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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

谢九思听着苏月见对严叙的称呼,看看严叙强撑的笑脸,又看看笑容明媚的苏月见。

一时竟有些语噎。

只有乌鹭一脸激动的要哭的表情,呜呜呜,月小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真好真好。

“这么多荔枝,吃不完的。”

苏月见看向大厅那几十盘红果子。

“荔枝吃太多不好,你可以泡酒,做果茶,还可以制香,你不是最喜欢弄这些小玩意了嘛,随你折腾。”

严叙倒是丝毫不心疼。

众人此刻只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听着严叙这话竟觉得没什么。

严叙是出身南方的显赫大家,虽不及望族,但同样家世深厚,在福州一带极负盛名,又有祖上留下来的海上基业,更是富甲一方。

瞧他今日就因为苏月见喜欢荔枝,竟不要钱似得搞出这么多花样来。

这苏月见在他心里地位还真不一般啊!

此时画舫已经靠岸,大家的目光瞬间又被岸边的荔枝林吸引了。

树木霭霭,荔枝垂红,娇红欲滴,四野飘溢清香。

大家眼睛都瞪得溜圆,果然近看更震撼了。

“乌叔,怎么弄这么多。”苏月见悄声对乌鹭道。

“对啊,乌鹭,怎么弄这么多!”

“不.....”乌鹭正要说话,严叙瞪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硬是转了个弯,“月小姐和主子说的对,我下次注意。”

谁家主子这么大年纪了还甩锅!!

不是说要给月小姐撑场面嘛!!

乌鹭:终究是他抗下了所有。

后来大家听着严叙和苏月见的对话,张大的嘴就没合起来过。

什么严叙大师的赏品,分明就是特意为苏月见准备的啊!

因苏月见天赋过人,棋艺都是她从小看棋谱自学自悟的。

她也不是严叙大师的徒弟,因为严叙大师给她出的棋局,苏月见全都破了。

而且苏月见破棋局的时候才七岁。

所以她不愿意认严叙为师。

照乌鹭所说,第一轮的十个残局,都是苏月见小时候玩剩下的。

直到茶会结束,众人只觉得脑子都震懵了。

明华郡主到底是什么绝世天才啊!!!

聚会散席,严叙让人把荔枝都摘下来送去太傅府上。

苏月见让人分别理出几筐给了周敏和王清依,又着人送去了护国公府许多筐。

众人一脸艳羡的看着那一箩筐一箩筐的荔枝往马车上搬。

“月儿!原来你棋艺这么厉害!”王清依激动道,“苏姐姐,我不用你介绍师傅了,我就要月儿教我!”

苏婉不由失笑,“倒不用我再介绍,你正拉着我师傅呢。”

“啊!原来你师傅就是月儿!”王清依看着手里牵着的人,吃了一惊,“我不管,月儿你教了苏姐姐,也要教我!我要赢过我二哥!”

“我也要!”周望之手里还握着一大枝挂满荔枝的树枝,是周敏给他摘的。

听见王清依的话,他立即小跑过来,拉住了苏月见的衣角,“姐姐,我也要!”

苏月见看这一大一小,扬唇笑道,“好,都教!”

“嗯!”周望之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的看着苏月见。

这样以后他就可以经常见到月姐姐啦!

月姐姐真好看啊!

他好喜欢月姐姐啊!

“本王对郡主的棋艺也甚是欣赏。”

萧承昌满面春风的向他们走来。

“本王近日正想增进棋艺,郡主可愿赐教?”

苏月见看着萧承昌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直犯恶心。

“不愿。”

萧承昌的笑容僵住,十分难堪。

“请王爷见谅,臣女身子不好,大夫说不宜多劳累动脑。”

苏月见垂眸道。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是萧承昌方才都听见了,王家女和周望之要她教下棋的时候,答应的可痛快了。

萧承昌看着苏月见冷淡的态度,恼羞成怒,垂下的眼里满是凶意。

他一个王爷,多次给她颜面,不当做荣幸,还屡次拒绝,简直是不知好歹!

“昌哥哥,你想下棋,安安陪你便是,找外人做什么?”

孟安歌带着丫鬟走过来,亲昵的拉上萧承昌的袖子。

萧承昌正在气头上,看见孟安歌大庭广众下还和他拉拉扯扯,更是火上浇油。

“什么外不外人,皇姑姑是这么教你的?”

孟安歌见萧承昌突然严肃冷着脸,吓了一跳,又见他和她撇清距离,心中更不是滋味。

转头厉色看向苏月见,“苏月见!你是故意的!”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棋艺高于我,还故意与本郡主比试,想羞辱本郡主!”

“比试是你提出来的,打赌也是你先提出的”,苏月见唇边带着笑意,可眼中却满是冷漠,

“我说过,你出不起赌注可以不赌,可你还是非要同我赌,甚至在对弈开始前,我也提醒过你可以认输,不是吗?”

“你!.....”

孟安歌想起苏月见在棋赛前的话,更是觉得憋屈!

“谁知道你心机这么重!分明是故意要设计我!”

孟安歌被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与宜伦郡主无冤无仇,设计你做什么?郡主这般与我吵闹,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方才孟安歌的话几乎都是在冲苏月见喊叫着的,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甚至有些上了马车准备离开的都没走,掀开帘子往这边瞧着呢。

孟安歌感受到众人审判的目光,难堪,羞愤,仇恨交织。

若是她当众反悔,以后在这京都城那还有什么名声颜面可说。

但要金福来是她母亲的嫁妆,她其实根本没有权力把它当做赌注,这要让她父母知道了,定是要打断她的腿的。

“今日之事,有谢家主和恭王殿下作见证,宜伦郡主你真的要反悔吗?”

苏月见再次问道。

“我...”孟安歌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走到萧承昌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萧承昌替她做主,“表哥....”

只要萧承昌站在她这边,谢九思又算得了什么呢。

怎么说她母亲也算是萧承昌的姑姑啊,他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