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姑娘自然是哪哪都好,就是近几年管他管得越来越严了。
他老胡平生没别的爱好,就好那一口酒。可自从他两年前喝醉酒,一不小心摔进了沟里,摔断了腿,自家姑娘就断了他的酒。
胡屠夫看着自己已经到成亲年龄的闺女,心里忍不住发愁。
自家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手艺有手艺,针织女红更是一绝,原本是十里八乡的小伙子都争着娶的,可偏偏发生了一场意外。
一年前,从山上窜下来几头野猪,在农田里一阵乱拱,踩坏了不少粮食,还撞了村里的几个人。
恰巧他那天去县里卖猪肉去了,结果自家姑娘拿着家里的两把杀猪刀,三两下,把那几头畜生给宰了。
结果自那天起,就再没人来问过自家姑娘的婚事。
胡屠夫越想越气,朝地面呸了一声,一群没胆的孬种,不就是看拿捏不了我家清漓,打不过我家清漓,所以才不敢娶吗?
没人敢娶就没人敢娶,我养着我闺女,大不了给自家姑娘招个赘,照样能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第二天早上,胡清漓起来做饭,发现厨房没多少柴火了。就准备去柴火房里拿一点。
结果她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趴在柴火垛上的白衣青年。
青年皮肤白皙,面若冠玉,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肩头,身着一袭白袍,上面虽没有什么纹饰,但看这面料就不是一般的衣服。
胡清漓一眼就看中了青年那张脸,真真是长在了她的心尖尖上,她将趴着的青年扶了起来,见他唇色发白,昏迷不醒,连忙冲着门外喊她爹来。
最后胡清漓和胡屠夫两人把李玉扶到了床上。在将李玉放躺在床上时,昏迷中的李玉痛呼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很是难受的样子。
胡屠夫直接把他的衣服解开,往下一拉,李玉的上半身就赤裸了。胡屠夫看到李玉背上绽开的皮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爹,我去叫医师。”
胡屠夫听到胡清漓的话,才想起来自己闺女还在这呢。他连忙挡住胡清漓的视线说。
“姑娘家家的,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
胡清漓一把推开她爹,有些心疼得看着李玉后背上的伤,说。
“这么重的伤,能看得到啥?”
“爹,你快去拿钱去请李大夫。”
胡屠夫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沉默了片刻,收拾了几两银子,就往县城里去请李大夫了。
胡清漓小心翼翼地将李玉扶起,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端来一碗水,小心地给李玉喂了进去。
她又把李玉的外袍脱了下来,放到一旁,防止沾染上血液,毕竟她家就她和她爹,基本没有别的衣服。
不一会儿,胡屠夫就扯着李大夫赶了过来。等到了房间,李大夫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才观察起来李玉的伤势。
看着李玉背上绽开的皮肉,李大夫也是眉头一皱,他神色凝重地从药箱里,拿出金创药,涂在了李玉背上。
之后他给了胡屠夫一包金创药和一副药方,对胡屠夫说。
“这金创药一天给他换一回,按药方抓药,熬煮成汤,一天三回,三天内,他醒了,那就没什么大碍了,但三天内没醒,那就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