柔柔的风情,倒是个大美人。
“二位公子,就这么走了?那我云雨楼,以后还怎么在这平川城立足呢?”她哀怨地看了地上二人,声音低沉婉转,小蛮足一踏,腰肢扭起来,带着丰腴乱颤。
方后来看了看素姑娘:“她的境界不低于金刚境。”
素姑娘岂能看不出对方实力,倒也不慌,慢慢道:“我看出来了,是不动境。”
方后来倒是慌了:“咱把这人丢了吧,银子也都还给她吧。”
“银子可以给她,人不能丢!”素姑娘摇摇头。
“呃.....”方后来想了想,“不能丢人,你的意思是......不能丢了秦大人,还是不能丢了面子?”
“都不能丢!”素姑娘哼了一声。
“你要作死啊!”方后来急了,“我之前在城主府,见识过不动境,我被追着打啊。”
“那是你!”素姑娘嘴角翘起,面带讥笑,“我杀过不动境。”
“你别动这个心思。你上次发疯,差点连我都杀了。”方后来不着急了,但他怕了。
“我有分寸的。”
“万一你没有呢?”方后来全力阻止。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有。”廊桥上那女子超他们柔柔地喊了一嗓子,媚眼抛了过来,一袭柔意与酥软惫懒之感齐齐涌向二人,直教人迈不开步子,只想与她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