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何弃疗13
“姐姐，你要多久才回来啊？”
柏鸣棠还抱着那只绒毛都快被他薅秃了的兔子玩偶，不过他最近都在好好吃饭，比琉璃初见他的时候可爱了不少。
琉璃摸了摸下巴，这个柏韫序倒是没和他说。
出差时候的工资是平常的三倍，琉璃巴不得在外面多待几天呢。
她揉了揉柏鸣棠柔顺服帖的黑发，“这个不好说，不过我估计不会很久······吧？”
只是出差而已。
“余医生，我们该启程了。”
来传话的不是柏韫序身边的吴庸，琉璃听说他前两天在浴室摔倒扭伤了腰。
吴庸那个年纪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柏韫序也不是毫无人性，把他留在海岛休养了。
这个临时助理，琉璃记得他好像姓······姜？
姜垣不懂琉璃为什么突然看着他发起呆来了，他无所适从地微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圆眼睛。
柏鸣棠拽了拽琉璃的衣角，琉璃回过神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副无害的笑脸。
“怎么了？”
“哥在看你。”
琉璃瞬间头皮发麻，虽然她完全没搞清楚这种被抓包的错觉从何而来。
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果然如柏鸣棠所说，柏韫序在几米外的地方阴恻恻地盯着她。
像个男鬼一样，无声无息的。
琉璃抿了抿唇，喉咙莫名有些发干。
搞什么啊······她只是突然想起了江诗妤而已。
“江诗妤？”
柏韫序挑了挑眉，他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暂时代替了吴庸位置的姜垣开口了，了解老板周围环境是一位专业的助理必备的技能。
“余小姐是想找那位和您一起过来的营养师？”
琉璃扭头看他，点了点头。
江诗妤不像是会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的人，所以一直到坐上飞机前都没见到她，琉璃不免有些诧异。
江诗妤来柏家绝对另有目的，而且相较柏鸣棠，她显然对柏韫序的兴趣更大。
或许是出于某种商业目的也不一定。
琉璃想着要不要给她发个消息试探试探，该不会目的暴露被柏韫序给······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江诗妤一看就只学到了些皮毛，连琉璃都看出她目的不纯了，柏家的这些人精只会更甚。
就是天天和江诗妤凑在一起的黛拉······琉璃路过几次听到了她们的只言片语。
江诗妤也是够笨的，自以为自己打探到不少消息，殊不知自己的老底都快被人掏空了。
也亏得她又笨又自信，琉璃才能从她手上薅到不少钱。
看在这些钱的份上，她关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就局限于嘴上关心了。
不过琉璃并不认为她真能闹出什么事，毕竟她的智商摆在那儿，再给江诗妤一年时间，说不定能在柏鸣棠那儿插上几句话。
“辞职了。”
琉璃没从姜垣嘴里听到江诗妤的下落，却从柏韫序口中听到了。
辞职了？
怎么会！
琉璃狐疑不定地瞄了柏韫序两眼，该不会被这人丢进太平洋里喂鲨鱼了吧······
其实就连琉璃自己也没搞懂为什么会对柏韫序有这种偏见，明明加上今天也只见了男人三回。
但她一见到这张脸就有想跑路的冲动，好像欠了几百万被债主找上门一样。
柏韫序垂眸看着旁边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默默把自己挪远的人。
“你们关系很好？”
柏韫序对江诗妤的名字没印象，对和琉璃一起来的营养师倒是有一点，还是吴庸查到信息上报给他的。
柏韫序一开始还以为江诗妤是钧科那边派来的烟雾弹，毕竟这个营养师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但查来查去，好像那人还真的就是钧科委以重任的卧底。
柏韫序本以为是钧科看走眼了，但如果那个营养师真和余琉璃成了朋友······
琉璃看着莫名陷入深思的柏韫序咽了咽口水，“那个······其实鲨鱼不是很爱吃人的，它们只是会把人咬得破破烂烂。”
？
“你在说什么？”柏韫序脸色难看了起来，琉璃就算失忆了性子还是一点没变，这个爱给他扣黑锅的毛病同样没变。
他看起来是会把人喂鲨鱼的吗？
挺像的。
琉璃眨了眨眼，无声地往外又挪了挪，要不是安全带束缚着她几乎要歪到走廊上了。
此时飞机恰好穿过云层，稍微颠簸了一下。
柏韫序一把将人拽回到座位上，语气有些强硬：“乱动什么！”
被人火了不回嘴可不是琉璃的性格，不过她还真的没吭声，因为她在看柏韫序抓着她的那只手。
不知道为什么柏韫序今天没带手套，所以两个人的手毫无阻隔地贴在了一起。
男人的掌心不像外表冰冷，很热，琉璃被他攥住的手背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
琉璃张了张嘴，“······柏韫序，你不是有洁癖吗？”
柏韫序脸色一凝，下一秒。
“我刚刚剥了个橘子吃，而且没来得及洗手。”
······
旁边的位置空了，柏韫序寒着脸进了卫生间，看样子不把碰到琉璃的那只手洗破皮是不会出来了。
见四下无人，琉璃悄咪咪地偏到旁边的姜垣那边。
“江诗妤不会真的被你们老板丢去喂鲨鱼了吧？”
琉璃说的认真，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姜垣也是她口中“黑社会团体”中的一员。
姜垣眸光闪烁了下，嘴巴莫名发干。
“没有的，她提出辞职，吴叔同意，就这样。”
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琉璃才不信江诗妤会主动提出辞职，但她看着姜垣直愣愣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小助理恐怕也不会知道多少内情。
她胡乱点点头，转过头去在柏韫序从卫生间出来前坐直了。
或许是柏韫序的洁癖症状减轻了，琉璃本来以为他要洗好一会儿的，没想到几乎是她刚坐好人就出来了。
“请进。”
琉璃笑着给他让位置，也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发什么神经，飞机上这么多位置不坐偏要和她挤在一起。
柏韫序低头看着一脸谄媚的女人，这个表情他不是第一次见。
每次琉璃偷偷背着他干了什么坏事，就会像现在一样冲他笑。
只不过之前几回柏韫序大概能猜出琉璃干了什么坏事，这次······
他直起身子，看向旁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姜垣。
“姜垣，余医生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大哥，你大学的时候辅修的算命专业吗？
这也能看出来的？！
琉璃想解开安全带去堵姜垣的嘴，但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看得清谁是老板。
“余医生向我询问江诗妤的下落······”
“喂！”琉璃挥舞着拳头想打断姜垣，柏韫序握住了她在半空中挥舞的拳头。
“为什么不来问我？”
刚刚也是，明明是向自己解释为什么会盯着姜垣看，说话的时候却偏向坐在右边的姜垣。
？
这是什么话？
怎么感觉空气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