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奉命带领南宫日、南宫月及众多魔兵包围了葬花山庄,守护着山庄。
他们的魔尊南宫流枫困于神、仙两界联军中间,突然破境,成功逃脱,但受了重伤。
但他在返回葬花山庄再次遭遇埋伏、伤势加重了,出手之人看起来是魔族中人。
南宫夜、南宫日、南宫月奋力出手保护魔尊、让他先走,他们三人则联手击退了偷袭之人。但南宫日、南宫月也身受重伤,只有南宫夜伤势稍微好点。
南宫流枫终于拖着重伤、咳血不断的身体回到了葬花山庄,传讯命他们带人守护山庄、一只苍蝇都不能进出山庄。
葬花山庄有护庄大阵的结界保护,并有魔尊灵力加持,没有他的允许,无人能随意进出。但魔尊严重受伤后,南宫夜感受到护庄结界变弱许多,他据此判断魔尊现在状态状况很不好、有性命之忧。
但以他的实力也没法从外破阵进山庄、去看下魔尊的具体伤情。他想起魔族刚才有人偷袭魔尊,愈发不敢怠慢,命众人严加看管葬花山庄四周、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去。他自己也时刻警惕着,关注着山庄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过了一会儿,南宫夜注意到山庄结界灵力状态稳定了,看起来魔尊暂无性命之忧了。又过了段时间,他注意到山庄里面有雷电滚动,似有人在进境渡劫。以他所知,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实力,那就是阿九姑娘。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有冲破结界和禁制的灵力波动,略微思索了下,他心想:看来阿九姑娘想趁机逃走,这可不行,我得替尊上守住。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夜注意到山庄结界变强了些,看来魔尊身体好转不少。
很快,南宫夜注意到有人从山庄逃了出来,他交代完其他人好好守护山庄,立马追了上去。
陆琬刚在地下跑出百里,就注意到有人在追自己,立马使用全身灵力加快了逃跑速度。但很不幸,跑出两百里时,地下出现一道灵力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知道自己被人拦截了,无奈只能从地下钻出来。
南宫夜看着已然换皮、不再是绝世容颜的陆琬,说:“阿九姑娘,千年不见,你可好?”
陆琬心想自己才金丹期,对方就算看起来是受了重伤,但怎么也是元婴期,打不过!还是试试说好话求饶吧,实在不行就先礼后兵!
于是她语气可怜巴巴,祈求:“一点都不好!南宫夜,今夜你就当没看见我,放我离开,可好?”
南宫夜知道她是魔尊心尖上的人,而且尊上今晚回山庄时特意交代了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意思很明显了。于是他直接拒绝:“恕在下不能从命!尊上即将苏醒,你跟我回去,就当无事发生。”
陆琬据理力争:“尊上即将苏醒,是因为我救了他!我救他一命,换他放我离开,你们不亏!”
南宫夜皱了下眉头,他不太会争辩,但是魔尊交代的事情得坚决执行。他说:“这个不归我管,我只负责把你带回去!”
陆琬见说不通,生气了,笑道:“那我要是偏不呢?”
“那就只能怪在下不客气了!”南宫夜说着,就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陆琬试图再次说服他:“你虽修为在我之上,却身上有伤,而且量你也不敢对我下死手,我若以死相拼,定会两败俱伤,何苦呢?”
南宫夜:“在下自当竭尽所能,替尊上将你抓回去!”
陆琬大喝一声:“既然如此,那开始!”
她说着就凝气化剑,凭空多出一把金色固态的灵剑,杀向南宫夜。那剑为灵气所化,看着像是气态,实际坚硬如钢铁。
南宫夜大吃一惊,快速闪避、躲开陆琬的攻击。陆琬金丹期竟能如此操控灵气,天赋之高令他心惊。接着他转防御为攻击,使出手中利剑,快速向陆琬刺去。
陆琬躲闪不及,以灵剑抵御,砰的一声,两剑相撞迸发出巨大的反弹力,两人都被震出十几米。
陆琬回过神,也转防御为攻击,向南宫夜杀去……
确实如陆琬所说,南宫夜虽在元婴中期,却受了伤,更重要的是不想伤了陆琬性命,于是多个轮回下来,出手受掣肘、处处留情。
反观陆琬,一千六百年了,成功逃跑的曙光就在眼前,她也不可能主动放弃,招招使出全力拼命战斗。
两人竟然一时之间,打得难舍难分。
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宫夜的身上的伤口早已裂开,体内也气血翻涌。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吃力,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出手开始狠厉起来。
而陆琬,修为毕竟差了两个大级别,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为难她了。她实战经验几乎没有,全靠求生的本能和顽强的意志力在勉力支撑,但也越来越躲闪不及了,身上小伤口越来越多,血流不止。
终于,陆琬躲闪不及,被迫使用手中气剑挡住南宫夜刺向她身体的一剑。
巨大的灵力撞击之下,陆琬的金色气剑瞬间碎成渣。灵气穿体而过,她五脏六腑也开始剧痛,气血翻涌之下,她吐了一大口血,身形也支撑不住、从空中掉落,摔倒在了地上。
陆琬浑身剧痛,嘴角溢血不止,尚未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南宫夜用剑指着脖子威胁。他说:“阿九姑娘,你输了,乖乖跟在下回去吧!”
唯一一次胜利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却又转瞬而逝,陆琬心底绝望,无法接受再次回去。好在她已离开葬花山庄,无法自杀的禁制已解开……
思绪转瞬而逝,顷刻间她就打定了主意。她眼底凄凉,泪水不断滚落,悲切道:“我是输了,但我死也不会回去!你就带我的尸体交差吧!”
她说完就双手握紧南宫夜的剑,往自己脖子抹去。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过快,南宫夜反应不及、心下大骇,只能看着她的双手被利剑划破、鲜血直流,再震惊地看着她的脖子已经被利剑划破、出现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