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琇我是知道的,性格......很是要强。”琅嬅有些头疼。
宫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兰馥“小作精”,蒙古姐妹花两个颠婆,战斗力强的没边的戴佳宣荣。
已经事精老祖乌拉那拉如嬑。
等到厄音珠和闵琇进宫,琅嬅都不敢想这个宫里一天会有多精彩。
金尚宥看出琅嬅神情的忧虑,拍拍她的肩膀:“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不定也不会像娘娘想的那样不好呢。”
“但愿吧。”琅嬅勉强笑笑。
几人又谈论起新人的位份。
最后,弘历最终审阅的位份折子又转回长春宫,让琅嬅安排内务府把各宫收拾出来。
厄音珠这辈子依旧是豫嫔,只不过被分到了延禧宫;富察闵琇作为琅嬅的堂侄孙女,被封为晋嫔,赐居翊坤宫。
值得一提的是,阿箬的亲妹妹,索绰罗言箬被封为瑞贵人,又被魏嬿婉几人分到了承乾宫。
让她和身为乌拉那拉氏克星的钮祜禄兰馥住一起。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琅嬅都要忍不住为她们鼓掌了。
富察闵琇还是懂事的,入宫就立刻拜见了富察琅嬅。
“阿玛叮嘱我,入宫后一定要听娘娘的话,娘娘不让做的事情决不许做。”富察闵琇相貌清丽可人、丰润如玉,声音却格外清冽。
琅嬅有些可怜她年纪轻轻被弘历这个老男人看中,轻叹口气:“本宫只劝你一句:万事都给自己留有余地,别做太绝。”
“我明白娘娘的意思。”闵琇笑的明媚:
“咱们富察氏如日中天,又有端亲王和宸亲王、和敬公主。我不会给娘娘和家族带来一丝一毫的为难,更会做好娘娘手中的一把刀。”
“我在宫中这么多年,还用不着你一个小姑娘冲锋陷阵。”琅嬅笑的温婉,伸手摸摸他的脸:
“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的,就是对你祖父、对本宫最大的安慰了。这宫中,可比你想的艰难。”
富察闵琇听琅嬅这样说,脸上不见一丝怯意,反而是一片自信:“我既进宫,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富察家的女儿,不会未战先怯。”
“好。”琅嬅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赏。
新人们进宫一个多月了。
最受宠的还是厄音珠,其次是索绰罗言箬。
弘历虽然没翻过闵琇的牌子,但是流水一样的珍宝都进了翊坤宫。
晨会上,琅嬅看向几人:
“妹妹们入宫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都还习惯吗?”
“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臣妾觉得在这和家里没什么分别。”厄音珠先开口道。
琅嬅笑着看向她:“豫嫔,你是新人里头最受宠的,你要好好地伺候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是。”厄音珠笑的有些得意。
兰馥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但她也知道这里是长春宫,不敢也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大家都是好相处的,你们平日里也可以多走动走动,别闷在宫里头再把自己憋坏了。”琅嬅笑着嘱咐。
果然晨会之后,厄音珠就主动寻了魏嬿婉,去了永寿宫。
闵琇和戴佳宣荣聊在了一起。
言箬笑着邀请如嬑一起去御花园散步。
如嬑有些无聊地听言箬在自己耳边聊她和姐姐的往事,心中不屑:
“你姐姐倒是对你不错。”
“是啊。”言箬笑笑,说着站了下来。
如嬑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怎么了?”
就见言箬突然大笑起来。
如嬑和容佩对视一眼。
她最近过得魂不守舍,新人入宫的情况她一概不知,就连瑞贵人的名字她都不知道。
所以见她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便有些烦躁。
“可惜啊,这些都是我编的,娴妃娘娘听着有趣吗?”言箬依旧是笑着的,只不过语气却带上几分怨毒: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姐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容佩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这与我家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言箬冷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看着如嬑:“我姐姐二十出头的时候就死了,她是我额娘的第一个孩子。她死之后,我额娘哭瞎了眼,生下我没几年就伤心过度,病死在床上。我阿玛续娶之后,后娘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过得更可怜了。”
“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日不想着我额娘。冤有头债有主,我想若我姐姐没有那么早去世,我额娘就不会死了。”
如嬑眉头微蹙,红唇高高撅起:“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为我额娘报仇。我姐姐替人当了十几年的刀子,被人侮辱、被人放弃,棋差一招,潦倒惨死。”
言箬一步步往前,直直盯着如嬑:“那罪魁祸首是谁呢?是查明真相的人吗?是杀了她的人吗?”
“都不是。”
如嬑愣愣地看着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想要往后退却被逼近的言箬抓住了手腕。
“是一直放纵她的那个格格啊。”
言箬凑在如嬑的耳边低声道:
“是乌拉那拉·青樱啊。”
“胡说!”如嬑心中一慌,下意识要推开言箬,谁知言箬竟然脚底打滑,摔进了一旁的千鲤池中!
言箬在水里挣扎高声呼喊:“救命!救命啊!”
如嬑呆呆地看着,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容佩则是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快救人!”
不知是谁喊起来,一旁有几个太监七手八脚地将言箬救上岸,言箬立即虚弱地趴在一个人的怀里哭诉:
“娴妃娘娘,您就算不喜欢嫔妾,也请不要伤害嫔妾的孩子啊!”
孩子?什么孩子?
如嬑愣愣地看过去,就对上了弘历愤怒的眼神,她下意识为自己辩驳:
“本宫什么时候要害你的孩子!”
弘历看见如嬑这个死样子就烦:“娴妃,朕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她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容不下她?”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吗?”如嬑的火顿时就窜了出来,梗着脖子反驳:“在皇上心中,臣妾就是一个苛待妃嫔的人吗?”
弘历不愿意与如嬑多言,一把将言箬横抱起来:
“朕亲眼所见你推了言箬,也知道你一直恨着阿箬,可旧时的恩怨,与她何干?你自己回去闭宫反省吧。”
说罢就抱着佳人大步离开。
徒留如嬑在原地伤心。
御花园离长春宫不远,琅嬅坐在院子里逗狗,听说这件事顿时乐了:
“这种把戏,虽然老套,但胜在有用。”
“皇上还生着气呢,谁让她自己要一头撞上去。”常欢笑眯眯地替琅嬅捡立立最爱的飞盘。
琅嬅接过来,无视了立立渴望的眼神,将飞盘放在一边:“瞧着吧,瑞贵人不会轻易放过娴妃的。”
“毕竟,那可是间接的杀母之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