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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2月8日这天。

外面现在号召着过年不放假,抓紧时间搞生产。

荒原这边虽然远离风暴中心,但是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还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地放鞭炮啊烧经祈福过大年!

就一切从简,只贴贴窗花和春联,搞点团圆饭之类的意思意思就算了。

今年的腊八节更是谁家都没搞仪式,也就各家熬了点糖瓜,偷偷祭奠了一下灶神。

然后往外说就是孩子们嘴巴馋,熬了点麦芽糖,都不说是糖瓜了。

也是为了避讳明天9号当天的除夕过大年,所以家家户户都选择在8号这天贴窗花贴对联。

对外也不说是过年,就说是大冬天的喜庆,弄点儿人气驱赶一下野兽!

其实这儿都是他们自己人,互相这么说,也是为了形成一种肌肉记忆,就怕万一真到时候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

这思维方式类似于部队里的保密训练方式,为了完成特殊的任务,必须记住一些假消息来掩盖真消息。

迫使自己的脑细胞接受这个假消息,从而形成肌肉记忆。

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他们自己,虽然有些大题小做,但是万一呢?

万一真的就有那么被查的一天呢?

他们是军人的家属,可不能给家里的男人们拖后腿!

这天,叶舒和庄晶晶都在金嫂子家里,一起剪窗花。

金嫂子在窗花这上头经常有一些新鲜的点子,还能按照当年的属年剪出对应的生肖。

没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剪纸羊就在金嫂子的剪刀下诞生了。

乖乖看的惊奇不已,连连拍手:“金婶娘好棒!”

金嫂子就笑着逗她:“让你妈妈也给你剪一个玩!”

她只是随口一逗,却没想到乖乖小朋友非常正儿八经地拒绝了:“不行!不能让我妈妈累着的,我妈妈的手要做手术的!”

恰好这个时候郑兰掀开帘子进来了,闻言当即就忍不住夸了起来:“噢哟这是谁家的女娃娃呀这么会说话的啦!”

老二老三立刻就应了一句:“我家的!”

惹得一屋子的大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郑兰笑着点了点叶舒:“也就你家能教的出这么鬼灵精怪的孩子了!”

语气里不无羡慕和佩服,虽然她们也觉得自家的孩子都很好,可也不得不承认,三小只是真的更胜一筹啊!

这才几岁啊!

这语言和应变能力,啧啧啧,实在是优秀的!

叶舒眼看着三小只被夸得要得意的翘尾巴了,赶紧转移话题,问郑兰:“那个小女婴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话题有些凝重,所以就把孩子们都给打发出去了。

今儿外面没下雪也没刮风,出去玩也不冷。

孩子们一听,立刻欢呼着动作迅速地穿上了棉衣外套,戴上帽子围巾和手套就冲了出去!

“大雪!我们来啦!”

大人们自然又是一番安全叮嘱。

回到刚刚叶舒提起的小女娃,金嫂子和庄晶晶也都很关心。

郑兰:“现在赵丽娟家里养着,她奶水足,她儿子都吃不完,而且家里还有个大姑娘,能帮着照看照看。”

说起这个可怜的女娃娃,大家都很唏嘘。

之后,难免就说到了当下荒原附近十八个村落的一些习俗。

金嫂子忍不住就叹了一声:“这儿的女人,说是幸运的吧,也幸运,说是不幸吧,也非常的不幸!哎!”

郑兰就不能理解了,皱眉问道:“她们幸运在哪里了?”

她已经从自家老林口中得知,也许开春过后,周围十八个村落的村民教化工作要落在营区的头上。

那这些村落的妇女儿童的思想就等着她们去解放了,所以这两天她已经在开始思考如何给女同志们上课做思想工作了。

金嫂子这么说,她属实是好奇,打算问问清楚,也好更加深入地了解她们。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给她们做思想工作,其实也不亚于一场打仗了。

叶舒和庄晶晶算是都比较了解金嫂子的,当下看她的眼神表情,就有一种微妙的预感。

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然后,果然就见金嫂子眨了眨眼睛,说道:“幸运的地方很显而易见啊,我就问你们,家里有一个男人好,还是几个男人好?”

郑兰最开始还没能理解她说的话,见她笑的挤眉弄眼,忽然福如心至,也明白了。

瞬间尴尬地也笑了起来:“要死了!你怎么……”

金嫂子也笑,反而理直气壮了起来:“哎哎哎,我可没说别的啊!你听我慢慢细说!”

“首先,家里男人多,干活的劳动力是不是就多了!”

“可以一个在外面劳动赚取工分,一个在家里养鸡养羊,还能一个做家务,一个照顾孩子们,一个孝敬照顾家里年迈卧病的老人,那家里的女人什么都不用干,是不是很幸福?”

几人强行被她从开往黄土高坡的列车上,拽去了开往幼儿园的列车上,再顺着她的这个思路一想想,好像也确实很有道理啊!

然而,金嫂子的车子忽然又拐了一个弯儿:“她家里这么多的男人,可以今儿点一个,名儿点一个,每天换着来,岂不是也很‘幸福’么?”

众人猝不及防被开了个高速,叶舒和庄晶晶已经和她熟了,知道她的这张嘴,有时候说话确实无所顾忌。

已婚妇女之间的车速,从来就没有因为时代的限制有过限速。

但是郑兰却是实实在在被这高速给惊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挠她:“哎哟哟,要死了,金云没想到你还有这思想呢!”

金嫂子被她挠的连连讨饶,笑着左右闪躲,嘴上却还在说:“别急啊,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事实啊!”

“咱们实事求是地从现实出发去考虑这个现象,是不是我说的这些道理吧?”

郑兰果然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也觉得金嫂子的话虽然露骨了一些,却也是对的。

就在这个时候,霍亦晟来了。

叶舒清咳两声,赶紧再一次转移话题:“咱们裁写对联的红纸吧!今年还让黄老去写么?”

却见郑兰忽然指了指霍亦晟,对金嫂子反驳道:“你说的也不对,要是家里的男人是霍队这样的,肯定一个就够了啊!是不是啊,叶舒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