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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安是三天后了,我们在车上足足颠簸了三天,路太难走了。在半路上还遇上了一场大雨,路冲毁了,我们没办法,只能被暂时安置在一个学校里,等路修好了,我们又继续走。

这一路上,书生一直想看萧安手里的东西,但是萧安一直就没给书生看。硬是把书生给整抑郁了。

我也纳闷儿,为啥非要到六安才能给看呢?萧安的说法是人多眼杂,书生说可以偷偷看。

但是萧安一直就没答应。

到了六安,我们三个本来打算包一个大通铺的,但是招待所的同志死活不同意,说是有规定,不拿着结婚证或者有官府的介绍信证明是夫妻的,不能住在一个房间,更何况是两男一女,更不行。只能我和书生一间房,萧安自己住一间。

不过我们选的房间是挨着的,要是有急事,随时可以过去。

虽然前面的同志不允许住在一个房间,但是我们住进来之后,萧安直接就过来了,她把提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布包。

打开布包之后,里面出来了一个厚重的金镯子。在这个大金镯子上镶嵌了很多宝石。

书生拿着说:“就这?”

萧安这时候把窗帘拉上,一拉灯绳,这灯一灭,顿时这手镯就发出了晶莹的光芒。这手镯上竟然镶嵌了一圈的夜明珠。

珠子不大,也就是黄豆粒那么大,镶嵌了一圈,书生数了下,七十二颗。

书生小声说:“这代表的是天地阴阳五行之成数啊!也表示数量很多,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萧安一拉灯绳,灯亮了,这时候再看手镯,还是在闪闪发光,只不过没有关灯明显。

书生小声说:“我倒是明白为啥半路不让我看了,这东西实在是太显眼了。”

我拿过来,往手上套,太小。手镯是开口的,我想掰开套进去,结果这么一掰,就看到里面有字,全是梵文。

我说:“书生,这里面还有猫儿腻。”

书生拿过去看着里面,他说:“应该是经文,这手镯和佛教有关系。”

萧安说:“这是一个男人戴的手镯,看圈口就知道。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拿着这东西的人死了,劫匪也死了。现在东西到了我们手上,我怕的是,会不会惹什么麻烦啊!”

我说:“有啥好怕的?这东西肯定不是正经渠道来的,他们这是在黑吃黑,结果被我们截胡了,他们要是识趣,就该自认倒霉。再说了,我们不说,谁也不知道东西在我们手上。那群劫匪都死了,被警察打成了筛子。”

我们正聊着呢,外面有人敲门。

我们立即把东西收起来,我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一群警察,十几个,呼啦啦就进来了。

一进来就查介绍信,问我们三个是啥关系。

我们解释半天,告诉他们我们是一起的,但不是在耍流氓,我们也没有准备睡觉呢,等睡觉的时候,萧安就回去了。

警察好不容易放过我们,挨个儿去检查了。

现在流窜犯实在是太多了,全国各地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全是暴力犯罪,要么抢劫,要么就是暴力欺负女同志的,要么就是杀人的。我都服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搞得鸡犬不宁的,住个招待所都心惊胆战。

我们也不敢让萧安再在屋子里呆着了,赶紧的,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我们就去了长途汽车站,开始打听怎么去黄州,车站的售票员倒是和气,是个胖胖的大叔,他告诉我们,直接坐车南下去岳西,到了岳西就有车直接去黄州了。

我们一听也不算是麻烦,买了去岳西的票,两小时后就发车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折磨,我从来没想过坐车会这么累。骨头都快晃散架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锻炼,这就是折磨。

不过这对意志力的锻炼绝对有好处,锻炼谁更能吃苦,他外婆的。

好不容易晃到了岳西,书生和萧安也是一样叫苦不迭。他们想在岳西休整几天,不过我着急啊,只是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上了去黄州的公共汽车。

这司机可坏了,他不撒尿就不停车,让我憋着。依着我的气真想上去给他两拳。

但是一想到现在的社会形式,我就忍了。这要是打了,搞不好就会被抓紧去被定罪。

我能做的就只能憋着,憋的水泡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开始大喊:“老子就在车上尿。”

司机这才把车停了,骂骂咧咧的,让我赶紧下去。

其实不只是我有尿,很多人都有尿,但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现在人实在是太老实了。正因为这样,才助长了坏人的嚣张气焰,他娘的,要是放开让我打,我先把这司机同志打尿血。

就这样,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了黄州,下车的时候是晚上,这时候去黄州区官府肯定不合适,我们就找了个招待所先住下。

这一路累得都快散架了,我洗了澡之后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直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十点,我起来的时候,书生还在睡。

我也没叫他,直接出了门,刚出来就看到萧安刚好也出来了。她问我:“睡得咋样?”

“睡得还行,你呢?”

“我也挺好的,书生呢?”

我指了指身后说:“还在睡,让他睡吧,我俩去外面吃点东西,吃完就去官府打听一下。”

我俩到了招待所食堂吃了一碗面,然后立即去了黄州官府,到了大门口,我和看大门的大爷说是苏梅的朋友,找苏梅。这大爷非常顽固,找谁都不行,没有介绍信就是不让进。

我和萧安无语了,我说:“要啥介绍信?”

大爷说:“自然是来官府办事的介绍信,为啥而来,来找谁,办什么事,都要写清楚。”

我和萧安一看这情况,干脆就在官府大门口坐着,我寻思着苏梅不可能一直在里面吧,她只要出来,我就能等到她。

但是我就在这里一连等了三天,我也没能等到苏梅。

我回到了招待所的时候,书生和萧安正在下跳棋呢。

书生说:“还没等到?”

我说:“那老头固执的很,说啥不让进,我也找人打听过,不过人家当我是坏人,啥都不跟我说。”

萧安说:“会不会是苏梅不想见我们?”

我挠着头皮,坐在床上说:“不能吧!我们又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书生说:“难道你打算一直就这么死等吗?对了,苏梅给你写的信带着了吗?”

我说:“带着有啥用,那不是介绍信。”

书生小声说:“你可以找一些善良的女同志打听一下嘛,拿出信给她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觉得只要你心诚,总能感动一些人的。”

我点点头说:“行,我这就去办。我就不信了,这都到了门口,还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