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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跟着黄老学习医术,不仅仅学了西医,当然也学了中医。

黄老的家族曾经是很有名的中医世家,只是到了清朝时,家族没落族人又被迫害。

他的祖先为了延续家族血脉,只能隐姓埋名东躲西藏。

到了他这一辈,也就仅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当年他尚且年幼,又遇到战乱受伤差点活不下去时,被师傅所救,又带在身边学习医术。

他聪慧过人又相当有天赋,自己学习传家中医的同时,还能把师傅的那套西医学到位,融会贯通。

且不说黄老的能耐,只说叶舒这边,黄老把他那套臻藏的传世银针送给了她。

叶舒得到这套银针之后就一直都收在空间袋里,偶尔练习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这次,倒也是她第一次把这银针派上真正的用场。

不过不是救人,而是把人给扎晕了。

叶舒晃她:“大姐?你怎么了?”

左右隔壁的卧铺都有人探出头来看情况:“她怎么了?”

叶舒抬头准备请好心人帮忙叫一下乘务员,恰好就对上了一个男人的脸。

也是个熟人,再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叶舒确定了,这就是她那天来京城时,救了的那个老者身边的其中一个军人!

叶舒没有认错人,他叫黄建国。

他和叶舒这边隔了好几个铺位,而这女人又是从另一头过来的,没看到穿军装的军人,不然她可能也不敢朝小姑娘下手。

叶舒考虑是找他帮忙还是找段奇介绍的那个乘务员帮忙。

黄建国却在看清楚叶舒长相之后,立刻就走了过来:“叶舒同志,需要帮忙吗?”

既然是军人,又是首长身边的。

那她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直接说道:“这女人可能是个人贩子,你看……”

她直接撕了女人脸上的伪装,说道:

“我认识她,几天前京郊锅炉爆炸事件中,她曾经送一个重伤的男人来军区医院医治,后因她指定的医生正在手术中下不来,但伤者伤势严重,所以她转院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后续情况我未知,但从其他伤患家属的口中获悉,她送来的那个男人因为救治不及,已经死亡。”

“她刚刚试图带走这个姑娘,我怀疑她应该是人贩子,车厢上应该还有其他同伙。”

叶舒兀自说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自己。

但在他过来的时候,她就悄悄撤走了扎在女人穴位中的银针。

黄建国听得很认真,他跟在首长身边,知道自上次在回京城的列车上她救了首长,首长调查过她的情况后,对她赞誉有加。

所以,他此时意外见到叶舒,自然也不能怠慢。

她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这个女人就一定是人贩子,但她伪装面容行为可疑。

再者,她家如果刚有重要的人过世,她此时出现在南下的火车上也很不合常理。

所以,黄建国什么话也没问,直接就反拧住女人的手,准备绑人。

但是手边一时没有趁手的工具,下一秒,叶舒就递给他一段绳子。

他接过绑好,一边转头和他同行的另一个军人说道:“去叫列车长!”

大概是不舒服了,或者吃痛,女人幽幽醒转过来。

等意识到眼下自己的情形时,不禁心慌害怕,因为她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啊!

她自然心虚害怕。

可转眼看到叶舒,又不禁理直气壮起来:“你这女人害我!”

“放开我!抓我干嘛!我是新华国根正苗红的老百姓!你不能抓我!”

黄建国没说话,他在等乘务员过来。

叶舒也没说话,直接把她的上衣口袋一扒拉,恰好女人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这就仿佛在配合叶舒似的,立马就有一个小的四四方方的透明纸包从她口袋里掉了出来。

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东西一看就不寻常。

黄建国面色瞬间凝重,立刻弯腰从地上捡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女人心虚心慌,下意识狡辩反驳:“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她嫁祸给我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啊!”

黄建国:“你不想说也可以!等会儿前方列车到站下车,会有当地的公安接手审讯你们,到时候再慢慢交代吧!”

他现在也不需要她说了。

就冲这一包东西,黄建国就能百分百肯定,这女人身上绝对有事儿!

恰好列车长带着两个列车员过来了,黄建国把人交给他们。

同时亮明自己的身份,也不多说,只道:“排查可疑人员!”

两名列车员立刻把女人押走,列车长则快速去集结人手,开始逐个车厢检查排查。

此时,叶舒才转头看向已经一脸惊慌害怕的小姑娘,问:“刚刚和你一起上来的男同志呢?你认识他?他人去哪儿了?”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乘客,此时就有人问:“哎?你刚刚不是说他们是兄妹么?还说他们欠了你钱的么?怎么现在又这么问?!”

叶舒无语,没有搭理。

倒是围观者中有人替她的智商捉急,看不下去了:

“没脑子就别说话,说出来也丢人!之前那些话分明是这位女同志编的瞎话,为了稳住那个人贩子,权宜之计懂不懂啊?就你还当真了呢!”

被骂的人当然不服气,要争辩,但是没人耐烦听她的,一致“嘘”她:“没脑子别说话!”

小姑娘是单纯,第一次离开家门,涉世不深,所以把人想的太好了,但是不代表她蠢。

亲眼目睹了这一番变故,大约就明白了一些事情,要不是眼前这个大姐姐,她刚刚差一点就要被人贩子骗走了啊!

内心惶恐害怕一瞬间涌上心头,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不认识他,我们是在车站遇到的,他说他和我是一个卧铺车厢的上下铺,我们还都是下乡的知青,说我们以后要相互照应,他刚刚说要去厕所,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了……”

她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大姐姐,你说他会不会也被人盯上了啊!”